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艘之多。梁兴船队的人无不大乱,不知如何应付。梁兴只教众人打醒精神,稳住阵脚。随着梁兴连声喝起,忠义社的兄弟一开始还能够应付得来,不过随着东海人的船只不断逼近,兼之已有不少东海人登上船来,战况越来越乱。
陡然间,只见一满脸皱纹老汉,如似满脸的刀痕,穿着一身黑色素衣,面容狰狞,甩手飞出粉末的同时,大口一张,一片火势卷席而来。梁兴急往左边一跃,几个忠义社的兄弟却躲避不及,被火势吞噬,瞬间化作火人痛声惨叫。
“妖人!!我饶不了你~~!!!”梁兴大怒,一把掣出腰间长剑,飞扑过去。哪知那老汉向后一跃,高飞在半空,嘴巴囔囔叫道:“万恶的中原人,下地狱去罢!!”
老汉喝毕,甩手就丢出一颗黑色状的圆状物体。梁兴心头一紧,只觉这东西绝不简单,立即射出一燕子梭。燕子梭击中圆球,瞬间爆炸开来,竟飞出许多硕大的金色飞虫。
“这是什么鬼东西!?”梁兴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那些向四处飞走的金色飞虫陡然暴起一团团火光,不少忠义社兄弟反应不及,被火光击中,立即变作火人,可怕极了。
梁兴一阵闪躲,落地刹那,那老汉早已落地,正等这个时候,手执一柄怪异长刀,对着梁兴暴砍乱劈。梁兴执剑迎住,两人杀了数十个回合,竟不分胜负。于此同时,各艘船上的忠义社之人已死了近数百人。而那些东海人虽有着妖术,但面对训练有加的忠义社之人,也是死伤惨重。
说时迟那时快,梁兴避过老汉劈来一刀,跃身飞起,连腿击在其胸膛上,把老汉踢得连连暴退,痛呼大叫不绝。梁兴得势不饶人,落地瞬间,飞身扑去,一剑对着老汉面门就刺。
就如邓云常说,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间。眼看梁兴长剑就要刺中老汉面门。老汉竟然不退反迎,厉声喝道:“中原人!!老夫与你同归于尽!!”
长剑长跃,刹地刺破老汉头颅的瞬间,老汉浑身火势暴涨,梁兴一时躲避不及,右手已然火势弥漫。梁兴急忙就地翻滚,几个东海人见状,嘶声咆哮,疯狂来杀。还好几个忠义社的兄弟来得及时,将之一一诛杀。
这时,梁兴手上火势也已熄灭,只见右臂长袍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一条手臂黑漆漆的还真着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口。
“杀~~!!!!”梁兴怒声大喝,也并无因此胆怯,左手取燕子梭,不断飞射。刚才那个老汉似乎是这些东海人的头领,随着几个东海人大呼起来,各艘船上的东海人似乎都十分震惊。忠义社的兄弟趁机反攻,一阵混战后,东海人死伤大半,剩余的也不敢恋战,纷纷跳入海里。
待这一场恶战结束,已然是黄昏时候。各艘船上的忠义社兄弟,都是失魂落魄,大多瘫坐在地,那些渔夫百姓几乎死绝,剩下的几个都吓得疯了,口中喃喃,就说有妖人。
半个时辰后,梁兴清点完死伤,听说自己麾下精锐加上李进的部署,死伤近五百余人,自是忿怒不已。
“统领大人,我看麾下弟兄士气低落,而且我们尚未到瀛洲,那些东海异族便如此疯狂,如果一登岸,恐会遇到更加恐怖的袭击。我看还是先赶回青州,商议对策。”
梁兴本就是忠义社的头目,不过自梁兴率领忠义社全体追随邓云后,忠义社的人都改称梁兴为统领。梁兴长叹一声,转眼望了一下四周,见弟兄们大多精神萎靡,沉吟一阵后,把头一点,带着几分不甘几分苍凉道:“传我号令,都调转船头,回去青州罢。”
随着梁兴号令落下,各艘船只纷纷调转。而就在不远海里之外,已然穿回衣裳,适才与梁兴谈判的那个东海女子,听闻中原人的船只已撤,娇媚而冷酷的脸庞却是紧绷起来,冷声吩咐道:“速发援书给那乌阿哈,就说不久将有大量的中原人会来瀛洲,教他速派援兵来保东海镇!!还有通知镇上的同胞,教他们把家里的财产都拿出来,你们再挨家挨户去寻索稍有姿色的女人,三日之内,务必给我筹够三百人!!”
却说两日后,邓云、黄机密和牛皋一同率领麾下已到渡口,正准备登船事宜。而最后一批,则是由吉青、霍锐兄弟所领,如今尚未赶到。
这日,万里晴空之下,浪涛平平,海上一片青蓝之色,一晃一晃,倒也幽静。邓云正在一艘船上眺望,忽然身后转出两个美艳惊人的女子,一左一右地搂住了邓云手臂。
“相公你在看什么?”左边女子,虽轻妆打扮,但不少温雅贤惠,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
“缨儿,你知道吗,其实在这海外有着更为辽阔的天地,与之相比,我们口中常说的天下,不过是弹丸之地罢了。”邓云轻声而道,眼中散发着赫赫精光。
邓云此话一出,在右边的女子,只见倾国之色,英眉凤目,俏鼻红唇,一张如似天上神女的面容,美得更是不可胜收,正是耶律凤仙。
“纵是天下再大,如相公这般盖世英雄,亦少有风流人物可比!”耶律凤仙说罢,不禁搂紧了邓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