眼神,也就明白了。
二宝和三宝在玩,大宝素来不是个好玩的人,他就坐在柴房口的小凳子上。
小小的人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奶和爷爷,忽然开口问道:“爷爷,我和弟妹,是怎么来的?”
常英和翠芳皆是一怔,怎么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琢磨这个问题了?
穗穗是听见大宝问话的,忙道:“大宝,这个问题,等你再长大点,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们再告诉你好不好?”
大宝扭头看向穗穗,皱着两簇小眉头,思虑了会,才点头道:“好。”
穗穗瞧着他活脱脱一副小大人模样,不禁有些发愁,大儿和二宝、三宝的思维都不一样,将来估计是三个孩子里,最难搞定的一个。
次日,常英又叫来大庚,才放心出门。
穗穗看到大庚叔,忙问道:“大庚叔,巧妹还没回来呀?”
大庚道:“是啊,也不知道她外婆给说的那门亲,看成没有,也没个消息,我正打算明天去接她回来哩。”
穗穗见大庚叔一脸发愁的样子,宽慰道:“大庚叔,巧妹人美心善,又心灵手巧,肯定会寻得位好夫婿的。”
大庚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是啊,如此就最好了。”
穗穗见态,犹豫了下,才说道:“大庚叔,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的。”
大庚道:“那就问呗,跟叔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穗穗看了看院子,这时候早,还没有病人上门,便小声问道:“叔,你实话告诉我,巧妹这三年相对象,总不顺利,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使坏?”
“巧妹每次都搪塞我,不肯说真话。”穗穗沉声道:“我是真把巧妹当自己的亲妹子,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猜着几分了。”
大庚闻言,脸上终于挂不住笑了,他沉了口气,才道:“乐宝,这些都是小事,你现在刚有点名声出去,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分心啊,好好干才是哩!”
穗穗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心里闷的很,“是吕婆子,她不能弄我,就可着巧妹嚯嚯,是不是!”
大庚没说话,低头揉了揉鼻子,抬头笑道:“哎呀,没有的事,都挺好的,别担心嗷!”
穗穗看到了大庚叔低头时,收敛起的难受,眼下见他还这般勉力笑着,心口仿佛被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
“叔!”穗穗沉声道:“您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而且,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做,但需要您和巧妹配合一下。”
说罢,她放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大庚很是讶异的看着她,“你这孩子,怎么……”
穗穗打断他,“叔,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一了百了,不然,真是要耽误巧妹一生了!”
大庚忐忑的看了她一眼,来回踱了好几步,才下定决心道:“好,就这么办!”
说罢,他终于隐不住了,气愤道:“都怪吕贼婆子,才苦了巧妹,那些来说媒的人,明明当天还说得好好的,除了我家门,经那贼婆子一撺掇,隔天就变脸了!”
“凡是来我家看过巧妹的媒婆,无一不是例外,这来来往往,坏了巧妹的名声不说,把孩子的心也弄得乱七八糟,唉!”
大庚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就是没抓着那老贼婆,她有意躲着我,这回要是得手了,我非要揍她一顿出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