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金将头颅刺破。后面那个拧斧的金将,奔马正赶,忽见同伴落马,还未反应过来,杨再兴早已骑着赤光赛龙腾起,一枪刺中其咽喉。
“那杨豹子为何在此!!?”与此同时,金兀术心中大愕,也不敢再去恋战,连忙逼开邓云,转马逃去。邓云却是心头大喜,精神振奋,拍马追时,又吆声喝道:“杨豹子!!我在此!!速来与我擒住那金兀术!!!”
邓云喝声一起,就在不远处厮杀的杨再兴亦是精神大震,亢奋至极,拈枪连挑,杀开一条血路,正见金兀术撤去,顿时豹目瞪起,嘶声喝道:“金狗休走!!”
金兀术听得杨再兴喝喊,不由心中一凛,连忙急拍嘶风怒狮兽。嘶风怒狮兽嘶鸣一声,疾奔飞走,快得惊人。周遭金兵纷纷让开,有些避之不及,都被撞开。不过邓云、杨再兴麾下坐骑都是神驹,由其是焰麟兽,飞腾如电,比起杨再兴的赤光赛龙还要快上几分。
“速速挡住这两个宋人!!!”一个金将见了,连忙怒声大喝,周边金兵急拥而去。邓云飞棍骤打,左突右冲,刹时杨再兴赶了过来,兄弟眼神一对,说不出的豪气万丈,并马飞腾,神威悍然。
金兀术却是吓得心惊胆跳,急冲乱撞。邓、杨两人在后奔杀,势猛绝伦,蛮军上下见了无不士气大震,振臂高呼,一时间呼声响彻天地,直撼高阳!
须臾之间,金兀术最终还是逃脱了蛮军的追杀,在几队残兵的拥护之下,撤回天巫山上。
“龙蛮子!!我再与你杀上去,把那金兀术擒了!!”杨再兴把马一勒,豹眼凶光凌盛,扯声喝道。邓云面色一凝,也把马勒住,沉吟一阵道:“金人虽撤,但并非无死战之力,所谓狗急跳墙,还是谨慎些好。”
杨再兴听了,眉头一皱,正欲说话。这时,背后营内已经响起了鸣金擂鼓的声音。邓云灿然一笑,与杨再兴谓道:“定是机密怕我等杀得兴起,贸然杀上山去,下令收军。”
“黄算子!?他也在此么!?”杨再兴一听,顿时精神一震,话音刚落,忽听一阵雷鸣般的叫响。
“哈哈哈~~~!!杨豹子,你可想煞老牛也!!!”响声传处,杨再兴急投眼望去,正见牛皋奔马赶来,大笑道:“哈哈哈~~!!牛大哥你也在这!!看来果真如传闻那般,大行山的弟兄都随龙蛮子来燕云造反了!!”
倏然间,牛皋纵马赶到,咧嘴就笑:“那是!!主公在哪,我们就追随到哪!!”
“哈哈哈~~!!好!好!!好!!!我们兄弟各个都是世之英杰,只要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何愁不能创一番旷世大业!!!”杨再兴听言大喜,精神亢奋,一双豹目如燃起了焰火。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杨大哥何不随大家伙一同归寨,再好好一叙。”邓云笑容可掬,欣然而道。杨再兴闻言,把头一点,便是答应。三人遂并马而走。
待蛮军尽数归营,已是黄昏时候,营内兵士大多都是满脸疲态,更有不少伤兵在咬牙忍痛,低声呻吟,毕竟近日连番恶战,死伤不少。杨再兴一路跟着邓云,见四周情况,眉头愈皱愈紧,不由问道:“龙蛮子你近来与金贼屡有交战么?”
“十日之内,大小战役近有七、八场之多,而且这天巫山上的金贼,都是精锐部署,统军之将更是金人狗皇帝的长子斡本。”邓云面色一沉,眼神晃过几分凄色,轻声而道。
“斡本!?此人颇有盛名,其部署更是金军里的常胜之师,难怪战况如此激烈。”杨再兴虽才刚来,但凭营内四周的情景,心中便已有了大概。这时,黄机密引吉青、霍锐等将来迎,叙礼毕,众人纷纷来到主帐。
少时,众人坐定。梁兴和黄机密分别把两处战果报说完毕。邓云沉了沉色,略带几分感触道:“没想到那金人狗皇帝如此奸诈,孙恭武大概也是被其利用,最终他虽无不能亲手将其手刃,但也算全了大义。他日若能收复燕京,可颁予烈士碑位。”
邓云此话一出,耶律亚虎不由唏嘘地低叹一声,拱手谢道:“主公仁义,我替他谢过你的大恩。”
孙恭武虽然背叛了耶律亚虎,但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情同手足,亲如骨肉兄弟。特别是耶律亚虎知道孙恭武为何忽然造反后,也是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心里面还是视他为兄弟。
“大舅子不必客气。如今那金人狗皇帝逃回了幽州。燕京城内定会军心溃散,再有粮道被我等所截。只要我等死守此处,燕京城迟早坐食山空,到时若取,不过如囊中探物。还望诸位兄弟,再稍微忍耐,咬牙坚持,过了这一阵子,一切便都能水到渠成。”邓云面色肃然,眼光赫赫有神,众人听了都是心头一壮,纷纷应声领命,众志成城。
邓云见诸将都打起精神,心里也是欣慰,遂向下席的杨再兴问道:“杨大哥,你本当在新州把守,为何会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