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英来黄家后的第三周,墨语周六早早的来到了黄家。
早餐后大家坐到桌前不停地说着话。祖彦还是上周那套打扮。不住地读着报纸——一份法制日报,还不停地逗着周围的人笑着,笑得那么亲切和蔼,使人不由得对他发生好感。
“.真正聪明的人也是真正善良的人,他们对犯罪也是深恶痛绝的。”
“难道聪明人就不犯罪,你举一个例子,“小童没事地附和着,坚定地对祖彦说。
“一点儿不错,”祖彦说,“傻瓜犯的罪,是那已破获的罪,聪明人犯的罪,是那未被破获的罪。如果我能给你举一个例子,那就不可能是聪明人的例子。”
“小童,支持你,”黄夫人站在门口嘲笑似的说。“再告诉你,只要犯了罪就会被发现,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相信这是真话,”小童沉着地说。
黄夫人刚才的话,墨语特别惊讶,但还是装作平静。
“如果罪犯是粗暴无知的笨蛋,警察十次有九次获胜。如果罪犯是有主意,有教养,十分聪明的人。警察十次有九次失败。如果警察赢了,你一般会知道全部的经过。如果警察输了,你一般什么也不会听到,根据一些不可靠的资料,他们竟然编出了宽慰人心的道德格言,说什么犯罪必被查获!是呀——这说的都是人们知道的罪案,那么还有其他的罪案呢?”
“说得非常好,”黄夫人高兴的夸着祖彦。
可能部分是真的,墨语想着,可能全部说的很好。但是墨语感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祖彦对罪犯在社会里占上风的情况这样津津乐道?黄夫人,为什么又要这样的为祖彦大声喝彩。
就这样,墨语想了整个的早晨,大家都离开了餐厅后,墨语慢腾腾的穿过门厅,独自站在门厅里,忧虑重重,仍然再想这件事。
祖彦的说法可能是光明磊落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然而,听他们母女俩说话时的那种神态,她真的不愿意让自己介入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当中。
要不是一些特殊的诱惑,要不是对祖彦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墨语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介入这个家庭中的,她现在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但是又仿佛看到了临终的老太太警言自己的神情,祖彦那迷蒙的双眼,墨语又决定冒一切危险。
“我愿意继续再留在这儿,”墨语自言自语道,“既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就要好好待在这儿。”
祖彦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锐利的眼光朝墨语望了望,仿佛打算说什么,轻转的目光,万般的无奈,只是在不言中,又点燃了一支烟,回到花盆前,向叶子上喷出小口的烟,那样子好像是一心一意要熏死那些虫子。
墨语此时看到他,心狂跳着。他在注视着她,她赶忙把目光移开了,她不想去对视,她不知道对视后的结果是什么,她就这样登上楼梯慢腾腾地走着,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墨语对于这件事态的发展几乎感到恐惶——一切要看自己是否能够小心谨慎,是否能够克制自己。有一件自己需要当心的事,是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忘记的——必须在外表上注意对祖彦保持友好。
这周墨语回到家的时候,酒酒虽然失魂落魄,但是幸好有孟医师罩着。
墨语决定快速解决这个问题,不管结局是好的还是坏的,总要面对的。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再多几件也没有什么的。
墨语像自虐一样的,忽然又想起了老太太的那个金表,是什么祖上传下的,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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