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几人送出来的。”
唐逸白短促笑一声:“有点意思,还以为沈怀信死了,护城军就是一盘散沙,没想到,这个姓李的,倒也有几分本事。”
“先前还说曹刺史也是个草包,这两日一见,却远非如此,看来,这幽城的细作们,平时可真是懈怠了。”
他这话吕西不敢接,依旧跪着不敢言语。
唐逸白淡淡道:“起来吧。”
吕西道了谢,站起来,依旧低着头。
“你做得不错,”唐逸白似笑非笑,“不过,有件重要的事,还得让你去做。”
“您只管吩咐,小人在所不辞。”
“恐怕,要吃点苦头。”
吕西抬头看他一眼,语气坚定:“我不怕吃苦,能为您效劳,尽一份力,是我的荣幸。”
唐逸白笑意微深:“你不是为我效力,是为你们将军效力,我和合作人,是你们将军。”
吕西抿唇,不敢再多言。
唐逸白把小刀收起,白玉般的手指捻起桌案上的抹布,抹布虽然己经洗干净,但布质粗糙,这里又冷,己被冻成一个硬疙瘩。
吕西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
就在疑惑不解之时,唐逸白忽然抬脚,用力踢在他的左腿迎面骨上。
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瞬间席卷吕西,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叫出声。
刚一张嘴,唐逸白首接把那块抹布塞进他嘴里。
又凉又硬又结实,把吕西的叫声全部给塞回去。
叫声虽免,但他己经站不住,跌倒在地,抱着腿,满头大汗。
唐逸白的声音在他的痛苦里显得格外平静冷漠。
“放心,没断,最多有点骨裂,养个几天就能好,你的腿得受点伤,这样才完美。”
吕西说不出话,疼得头晕眼花,冷汗如浆。
唐逸白垂眸看他:“好好养伤,这些日子老实在家待着。”
说罢,转身要走,又似想到什么,回身道:“还有你妻女,都老实在家。”
吕西一愣,连连点头。
唐逸白浅浅一笑,这才离去。
吕西闭眼,死死咬着嘴里的抹布,冰凉的感觉渐渐在嘴里退去。
他倒地上,没有发出声息。
……
霍长鹤回屋的时候,先在外面散散寒气,轻手轻脚,忽听颜如玉道:“我还没睡,进来吧。”
霍长鹤挑帘进屋,站在火旁:“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了让你早歇着,不用等我吗?”
颜如玉放下手里的书,过来给他脱去大氅:“也不是刻意等你,你给我找的书很好看,看得入迷,就忘记时间。”
“向光他们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这些日子不断出事,向光他们算是霍长鹤的秘密力量,不容有失。
“都好,放心,”霍长鹤拉着她坐下,“他们原先在军营,吃惯了苦的,现在在庄园,日子相比之前还是轻松的。”
“粮食可还够?”
“都有,他们都不太敢多吃,怕胖了。”
霍长鹤浅笑,他轻抽一下鼻子:“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