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放肆~~!!!”斡离不猝然怒声喝起,声若洪钟,震得附近将士耳朵发鸣。.粘罕见状,忙赶过来,暗暗咬牙,在斡离不面前竟单膝跪下,凝声喝道:“末将愿立军状!!”
于此同时,一阵劲风袭过,金兀术从人丛闪出,见他虽是穿着寻常兵士服侍兵甲,但浑身那股杀气实在是太过惊人,一下子便能夺尽眼球。
“二哥~!”金兀术那对威武骇人的眼眸烁烁发光,凡见者都不禁心头揪动,纷纷收回眼色。斡离不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遂又向面前的粘罕道:“宗翰,你乃我大金第一勇士,我父王麾下骁将,迟早成为我大金帅才。不久我父王却遣你到此,任我调配,我知你心中不忿。可你又可曾想,我父王如此,其实大有深意,你脾性易燥,更心高气傲,由其当我大金大举反扑,将那天祚帝困于夹山后,你屡奇功,天下英雄尽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天下何其之大!?远古至今,中原才是屡生英豪人杰之地。我大金若要取得天下,宋才是最为紧要的敌手,我父王正盼你经此番之事,能有所收敛,日后加以大用!!”
粘罕女真姓为完颜,名作宗翰。却说,此下粘罕闻言,面色一变,很快便是明悟过来,口中称谢道:“谢二太子教诲。”
斡离不微微颔首,遂命粘罕起身,然后又望向金兀术,神色略显几分复杂,轻声道:“四弟乃旷世奇才,深受父王厚望。你天资聪慧,不可能不知父王用意,还望你好自为之。”
金兀术听话,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应声称诺。斡离不面色一沉,遂与诸将谓道:“天色已晚,不宜行军,且先扎营歇息,明日再举战事。”
斡离不此言一出,诸将纷纷领命,遂在斡离不的指挥下,往前方不远的平川靠近一条小溪的地方赶去,准备设立营寨。
当夜,斡离不与诸将商议,命粘罕为先锋,金兀术为副将,率一千兵马明日前往掠战试探。斡离不则亲率蒲家奴等将,率五千兵马随后进往,其余兵士则留在营地把守。
斡离不调度完毕,议席即散,诸将纷纷退出。金兀术眼泛凶光,月光照落他的身上,竟隐隐显得有几分魔性,尤为骇人,走出的将士皆不敢靠近。
“哼。这龙蛮子确是有些意思,不曾想正是此人攻破了燕京,希望这人并不会令我失望!”金兀术心中暗暗腹诽道,嘴里竟裂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人在背后叫住了金兀术,金兀术回头冷眼一望,正与粘罕虎目散发的光芒碰撞一起。粘罕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去,人未到,便先说道:“明日那龙蛮子留予我,其余宋人你想杀多少就多少!”
金兀术闻言嗤笑一声,竟不理睬,转身就走。粘罕面色一怒,正欲冲上去喝话。这时,忽然有一人急急赶到他身旁,说二太子召见。粘罕面庞一抖,死死压下怒火,即转身走向大帐。
一夜就此过去。到了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今日出战各部兵马已起身准备,进食毕,就于黎明时分开始行军。粘罕一马当先,纵马在前,一路飙飞,却是想金兀术领军在后,前方也有斥候探路,纵是宋军有所埋伏,也是不怕。
不觉间,数个时辰后,快到午时时分,新州城就在数里之外,却见一部宋军拦路挡住,早摆定阵势等候。在阵前,还有数排鹿角作为防护。粘罕一见顿时眯起了眼,猛地把马一勒,心中暗付:“好整齐的兵马!”
却见那部宋军约有三千余人,各队依列站位,整齐一致,旗帜分明,各部兵马摆位严谨,阵型周整,毫不凌乱。再看阵前几排鹿角,定是用来防范骑兵冲突,那领兵之将,似乎极其了解金人骑兵的厉害。
且说,在宋军之内,门旗之下,邓云凝神沉色,冷冷看着前头那千余兵马,发觉竟是杀气冲天,心头连跳,暗想这部金兵内定有了得人物,即与身旁弟兄说道:“金人里藏着高手,待会万不可轻敌大意,一切依计行事!!”
邓云此言一出,杨再兴、徐庆等将纷纷应和。另一边,粘罕也是心生忌惮,激励身后将士,吩咐待会务必努力厮杀,奋勇前进,只可胜不可败。
就在粘罕刚是吩咐完毕,骤然听得一声马鸣震响。粘罕面色一变,回过神来,一旁人丛内早有一人飞马冲出,一手提刀,一手提斧,怒声喝道:“小国鼠辈,竟敢拦我大金军队去路,速速出来受死!!?”
宋军阵内,诸将见那金人不过穿着裨将服侍,却敢出言不逊,口出狂言,无不忿怒。杨再兴一瞪豹眼,怒喝一声,策马正欲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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