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竹青见儿子回来找自己的父亲,这也是少有的事儿,平时这个点儿他总是匆匆来匆匆去,这会儿却悠闲地叠脚坐在沙发上,不禁奇怪。
“有事儿?”
“没事儿,只是最近可能会经常不在家住,和妈说一声。”
“你要出差?”
“没有,香山美墅那处宅子,妈抽空帮我去打理一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骆景程拐来拐去,竹青越加晕了。
“嫌家里不舒服,不愿和我们老头老太一块住了?”
“不是,不方便?”
骆景程浅笑着,眸子里是温和的狡黠。
“死小子,你给妈一句痛快话不行啊。”
竹青心里已猜了个大概,既紧张又兴奋。自己三十四岁的儿子啊,这十几年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上个心的儿子啊,现在提出要搬出去了。而且是以不方便为理由。
“妈,给你看样好东西。”
骆景程把那本持证人是他的红色本本拿出来,塞到竹青的手里。竹青望着红本本那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眼圈竟然红了起来:“臭小子,这是你的?”
骆景程温和的点头,看着母亲颤抖着打开那薄薄的一页纸,看着骆景程和申安然的名字,她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那怎么不带安然回来?我明天就和你爸打申敏娜商量婚礼的事儿。”
骆景程见母亲对于自己的婚事紧张成这样,心里酸酸的。这些年,几个阿姨没少旁敲侧击,给他牵线搭桥的也不少,母亲着急,却又无奈。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着不婚,对她来说,平添了多少忧思。
“妈,婚礼的事儿不急,我倒时会和安然商量。她想要什么的再按她的意思办了。”
骆景程拉着竹青的手,竹青忙应声:“好,好,好。晚上带安然回来吃顿饭吧,我们一家子先乐一乐。”
骆景程不好说安然脚受伤的事儿,便只得推辞:“今天有事儿,改天吧,来日方长。”
从翡翠山庄,骆景程便直接开车去了慢城。
快到午饭的时间,不知安然在做什么?
虽然自己有钥匙,骆景程还是按了按门铃,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难道去工作室了?心下狐疑,骆景程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屋子里尽管开着暖气,可是窗户都打开着,那粉色的窗纱飘着,映就一盆干枯的仙人掌。
骆景程脱了鞋,径直过去把窗户关了,楼下没有安然的影子,那只从家里拖出来的大箱子还在客厅里摆着。
骆景程转而上了楼去寻安然,可是书房没有,打开卧室,也是空空如也,正要转身离开时,浴室里传来闷哼声,骆景程闻声快跑过去,打开浴室的门,安然裹着一件裕袍,坐在地上,趴在马桶盖上,像只可怜虫,看过来的小脸上,一双朦胧的眼,让骆景程大吃一惊。
“然然,这是怎么了?”
安然没应,是没有力气应了。骆景程碰到她的身体时,竟然热得吓人。这女人,烧成这样竟然不会打电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