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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哲不分家?”
“对呀,哲学这个词汇可是从印度传过来的,你总不能说在哲学这个词汇传过来之前,咱们就没有哲学思想了吧。”
“那不能够啊,先秦时期的老子、庄子、孔子、墨子等等都是大哲学家啊。”
“没错,咱们的哲学着作都是文学经典,以诸子百家为代表,几乎就没有强烈的分界线。史学就更是如此了,它是咱们的文学和哲学的具体表现方式,比如《史记》和《资治通鉴》。”
“嗯,您说的很有道理。”
“我讲这些就是想说明,研究咱们自己的哲学问题,不能单纯的只研究哲学,要把文学和历史综合起来研究,你才能搞出新的东西来。”
“明白了。”
“其实研究任何一种学问,最后都要着眼于运用上面来,哲学也不例外,要讲究真正的学以致用,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
举两个例子,咱们的老祖宗发明了指南针,可是咱们用来看风水,而西方人学去了却用来大航海。
火药也是咱们发明的,咱们用来造烟花爆竹,拿出去到处炫耀,西方人学去了却用来造火炮打我们。”
“嗯,理是这个理,可是这样好难噢。”高琪听了直摇头。
“这是肯定的呀,你研究哲学光研究咱们的老祖宗某年某月在某地讲了什么话,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有几种解释,
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的,最后也发现不了什么新东西,所以你一定要转变思路,运用发散思维和其它学科结合起来具体的研究。”
“您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试着说明一下。”
“好吧,我讲一个研究历史的范例,你试着了解一下他的思路。”
“您说。”高琪打起了精神。
“你知道咱们历史上的兴亡周期率吗?”
“略略知道一些,自秦以降,咱们的大一统王朝就没有一个超过三百年的。”
“是的,原因有很多,各路专家学者的研究也很多,给出的答桉也五花八门,但是咱们今天不讨论这个。竺老先生却从研究气候的变化入手,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惊人的发现?”
“他发现咱们历史上大一统王朝的末期都是那一个时期气候最为寒冷的时候。”
“可是这和整个王朝的灭亡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而且还是罪魁祸首,因为气候一旦变得异常寒冷,北方的游牧民族就没办法生存,它就会想着往南边稍微温暖一点的地方跑,到南边来抢。
那中原王朝面对这个威胁,就得强化武力,加税增加财政收入,可是到了王朝末期,税源已经很小了,老百姓本来就因为天气寒冷,各种自然灾害频发,农作物歉收,
已经很难生活下去了,这一加税,就更加没有活路了,就只能选择造反,这样内外交困之下,就没有一个王朝能撑过去。
同样的,大统一王朝初兴的时候,气候会变得温暖起来,农作物产量大增,人口增多,加上税源充足,武力得到强化,中原王朝就能反推回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很多观点就要推倒重建了。”
“没错,所以搞历史研究也好,哲学研究也好,就需要这种发散思维,把许许多多不相关的东西联系起来。”
“明白了,咱们自己的哲学已经被人研究了一千多年,早就被人研究透了,不推陈出新,就是一条死路。”
“没错,西方的文艺复兴本质上就是对古希腊文化的重新定义和注入新的灵魂,它是为整个大航海时代和殖民主义服务的。
咱们现在已经完成了对米国、对露国的去依附,正是走自己新路的时候,就需要拿出新的东西出来,增强文化自信,
否则咱们迟早还得受西方文化糟粕的影响。如果你真能在哲学上搞出新东西来,那就很了不起了。”
“这恐怕需要一二十年才能见分晓啊。”
“一二十就一二十年嘛,到时候你有好的课题就来找我,我给你赞助,万一你得了一等奖就有1万块钱了,差不多也能顶你十年的工资了。”
“那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高琪逐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