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庆!!”
何元庆一咬牙,只好硬着头皮走动起来,幸好刚才也歇息了一阵,走起后只觉全身五脏六腑一阵揪痛后,便转好了许多。牛皋脾性耿直,自是看不过去,双眼一瞪,正欲喝叱。邓云却快手将牛皋一扯,把他拉到身旁,另一手早就捧起酒碗道:“牛大哥武艺精进不少,我与你喝上一杯!”
牛皋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点头叫好。黄机密速速斟满一碗酒,递给牛皋。牛皋与邓云一碰大碗,两人便举杯痛饮。周边大王山的头颅,见牛皋与邓云情如兄弟,真心实意,不由都有几分羡慕之色。
须臾,何元庆赶回,脸色有些苍白。曹成遂教他与席上众人敬酒赔礼。何元庆一听,不由又是心里叫苦,这时候若是再喝酒水,岂不是雪上加霜?
邓云看在眼里,轻叹一声,遂向席上弟兄暗打眼色,众人领悟,纷纷主动向曹成敬酒。众人盛情难却,又各有赞言,曹成大觉长脸,喝得甚欢,一时自然也忘了何元庆。此时席上却有一人,一直暗中打量着邓云,双眼中泛起阵阵阴光。
当夜二更时候,过来参席之人大半喝个大醉,邓云等人见天色已晚,都说酒力不济,欲要告退。曹成挽留在寨中歇息。邓云知是客气话,本也不喜曹成一些小人作为,婉言拒绝。曹成也不多留,亲自送出寨外。
曹成看着邓云等人渐渐远去,月光洒落在他那张黑沉的脸上,只听他与身后一人冷声问道:“张用,你觉得这龙蛮子如何?”
“此人极擅笼络人心,投机取巧,这下虽暂寄人篱下,却也能混个如鱼得水,寨里不少弟兄都对他甚为敬佩,绝非池中之物。”却看这张用身形修长,有一对灵巧狡猾的眼睛,一看便知颇有急智。曹成对他也极为信任,常与他商量要事。
当然,张用并无如实尽告,对邓云的评论也远远不足如此,只不过是顾着曹成的面皮罢了。
“哼。这龙蛮子年纪比起我来还要年轻不少,却早已盛名在外,自非寻常之辈。依我看来,不如趁早解决,省得日后麻烦!”曹成冷声一声,眼中尽是嫉恨之色,实在也是个反覆无常之人,此下大觉邓云将会成为日后大患,便有心铲除。
张用眼睛一溜转,心中暗付:“这龙蛮子毕竟是仁义之士,正是这乱世所需人杰。反倒这曹成假仁假义,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张用念头一闪,立即震色而道:“大王此言差矣。此下这龙蛮子有不少麾下,都在这大王山内,而且此人心思谨慎,看那牛皋暗藏兵器,便知他已有防备。若是大王欲要动手,难免会有一番恶战,所谓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何况大王好不容易才于青州一带建立威信,有了民望。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有损大王名声。再说那龙蛮子不自量力,竟敢率众远渡燕云之地,依如今燕云局势,此实乃自寻灭亡之举。竟如此,大王又何必煞费功夫,与之交恶?不如按原先计划,趁他在燕云捣乱时,扩张势力,以谋大业!”
张用疾言厉色,侃侃而谈。曹成闻言,脸色连变,却是觉得大有道理,遂冷哼一声道:“你说得是理,明日你便速速安排,早些把这些蛮匪送走,我见了烦心!”
曹成说罢转身便走。张用在后仍不忘毕恭毕敬地拜礼称诺。
于是,到了次日。张用洗漱完毕,领着几个头领,便赶到邓云所在的小寨,商议前往燕云瀛洲之事。而邓云也发觉曹成的小人心态,不欲多留,也是极为配合,议定今夜就准备行装,明日立即让吴波先带领一部分兄弟前往渡口,其余分批而行。而在谈话间,张用倒也被邓云那处事笃定,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气概所折。不过因随张用所来的头领,都是曹成心腹,除了公事外,却也不敢与邓云有外话再说。
半个时辰后,张用告辞而去。邓云面色一沉,也对这说话灵巧,颇有急智的少年人有了几分印象。
“刚才听这叫张用的头领语气,看来曹成有意催促我等兄弟离去,此地不宜久留。军师,你可已有决策?”邓云目光凛凛,望向席下黄机密。黄机密灿然一笑,遂命左右取来地图,就放在邓云案上。邓云教众人过来,一起听说。这瀛洲地图乃是曹成所赠,当然黄机密也不愿多承他的情,转赠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
却说众人围在一起,黄机密手指地图,约在瀛洲城附近不远的一角,凝声而道:“此处离瀛洲城有数十余里,名为东海镇,却都是外族异民常居于此,昔年辽人曾几番攻打,却都无功而返。早前我已打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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