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幢红色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梓冉端起欧式的茶具抿了一口花茶,香味沁人心脾,满意的抒了一口气。
在这半个月里,她终于理清了思绪,她现在所在的就是传说中的苏宅。
而她就是苏家唯一的小姐,叫苏梓冉。
在这个量产孩子的年代她居然只有一个亲哥哥苏晟霄,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个人,可见多么恩爱了。
苏家在江南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以丝织产业发家兴业。
放眼望去,果然是豪门大家的气象,一进门宛如进了皇宫园林,院中绿树如海,只在极远处,才隐约有几幢各色的楼宇亭台。
沿途的男女仆佣都静默不语,端是给这豪门大院添了一分庄重。只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垂首侧立,以示尊敬。
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座气派的歌德式洋楼,不由感慨,不愧是簪缨世家,名门望族。不管是皇室下台前,还是改了民/国后,苏家始终屹立不倒,甚至有更欣然向上的势头。
“小姐……今儿个是老爷45岁生辰,夫人让我提醒您先准备着,晚些老奴来请您。”门外的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耳边忽然听得有人询问,一抬头,看见一中年男子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问。
梓冉昔年亦算是前半辈子随父亲旅居他国时,也看过一些关于民/国时期的史料,只是想到这深宅大院的诸多规矩时,不由得全身不自在起来,点了点头,也不知如何回话,便听得那个男子道:“我是此处的管家,小姐叫我林伯即可,请恕老奴多嘴,只是听说小姐记不清一些过往的事了。”
梓冉昔年亦算是前半辈子随父亲旅居他国时,也看过一些关于民/国时期的史料,只是想到这深宅大院的诸多规矩时,不由得全身不自在起来,点了点头,也不知如何回话,便听得那个男子道:“我是此处的管家,小姐叫我林伯即可,请恕老奴多嘴,只是听说小姐记不清一些过往的事了。”
她只是淡淡的回了,“林伯,不碍事的。”
管家听后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
葱白的指尖轻轻掠过平铺在大床上的那一袭大红旗袍,冰冷细腻的触感让梓冉冷然的脸上染了一丝笑意。
台面上说的是父亲45岁的生辰,私下里不过是高官富商们富丽堂皇的借口罢了。
华灯初上,门前宽阔的车道上,便停满了政要名流的座驾。都是初版的汽车,在二十二世纪全部被电磁浮汽车代替,只能在博物馆里瞧见。
换过衣服梳了头,梓冉看着镜中的自己,大红印花的缎子旗袍,松松挽就的长发,象牙般凝滑肌肤、星般眼眸,鲜艳红唇,黑秀婉约的眉眼盈盈欲诉,似有无限心事无从寄。
抚了抚已经穿上身的精致旗袍,梓冉很是得意,如今的这副秀气的身子穿起旗袍来倒也却是风情万种,让她这个现代的人都差点失了神。
这会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房门是被锁起来的,她心里清明的很,今晚恐怕逃不了被逼婚的命运了,不过她沐梓冉可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主。
旗家二少?
苏梓冉居然对你用情如此之深?
看来……
我们只有走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