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且看岳飞一味诱敌,并无恋战,且战且退,手中长枪,早已换了一张雕弓,用连珠箭法,朝那些贼头射去。岳飞箭艺之高,就连邓云也甘拜下风,自不寻常。只见那些凡是凶恶敢前的贼头,都是应弦而倒。潘永杰怒得咬牙切齿,此下麾下近有七、八个头领已死在岳飞箭下。岳飞正是要这些贼子,动气生怒,待会伏击之时,才更有奇效。而群贼不知是计,越被激怒,同声咒骂,紧迫不已,无不想将这队官兵歼灭殆尽,尸骨不留。
渐渐地,已快到五更时候,天色渐渐发白。岳飞早先突破到山下,歇息不到一阵,潘永杰率群贼紧追不放,竟是一路追到山下,可想潘永杰这些贼子,对岳飞这队官兵痛恨之深。
就在此时,岳飞忽然大举长枪,命麾下兵士齐声大喝,信号一起,霎时之间,汤怀、张显立时率领伏兵,分别从左右两路杀来。这时天色尚且昏暗,潘永杰见伏兵突起,不知官军来了多少,此下方知中计,心头大乱,又见远近树林之中,隐隐有灯火闪动,似乎援兵不断,越发气馁,唯恐被官兵大破,虽是万般愤恨,但还是准备下令暂退回山,待明天再和官军决一死战。
“快!!传我号令,各部人马立即!!”潘永杰扯声刚喝,话未说完,却听一声如若金鹏长啸,急眼看去,岳飞已单人独骑回马冲杀过来。
潘永杰不由大惊失色,幸好左右两个亲信反应及时,连忙赶去应战。陡然,‘啪啪’两道震响,潘永杰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两个亲信落马而倒。
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刺耳暴响,随着一阵疾风逼迫而来。潘永杰看到时,那快箭已射将过来。
“大头领勿怕,小人先走一步!!”就在此时,又是一个亲信,蓦地跃身一扑,竟以身挡箭。潘永杰双眼瞪得斗大,适才若不是这个亲信挡住,他也几乎送命,不禁大怒,恶从胆边生。
“竖子!!你实在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潘永杰怒声咆哮,面容狰狞得如同一头暴走的怒兽,飞马杀向岳飞。迅即之间,两人交马杀住。潘永杰舞动一双离别钩,或砍或劈或砍。离别钩这种兵器尤为奇特,而且难以学精学好。这潘永杰也算是一方人物,竟能把这离别钩使得得心应手,若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成了他手下亡魂。
可岳飞就是岳飞,那个被邓云视为比金兀术更要了得的存在。只听岳飞大声一喝,拈枪拨打,潘永杰攻势难进,竟已被岳飞看透了所有的套路!
潘永杰心头大怒,越攻越急,快到三十回合时,岳飞一招金鹏展翅,枪影猝分为二,连刺中潘永杰的双肩。潘永杰受伤,双钩也跌落在地。
“恶贼,乖乖受擒罢!!”就在岳飞准备伸手去擒时,潘永杰忽然大瞪双眼,急从腰带中甩飞出一颗铁莲子。这铁莲子正是潘永杰的最后杀着,他正是靠着这铁莲子,每每逢凶化吉,当上了这方圆一带,无不畏惧,拥有数千爪牙的悍匪。
“竖子!!纳命来罢!!”
“恶贼,休想得逞!!”
两人大骂之间,只见岳飞一枪击中那颗铁莲子,随即莲子散开,竟飞射出数十根细针,向四处迸射。潘永杰早有准备,忙勒马转开。
岳飞更是了得,这些年苦练的成果在此时此刻可谓展现的淋漓尽致。眼看岳飞飞枪挑点,那一根根细小快速,密集而来的铁针,竟被岳飞打落大半,剩下射来的都被他快速避过。
与此同时,四周头目、贼子纷纷惨叫不知多少人被细针射中,更为可怕的是,细针上涂有剧毒,很快痛叫声,便变成凄厉地惨呼声。
潘永杰看得眼角崩裂,气氛不已。就在此时,
忽听连声‘哎呀’,急投眼看去时,竟瞥见一些人,蓦然发作,由人丛中突然暴起,将大十几个头领纷纷擒去,另外似乎还有好些同党,也在倒戈相向。
“这什么时候安排进来的奸细!!?”潘永杰心头一慌,
以为敌人的内应不知还有多少,想此番必败无疑,哪里还敢恋战,待要回马逃走。
“恶贼,受擒罢!!”陡然一声怒吼,却是岳飞一飞马冲来,一枪杆击中潘永杰的胸铠,立即被打翻落马。群贼见状,皆欲来救。王贵率兵杀来,击退群贼,将潘永杰绑起。
潘永杰被擒,稍微凶悍一点的头目适才又被岳飞枪挑箭射,一一诛杀,去了好些,剩下的头领皆不敢战,连忙逃散,剩余贼党立即也四散奔逃。
岳飞等将忙率众人飞马赶上,扯声厉喝,喝令投降,放下兵器皆可免死。张显、汤怀等将,也照岳飞所说,骑着快马往来飞驰,连声喝喊。自来兵败如山倒,何况这些乌合之众,都是些贪生怕死,唯利是图之辈,一听投降免死,全都放下兵器,照着众人所说,纷纷聚在一处,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