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坐实了他倚靠岳家上位。
枫影把这件事报给穗穗。
常英也在一旁,他震惊道:“乐宝,那郡守的女儿,是你赎的?”
穗穗点头,道:“五年前,那郡守被抄家的时候,我就一直留意这件事,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常英轻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乐宝早早就为今天做准备了。
穗穗见老爹神色复杂,知道他不喜那起子不择手段去利用别人的,解释道:“爹,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帮她赎了身,两年前,托枫影派人救下她,吕睿超回来上任的消息,虽然是女儿告诉她的。”
“但要怎么走,却是全凭的她自己心意,我没有半分为难她,至于今后好也罢、歹也罢,也全凭她自己去挣,女儿一概不参与。”
“吕睿超母子曾让我饱受非议,这次,算是我‘回敬’他们了。”穗穗沉声道。
常英赞许道:“乐宝,你做得很好,爹是个粗人,还想不到你这么多哩!”
穗穗见老爹不怪罪,这才放下心来,恳切道:“爹,从前总是我为鱼肉,别人为刀俎,女儿努力这么多年,这世道,也总该变一变了,我做事,不求千好万好,只问心无愧便罢了,若只做纯粹的老好人,没有锋芒,反倒要被人以为好欺负了。”
常英知她心思敏感,道:“乐宝,爹娘是最清楚你性子的,想做的事,大胆去做就是了。”
穗穗点头,听着很是暖心,真不知自己是哪辈子修了这么大的福分,能遇到这么好的爹娘,还有孩子们……
次日,吕睿超一家灰头土脸的,一早就去了城里。
据说赵县令走后,他家婆娘闹了一宿,早上还有人看到他脸上被抓得稀烂……
这些消息,在穗穗暗中推波助澜下,越发聊得火热,很快就流传到了城里,村里的人多少有些忌惮,不敢大肆宣称。
但到了城里就不一样了,鱼龙混杂不说,这郡守之位本就有很多人觊觎,被坐过牢的吕睿超半路截胡,狠他的人不在少数,那就传得更难听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吕睿超的确坐在郡守之位,却也成了一个笑话,不管他怎么解释,或者抓了那些耻笑他的人,反而欲盖弥彰,愈演愈烈。
至于那郡守之女,因为那么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吕睿超的错处,且她又不是贱籍,他倒不敢把她怎么样。
有王氏的威压,吕睿超不敢正式纳她为妾,可为了从她嘴里打探出消息来,两人竟恩爱了起来,她的日子,比正室都过得舒坦。
穗穗对这些倒不甚在意,反正吕睿超名声受损,她的目的达到了。
眨眼间,就到了冬天。
村里家家户户都过得紧巴巴的,来穗穗这里看病的人,也少了些,且多数以城里人为主。
穗穗倒清闲了许多,到了仲冬之月,大宝、二宝也不用去学堂。
这天外头阳光微暖,穗穗趁着时节还没下霜,带着三个孩子去地里采收老姜,姜可食用,也可入药,所以家里种了一片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