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欸!”常英道:“明天还要看诊,你踏实歇会啊,外面要是有事,老爹会叫你的。”
“知道啦!”穗穗应了声,这才回房去。
常英回头看向酆凌霄,道:“凌霄啊,这么晚了,今晚就住在这吧。”
酆凌霄道:“那妇人今晚怕是要过来,她这番受到折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在外面守着。”
常英道:“欸,你也去歇会,我守在外面,有情况我喊你们就是了。”
酆凌霄看向常叔两鬓的白发,道:“常叔,这些年,你和常婶劳心劳力的照顾常乐和孩子们,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今天既然来了,守夜就交给我吧。”
常英闻言,知道他心里是热的,感慰道:“这些年你做的事,我们也都知道,凌霄啊!”
常英沉了口气,只点了点头,不再说别的。
酆凌霄知道他心里的话,他年轻却深邃的眼里,也透露出些许沧桑,其实自从征战结束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吕家村。
但待处理完郑欣月后,他还得回京都,自新帝上位以来,民间多有不平之声,兼之皇上听信国师谗言,重文轻武,周围原本已经征服的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他最担心的地方,百姓们刚历几年战事,好不容易平静了两三年,原本可以修生养息,谁料新帝加重赋税,处处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只怕就要起大乱子了。
凌晨,常家的院门,终于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穗穗和老爹坐在屋里,阿精和惠雨守在一旁,阿宽和惠雪在里间保护孩子们,他们是早有准备。
当郑欣月的马车往这边来的时候,酆凌霄就叫醒了他们。
常英起身要去开门,穗穗拉住他,低声道:“老爹,不着急。”
常英点头,重又坐下。
外面敲了好一阵,终于有妇人喊道:“常医师在家吗,常医师在家吗,救救我家夫人啊!”
这深更半夜的喊声,这附近的人家是都可以听见的。
穗穗这才让阿精去开门。
阿精特意放慢步子,慢吞吞的走去,待开门看清来人后,立马就喊道:“你这毒妇,傍晚喊我家主子去那什么破山庄看病,结果却是设计,要杀了我主子,大半夜的,还敢找上门来,你真当我们好欺负!”
他说清原委,立马扯着何芸淑那妇人的衣领,威胁道:“再敢喊话,别怪小爷把你们都扔出去!”
何芸淑忙道:“不敢、不敢!”
她话音刚落,马车里就冲出来一个捂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径直走来,很是不耐烦的对阿精说道:“常乐呢,赶紧快喊她出来!”
阿精听她说话就很不爽,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何芸淑赶忙踏进去一只脚拦着,忙对郑欣月说道:“夫人,解毒要紧,解毒要紧啊,他不让我们大声说话!”
郑欣月闻言,怒气上头,但浑身上下的瘙痒,却让她不得不隐下气来,忍着怒火道:“我要见你家主子,烦请快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