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答一听,顿时面色一变,正欲说话。邓云却先笑道:“竟然我家妻子已有此言,我也不必多说。小兄弟连日奔波,想也是累了,先去歇息一番,然后再回去复禀罢。郑明,替这位小兄弟还有他的麾下安排住宿!”
邓云话音一落,背后几个兵士便赶了过来,郑明面色依旧冷酷,淡淡说了个‘请’字。阿灵答见耶律凤仙心意已决,心中暗叹,遂随郑明而去。
当夜,邓云设宴相请,以礼相待,阿灵答歇息一夜,次日一早便带着部署离去。阿灵答一路直赶,快到黄昏时候,到了一处路口,忽然杀声猝起,金兵杀出。阿灵答大惊失色,正欲搏命之时,背后一彪骑兵倏然杀来,各个拽弓射箭。其中一将,更是箭艺超凡,连箭射死好几个金兵,领军金将更被他以连珠箭射落马下。阿灵答见状,也不怠慢,连忙引兵突杀,杀散金兵。阿灵答定眼望去,见来救援兵竟都是宋人兵马,为首那将,身穿缳甲,坐下一匹大黄马,煞是威风。
阿灵答等人虽是恨透了宋人,但毕竟承了他人的情,也知这些部署应该是邓云麾下,阿灵答也不失礼数,拜礼称谢,又问如何得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兄早料金人必会来袭,故教我在后接应。金人素来自负,应再无后着,你等放心去罢。”此将正是邓云结拜兄弟吉青。吉青说罢,把手一拱,便转马离去。阿灵答不禁暗叹邓云料事如神,为人仁义,又想其麾下如此骁勇善战,若是能救援燕京,岂不是好?
于是,阿灵答再次赶路,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时候,赶到燕京城北之处,正好遇上金人斥候。金人斥候无备,阿灵答趁势突击,城内辽兵也来接应,混杀一番,杀了十数个金人,遂回城
内。
耶律亚虎这几日可谓是如坐针毡,寝食不安,多时都在想起兄妹两人所渡时光,心中多有不舍,只盼耶律凤仙能够回心转意。
不过,阿灵答却无带回耶律亚虎想要的人。当耶律亚虎听说耶律凤仙的回答后,面色勃然大变,苍白得可怕,整个如被抽去灵魂,口中喃喃只叫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凤仙不知被那龙蛮子施了什么迷药,如今已是鬼迷心窍,她竟如此绝情,殿下何必再牵挂在心!?眼下之急,乃应付城外金贼,待击退金贼,再出兵攻打涿州,将凤仙抢回,也是不迟!”孙恭武冷声而道,眼眸里闪过几分阴鸷之色。
“胡闹!!竟然凤仙已下嫁了龙蛮子,龙蛮子便是大辽的驸马爷,就算你等不愿承认,但这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再说,就算殿下真把凤仙除名,但她身上流的还是你们耶律家的血,改变不了殿下是龙蛮子舅子的事实!!”廖牧罕有的大发雷霆,怒声喝道。孙恭武这回却不退避,冷喝道:“照廖公所言,莫非这国破家亡之仇,便不用理了!?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可曾想昔年你们辽人在这燕京之地,杀了多少宋人!!?”廖牧气得吹胡子瞪眼,倒有与孙恭武争执到底的态势。
“够了~~!!!此乃我耶律家的家事,我自会抉择,无需外人来说!!”蓦然,耶律亚虎一声暴喝,孙恭武、廖牧都是面色一变,纷纷闭上了嘴巴。
“殿下,小人斗胆,有些话想说。”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灵答忽然鞠身一拜,凝声而道。耶律亚虎微微震色,想这阿灵答平日里颇有才识,也有心一听,遂颔首应道:“你且说来一听。”
阿灵答谢过,遂毕恭毕敬答道:“小人在涿州时,见城内义军起码有万余之众,而且纪律严明,神色饱满,仡,一看就知都是训练有足的精锐。至于那龙蛮子深藏不露,料事如神,确是本领高强。昔年恩怨,他不过为国征战,以全忠义。而如今他已叛出大宋,揭竿起义,若是殿下能与之联合,必能所向无敌,复兴大辽,指日可待!!”
阿灵答侃侃而言,口中所言,不无道理。耶律亚虎听得脸色连变,或者是因为耶律凤仙的关系,竟有几分动摇之色。孙恭武看在眼里,心头大急,廖牧忽然跨步而出,争先而道:“正如阿灵答所言,以殿下和龙蛮子如今的关系,合则复国有望,对则自伤其身,自断生路,必死无疑!如今时势正紧,还望殿下速做决定!!”
“殿下不可!!”孙恭武疾呼一声,正欲说话,廖牧厉色瞪去,扯声便喝:“孙恭武!!!你莫非忘了昔年大帅如何待你,你真要恩将仇报,害得殿下兄妹相残,燕京七、八万军民都成金贼砧板鱼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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