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而对立,但是实际上在这里却感觉不到什么宗教的气氛(除了那个无上圣主之外),也许最初是因为宗教问题,因为因为打得太久了,以至于双方的血仇已经无法化解?
“一个个比沼泽更为污浊粘稠的地方,”琥珀说道。“强者可以肆意的戏弄、羞辱、背叛、出卖弱者,术士之间,谋杀和构陷要比呼吸更为常见,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比阳光更为普遍。为了一个更高的位置,术士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到战友的后背,哪怕这位战友之前刚刚在战场救了他一命。为了掌握更多的资源,学院之中,老师杀学生,学生杀老师,甚至老师互相杀都有,更别说学生自相残杀了。”她叹了口气。“但这样似乎也是有着好处的,那就是冥月的术士数量上虽然要比我们少,但是相同数量的前提下,他们的战力通常要在辉月之上。他们可以用一种毫不留情的,完全冷血的功利态度做很多我方无法接受甚至无法想象的事情。邪恶不再是他们的行事准则,而是一种本能……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优势。高阶术士的交战之中,这一点尤其明显。”
“不过,如果‘吞噬’在冥月之中流传开的话,那么一百个人入学,能毕业出来的就不会超过三十个人啦,也许连二十个都没有也说不定。”说道这个,琥珀倒是很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但是,如果有了“吞噬”,这不就意味着出来的三十个人要比过去的五十个更加危险吗?陆五其实想这么问一句,但是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
阿琪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外部环境会改变一个人,这个哲理似乎又得到了证实。现在的阿琪显得神采飞扬,甚至在一些人眼里,已经达到了趾高气扬的程度了。这倒是很容易理解,每个人都知道,她这一次立下了大功。不是那种普通的功劳,而是能够让她的名字被高层看到的那一种。
在战争中抓一个俘虏,理论上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大功劳。但是问题是事实和理论是两回事,也要比理论更能说服人。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去抓活口的行动早就数不胜数,但唯一能成功的却只有阿琪。至于别人为什么都不能成功么,理由很简单,因为一方面是那些被称为“毁灭者”的生物之勇猛顽强,死战到底的战斗风格(简直让人怀疑它们到底是不是智慧生物)。另外一方面么,那就是他们情报和反应能力简直比第一律的魔法——也就是预知未来那一种——还要夸张。基本上这边作战小分队刚发动攻击,才明白对方其实早就做好迎战准备了。侥幸逃回来的人无不述说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每次都是动手之后才意识到人家早有准备,甚至好几次出现调集了优势兵力来个伏击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强大的高阶术士,战力终究也是有限的。想要全身而退是一回事,想要带着俘虏离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特别是毁灭者居然有抗魔能力的情况下,这一点更加明显。有足够多的勇士完成了杀死毁灭者的战绩,但是抓活的,只有阿琪一个人。
办公室的主人是一个有着茶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五官并无任何起眼之处,但是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紧张感。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脸庞形状和阿琪有那么几分相似——相似度不是很多,但是确实能分辨得出来。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阿琪坐下。这是一个小小的礼遇,这些细节本身就说明了阿琪的功绩非常让人满意。
“中校,这一次我找你来,是为了一件小事……”男人说道。“听说你这两天一直在宣称,近期内我们将在女妖之门发动大反攻?”
“这个……这不是早就定好的政策吗?”阿琪有点惊讶。“只要通过分析了解凯查哥亚特士兵身上的弱点,相关的战略部署就会步上日程……这一点现在已经根本不需要隐瞒了啊?难道……那个俘虏那边出现问题了?”
“你说的没错,那确实是原定的计划……”男人踌躇了一下。“但是现在最好不要再宣扬此事,因为发生了新的问题。”
阿琪注意到桌子上有一把镰刀——是毁灭者使用的那一种的缩小仿制品。这种武器阿琪已经看到过足够多个,所以有自信不会认错。
“是这种武器……很特殊吗?”
“特殊?不不不,这种武器明显源自一个文明,文明的科技等级相当高,其中的设计思路和我们差异很大。它可以成为研究者们极好的触类旁通的媒介,”男人拿起小镰刀,赏玩了一下。“但是也仅此而已。真正的麻烦是这个。”他的手指向桌子上另外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小金属片,比起镰刀来,它不起眼到了极点,以至于阿琪现在才注意到了它。
“看起来很不起眼,”男人叹了口气。“却是改变世界的钥匙。”他拿起金属片,在阿琪面前晃了一下。“这一个,是抗魔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