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我自有分寸。”邓云灿然一笑,耶律凤仙听了,也不禁欢心地笑了起来。
且说,待邓云一行人回到瀛洲,果然立即整备兵马,并无怠慢。两日后,忽而豹也大举兵马,领兵六千,前往涿州讨伐悍匪吴培安。
吴培安听说忽而豹起兵来攻,也不惧怕,立即率三千匪子前往截杀。两军相遇,一片混战,忽而豹却无料到,吴培安竟有万夫莫敌之勇,连斩其麾下数员骁将。忽而豹死战逃脱,折了近二千余兵士。经此一役,忽而豹所部士气低迷,退于涿州数十里外,打算待邓云大军杀到,再做进取。
约是过了五、六日后,邓云率领一万龙蛮义军,浩浩荡荡地杀到涿州境界,却听说忽而豹不久被吴培安那群贼匪所败,不由大惊,连忙加紧行程,当夜赶到忽而豹所立营寨。
这夜,在忽而豹主帐内,两方头领、将士相对而坐,忽而豹高坐上座,邓云坐于阶下次席。
“诶,此番却是我太过小觑这吴培安,几乎阴沟里翻了船,还好并未酿成大祸,否则实在无颜面去见大帅!”忽而豹低叹一声,神情落寞,其麾下将士皆面带余悸。
邓云淡然一笑,淡淡道:“忽而将军不必多虑。明日,我自会派麾下一员猛将,前往搦战,必取这吴培安项上首级!”
邓云此言一出,忽而豹还有其麾下一众将领,无不面色一变,有些竟还发出了嗤笑,听得牛皋、霍锐等人无不心中愤慨,便欲发作。
“这吴培安有万夫莫敌之勇,驸马爷休要轻敌!”忽而豹也是心里怀疑,连忙劝道。
“哦?看来忽而将军并不信我,不如拭目以待,倘若明日不见这吴培安首级,待攻破涿州之时,我龙蛮义军自无颜面入城,愿皆留守城外,替各位看门,若何?”邓云笑容可掬,凝声而道。那些见过吴培安凶猛的将士,自是暗中欢喜,如此一来,涿州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驸马爷果真有如此把握?”忽而豹眉头紧皱,心中还是不信,不禁还觉得邓云这人太过自负。邓云素来眼光凌厉,自是看出忽而豹心中所想,也不在意,只是轻笑。
次日一早,邓云升帐召集麾下诸将,还未张口,牛皋、霍锐、吉青、吴波等将便各争出战。邓云面色端然,眼神环视一圈,最后竟然定格在年纪最少的鬼奴身上。
“鬼奴,你可敢出战?”邓云灿然笑起,此言一出,众人不无面色一变。牛皋急急说道:“主公不可!此战事关重大,若是有何错失,我等龙蛮义军岂不成了他人笑柄!?”
“牛大哥所言极是,何况此战还关乎涿州所属,若是败了,我等不但成了看门狗,还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辽人肆意索取涿州之物!!”吉青也是疾声附和。
邓云面色一沉,冷声喝道:“外人休要多言!鬼奴,你可敢出战!?”
邓云再一次发话,鬼奴胆头一转,心中感动不已,双眼赫赫发光,扯声喝道:“主公待某如此信任,若不能胜!愿提头来见!!”
“好!!你速整一千骑兵,前往搦战,我率大军随后便来!!”邓云面色一震,速下命令。鬼奴领命便去。
半个时辰后,鬼奴早已引兵离去,而邓云还有忽而豹的部署,也随后进发,前往观战。待众人赶到一处高地之上,向下望去,早见两支兵马在城下摆开阵势。
涿州城下,只见鬼奴狼皮盖体,手挺一柄长枪,骑着一匹苍白巨狼,扯声喝道:“吴培安何在!!?速来受死!!”
对面一众匪子,见鬼奴如此年轻,纷纷大笑,皆以为这小子不知死活,前来送死。须臾,一匪子纵马提刀先出,嗤声笑骂道:“黄毛竖子,速速退去,找些大人来战,莫要说我等兄弟欺负小儿!!”
鬼奴一听,心中大怒,猛拍坐下苍白巨狼,挺枪直取而去。那匪将见状,也不怠慢,舞起手中大刀,迎向鬼奴。
电光火石之间,狼马交接,鬼奴倒身一让避过砍来大刀,遂大喝一声,声若狼啸,一枪倏然刺出,来得又快又猛,那匪子招架不及,快枪正中匪子心窝。匪子霍然落马,一众匪子看得目瞪口呆,刹时无声。不过对面的龙蛮义军却是士气大震,无不振臂高呼。
“竖子休要放肆,杀我兄长,我这便要你血债血还!!”这时,匪子人丛内,又有一大汉提着巨锤杀出。鬼奴毫无惧色,冷哼一声,一拍坐下苍白巨狼,飞迎过去。大汉盛势而来,心中正怒,巨锤狂砸快落,鬼奴挪身飞闪,坐下苍白巨狼灵敏极了,忽地一转,鬼奴飞过瞬间,转身一刺,正中大汉后背,猝然直透铠甲而出。大汉立即惨叫落马,眼看死绝。那些匪子看鬼奴如此凶猛,吓得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高地上,忽而豹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无不看得心惊肉跳。由其是忽而豹,他初始见邓云并无派出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两个彪形大汉,还暗笑邓云此番是自取其辱,没想到那少年郎竟如此了得,不禁腹诽暗道:“我虽早听闻这龙蛮子麾下猛将如云,不过此时大多都尚在新州把守。他又是何时召集了这么多猛士!?”
就在忽而豹暗暗惊异之间,在不远处的涿州城下鬼奴又刺翻了一个匪子,赢得一片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