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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上班,可那也得有活干才行啊。”年轻人自顾自的去拿茶杯倒水喝,很有分寸,没来打扰三藏。
“硬木家具厂又没活了?”窦直善听了直皱眉头。
“有也跟我们这些临时工的关系不大,现在做的都是出口的大活,要求严格的很,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些临时工上手?我哥在那儿呢。”年轻人喝了一大口茶,无力吐槽道。
“唉,你这还真不是个事啊,我过两天去找找你们厂长,帮你说说看,你的凋刻技术这么好,应该给你安排点正事干啊,哪能老是锯木头啊?”窦直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呐,甭去,去了也没用,现在硬木家具厂打主力的还是你们这些返聘的大师傅,厂长就只信任你们这帮人。我哥虽说顶了您的班,
是个正式工吧,凋刻技术比我的还好,可也只能打个下手,现在出口是重中之重,出了问题谁都负不了这个责,我们厂长是不会胡乱去冒险的。”年轻人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能老是提前下班啊,万一被厂里发现了,把你开除了咋办?”窦母使劲的拍了拍儿子的胳膊。
“开除就开除,我还不想干了呢,再说了,现在厂里的临时工都这个样子,又不止我一个。”年轻人故意躲了躲,虽然打得不痛,有外人在场也得要面子不是。
“不对呀,你平时下班不都是和小敏粘乎在一起的吗?今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窦母疑惑的问道。
“吹了。”年轻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又吹了,你是想气死我呀?这一年多你都相了多少个对像啊?你也不看看你的条件,要房子没房子,要工作没工作,人小敏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
这么好的姑娘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啊,你怎么就敢吹了,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窦母随手从条桌上拿了根鸡毛掸子使劲往儿子身上抽。
“小敏小敏,你就知道小敏,她早就知道我姐夫在港城发了大财,就撺掇我带着她去港城发展,我就一直纳闷她怎么就看上我了呢?这一下就原形毕露了吧。”年轻人站着也不躲,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真相。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窦母停止了抽打,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骗你干嘛,就昨天下午,她亲口和我说的。”年轻人连忙伸出手指头赌咒发誓。
“我信,我一直觉得这个小敏有问题,即使咱儿子将来娶了她,一辈子也得被她吃的死死地。”窦直善开口说话了。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娶哪样的啊?”窦母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鸡毛掸子插好。
“妈,她们是都不好嘛,我就想娶一个看着顺眼的,心肠好的,能够孝敬二老的好老婆,可不能像大嫂那样的。”年轻人扶着他母亲温和的说道。
“我知道你有孝心,可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啊,你今天都快34岁了,还没个正式工作,真叫人头痛啊。”窦母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也想清楚了,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什么好工作都是次要的,现在你只要能赚到钱,你就是个大爷,我这就不找您二老来商量了吗?”年轻人侃侃而谈。
“商量,商量什么?又想打你姐这笔钱的主意,想都别想,你姐说了,你们兄弟俩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迟早会被人骗光,这两万块港币是咱们家压箱保本的钱,
我正找人物色房子,到时候你和你大哥一人半,剩下的钱再给你娶个媳妇,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上班。”窦直善一拍桌子,瞪着小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