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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凌霄听那陆子谦方才说的那些话,脸色就有一分黑,这下又听着他们师兄、师妹的,叫得好不亲热,心中更是烦躁。
他起身对常乐道:“我看陆郎中面容憔悴,病得不轻,不如先让他好生歇息罢。”
昌益见状,忙在附和道:“我看也是,陆兄这病看着很是严重,且得好好歇着,常乐妹子,我们先走吧。”
穗穗担心的看着六师兄,有心叮嘱,但因他是师兄,怕说多了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僭越,只好道:“师兄,你多保重,快回房去歇息吧。”
陆子谦起身相送,不料刚站起来,就往穗穗怀里晕了过去。
酆凌霄眼疾手快,在穗穗去扶前,就已经先扶住了他。
穗穗被突然砸来的师兄吓了一跳,待见他昏迷,赶紧伸手去掐他的人中。
然后她的手还在半空中,就又被酆凌霄抢先一步。
陆子谦在人中剧痛的刺激下,睁眼醒转,看到酆凌霄,赶紧起来,面色不佳的作揖道:“将军赎罪,草民失礼!”
酆凌霄拿帕子擦手,这厮明明装晕,故意倒去常乐身上,还装作这般正人君子,他冷眼扫了这人一眼,沉声道:“无妨。”
陆子谦见到他当面擦手,也不觉得被辱,和颜悦色的喊小五:“去给将军打盆干净的水来。”
“不用!”酆凌霄再不多多看他一眼。
穗穗见酆凌霄这般态度,明显是看不起师兄,心中生气,便冷声道:“将军若嫌我们乡下不赶紧,请赶紧回城去吧!”
酆凌霄眼底一沉,知她对自己有了偏见,说什么她也不会信。
穗穗不想理他,只转身对陆子谦道:“师兄,我一直没说,是怕你觉得我僭越,这风热感冒可不能马虎,不知你服药了没有?”
陆子谦低头道:“医者不自医,我以为扛两天就好了,没想到竟至晕倒!”
说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穗穗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不自医,想必师兄天天忙着赚钱,没工夫给自己下药罢,太不爱惜自己了!”
“不是、不是!”陆子谦顺势道:“今日师妹既来此,烦请给为兄一诊,可否?”
穗穗点头,“只要师兄不嫌我喧宾夺主,自然没问题。”
说罢,她终于对酆凌霄道:“将军,你们若着急的话,请先行自便,我给师兄看完就自己回去。”
小五赶忙在旁道:“是啊、是啊,将军先走吧,一会我们送医师回去就好了。”
酆凌霄只看着常乐,不容辩驳道:“我等你,常婶要我送你安全回家。”
穗穗看不懂他在执拗什么,不过她现今对小五没有多少好感,便作礼道:“多谢了!”
昌益不爽小五很久了,不动声色的挤走了他。
穗穗给六师兄探脉,这是典型的热证,她开好方子后,又用通过针刺放血,接着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算处理好。
不消三日,师兄这病就可大好了。
酆凌霄全程盯着,眼看结束了,便叫昌益赶紧去打干净的水来,给穗穗净手。
在他的瞩目下,穗穗这手洗的颇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刚刚,她接触师兄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自己。
穗穗真不懂,这男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关注自己做什么,难不成真如老爹所说,他对自己动了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