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卯足劲去杀!!谁敢退后半步,休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
霍锐一声令下,其部署无不嘶声大喝,慨然领命,声势骇人。须臾之间,只见西门之外又有一部人马,如同猛龙过洞,迅速涌入城门之内。
另一边,东门上。此时吴波也夺下了东门,城上辽人皆降。邓云看得信号,刀目迸放精光,凝声大喝:“诸位兄弟,随我杀入城内!!”
邓云喝声一起,顿时杀声震天,各大小头领纷纷飞马紧跟,各队人马无不急冲猛进,欲要在邓云面前表现。
说时迟那时快,却说乌阿哈正往府衙杀去,蓦然北边街道上杀声大起,一彪人马霍然截杀过来。乌阿哈瞪眼一看,竟是那鬼麻子的麾下悍将一个叫‘鬼奴’的男人。
话说这鬼奴本是个孤儿,从小与山里的狼群长大,鬼麻子昔年被仇家所杀,眼看将要被仇家围住,正好遇上了鬼奴所在的狼群。鬼奴有着驱动狼群的能力,也不知为何就与鬼麻子这穷凶极恶之人对上了眼,当时驱动狼群将鬼麻子的仇家全数杀死。只不过那将近数十条人命,却是有一半是鬼奴所杀。而最令鬼麻子诧异的是,不是鬼奴的勇猛,也不是鬼奴驱动狼群的能力,而是他当时不过只有十四岁!
而如今鬼奴已长大成人,十九岁的他,身形健硕修长,足有七尺之高,身披狼皮,眼神凶煞充满野性,手提一柄狼头银枪,胯下所乘竟是一头浑身雪白的大狼。
“鬼奴!”乌阿哈惊呼一声,双眼瞳孔不由骤缩起来。陡然只听,一声狼吼,鬼奴早已骑着那头白狼冲飞过来。
“鬼奴!!你也要反我么!!?”乌阿哈怒声大喝,鬼奴虽是鬼麻子麾下之人,但乌阿哈自问平日对这无可计量的少年郎是百般疼爱,他手上那柄狼头银枪就是乌阿哈耗费重金,请名匠打造。
电光火石之间,鬼奴已然杀近,冷酷凶恶的面容里,不见丝毫动容之色,手中狼头银枪对着乌阿哈头颅便刺!乌阿哈拧刀一挡,鬼奴骑着白狼冲来,来势汹汹,乌阿哈又岂能挡住,身形暴退,还未回过神来,便闻到一股腥臭味道,却是那白狼张开了血盆大嘴扑了过来。乌阿哈急忙挪身一躲,险险避过。乌阿哈麾下部署连忙围来厮杀,却被鬼奴杀入人丛之内,左突右冲之间,刹时竟已击毙了七、八人。而骑着白狼的鬼奴实在太过灵敏,众人根本围杀不住。
乌阿哈看得眼切,大喝一声让开,提起一双金刀猛然冲了过去,纵身跃时,双刀连砍暴劈,鬼奴猛地勒紧胯下白狼,提枪迎住,打得‘砰砰’暴响。须臾,乌阿哈被一枪击退,鬼奴立即一拍白狼,跃飞半空,那些来围的战士又是扑了个空。
“侯爷!看在你昔日赠枪之恩,你若现在退去,我可饶你一命!”终于,一直未有说话的鬼奴,张开了口,那狂妄至极,放荡不羁的语气,好像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乌阿哈本就是傲,又岂会甘愿受辱而退!
“鬼麻子夺我瀛洲,鼓动我麾下弟兄反我,此仇不共戴天,不杀他我誓不为人!!”乌阿哈怒声咆哮,提起一双金刀又再向鬼奴扑杀过去。
鬼奴见状,嘶吼一声,高举狼头银枪,刹时他身后人马纷纷涌上,盛势杀来。乌阿哈亦率众迎上,两方人马混杀起来,杀声不断,甚是激烈。
与此同时,话说正望府衙去赶的牛皋,也被从南门而来的一部人马截住。那领军头领,却无鬼奴的本领,而牛皋武功之高,亦非乌阿哈能比。两人遇上厮杀,不到十合,那领军头领便被牛皋一锏打碎胸膛,当场死去。牛皋引兵大进,瀛洲匪子皆胆怯,不一时便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牛皋一路掩杀,眼看快要杀到府衙时,忽然四处乱箭迸射,不分敌我,所幸瀛洲匪子大多慌乱无措,一时哪顾得躲闪,死了最多。
“别怕!!!都随我杀进!!”牛皋看得眼切,怒声大喝,有意以这些瀛洲匪子作为肉盾,趁机杀入进去。随着牛皋一声怒吼,众人士气高涨,都随着牛皋在前不断冲击,骁勇凶悍,势如破竹。
不一时,霍锐引兵从后赶到,见这阵势,连忙率众赶来助战。于是瀛洲匪子战意全无,都被这些与众不同的威猛宋人,杀得肝胆皆碎,无人敢去应战。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
混战中,牛皋大喝一声,跃身飞起,一锏抽起,一个瀛洲匪首躲避不及,瞬间头破脑裂,四周瀛洲匪子见是牛皋无不退后。牛皋大步流星,如同头暴走的洪荒巨兽,乘势突入了府衙之内。
突兀之际,后方一阵人翻马跃处,吉青、霍锐兄弟纷纷赶上,听左右报说,牛皋已杀入府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