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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停了下来:“勤姐,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我妈抱来的。她听了骆景程一句话,便要赶我走,她根本就不知道姓骆的对我怎么样?”
安然红着眼圈,一屁股坐下来,门外申敏娜靠在墙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骆少爷对你怎么样?”
勤姐听安然这么一说,也很是紧张。
“他就知道装好人,他对我用强,他去登记这个结婚我根本就没去,一切都是他强迫我做的,他有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女人来尊重吗?”
安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人家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还可以回来倾诉,有娘家人给自己撑腰,可是自己呢?上上下下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勤姐扑哧一笑。
“然然,骆少这是怕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看他倒是把你宠到心尖上,你个傻丫头还不知好歹。昨天晚上,你关在房里睡了,骆少知道你那脚受了伤,没有擦药,拿了药要我给你送去。你母亲看了他的跌打药,好是好,却与你的伤不对症,要我今天给你去药店买一种喷剂。骆少倒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也不管已经很迟了,他还跑了好多家药店才买到了你母亲指定的那种药。”
“他骆景程再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
“然然,勤姐看着你长大的,这里就多句嘴了。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要找一个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就好了,你和王博约都是好孩子,你们两个真心喜欢,可是你们的结合,便不再你们俩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刘瑞茵是什么人?她那性子,别说是作她的媳妇,就是处一般的朋友也是很难的。这点儿老爷子和你母亲都看得很远,很透。找一个爱你的人,会好的。”
“我又没有说要和王博约一起,我自己单着不行吗?”
齐天大圣怎么了,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我得罪谁了我?
“然然,打小你就懂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一会儿我让小刘把你送到慢城去。在那儿待几天等你妈妈气消了再说了。”
安然下楼时,并没有见着母亲。不想看到她,更好,免得两个人又哪句话不对吵起来。安然甚至想如果勤姐那翻话是母亲对她说,可能她的接受度会高一点儿。可是她的母亲就是这样,把她当成敌人一样的爱着。
这天安然没去工作室,到了慢城后,喊了钟点工把屋子收拾一下。
“小姐,这个仙人掌都干死了,丢了可以吗?”
打扫的阿姨举着那盆枯死的仙人掌询问安然的意见。就在那一瞬间,安然有一刻的恍惚和错位,仿佛看到了那个邪魅的男人,带着自己的优越感,举着那盆青翠的仙人掌,笑她连这么好养的东西都养不活。
“别扔,就放那窗台上吧。”
谁说一致认为好养的东西就一定会活得生机勃勃?就如同一对似乎注定在一起的恋人,却终究会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安然突然心里有气,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立场,把手边那只骆景程做的黄花梨木做的拐杖丢的远远的,恨不得再上前把它给踩两脚,倒在沙发上闭上眼什么也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