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福临安排他最宠信的太监吴良辅在悯忠寺出家为僧。对于此事,有很多人都认为是福临不希望吴良辅在他身后伏法。这天,福临亲临悯忠寺观看吴良辅的出家仪式。玉林禅师亲自剃度,并赐法号“行痴”。
归来的当晚,福临就染上了天花,发起了高烧。一时间关于立嗣风起云涌。
佟妃静坐在景仁宫,手上拿着的是家里寄来的书信。那一字字一句句,惹得她心湖极为不平静。
皇上病重,召皇后进乾清宫侍疾,其余妃嫔都不得入内。虽没见着皇上的面,但宫里的风声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阿玛在心中提到,悫妃这些日子来极为不安份,劳人走动各大臣府中,这些行为背后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三阿哥的将来考虑。
佟妃的眼中出现一抹神采,是啊,不为了她自己,也要为玄烨。论身份地位,她悫妃是及不上她的。
“鹫儿,换便衣去索府。”
身侧的宮婢轻声应下,扶着佟妃来至妆台前,缓缓坐下,为她上妆。佟妃身着浅青色的宫装,腰间系一条蓝色垂带加以修饰,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只把如墨的青丝松松挽上几率,斜插支梅花状木簪,余下的青丝用淡黄色的发带在发尾处系上。精致的玉颜上略施粉黛,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佟妃缓缓站起,为了三阿哥,这趟索府之行不容有失。
坐着简单朴素的马车出了宫门,那宫外的吵杂声源源不断的传进耳中,虽不若名曲那般悦耳,却有说不出的自由。
佟妃掀起帘子,往外张望,小贩吆喝着,路人观赏着,一路便到了索府。
下了马车,仰首一望,索府二字便跃入眼帘。
“娘娘,咱们进去吧。”
佟妃轻微摇了摇首,喟然道:“你进去通报一声,本宫在这里等着。”
鹫儿领命进了索府。
佟妃打量了下这索府的大门,心中很是满意。朴素却不失威严庄重,一如索尼本人,忠君爱国。不一会儿,索尼便和鹫儿出来了。
索尼一见佟妃,便要下跪行礼,却听得佟妃悠然道:“索大人不必多礼,本宫此次是微服探访。”
索尼心领神会,道:“娘娘里边请。”
佟妃进了索府,来到主屋,坐在主位之上。她让索尼、噶布喇和索额图也坐下。丫鬟奉上茶点,佟妃呷了口茶,然后对着索尼道:“索大人,本宫今日前来是想问索大人一句话。”
索尼一作揖,恭敬道:“娘娘有话就说吧。”
佟妃略一点头,“这……关于皇嗣的事情,不知道索大人怎么看?”
噶布喇和索额图相视一对,心中对佟妃来索府一事有了了然。
索尼心里当然有所思量。对于这几日皇上病重,悫妃处处拉拢各位大臣,不也是为了立嗣一事么?佟妃今日过府,他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中宫无子,各位妃子都想母以子贵。
大清老祖宗的规矩,立嗣之前是子以母贵,立嗣之后是母以子贵。佟妃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是悫妃所撼动不了的,怪不得要拉拢各位大臣了。只是,她的算盘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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