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不惧与贼匪在山上作战。可曹荣却打心里看不起出身低微的岳飞,无论岳飞如何说明道理,就是不肯认同。岳飞无奈,又不愿擅自行动,只好心里干是着急,未免影响军心,他也并无把此事与麾下王贵、张宪等将说出。每每麾下将领来问战事,也只能说还在筹划之中。
终于,又过了数日。曹荣见贼匪依旧按兵不动,又听山中防备森严,知道已失去发以奇兵的最佳时机,心里虽是后悔不已,但又岂会对岳飞这个寒门之人认错。不过最起码,曹荣认识到岳飞这人,确实是有些本领。
于是,这日曹荣召岳飞前来商议。岳飞听曹荣所问,似乎早有计策,二话不说,拱手便道:“曹将军可速速下令,命两军皆收拾行装,明日撤去。不久,康郎山内必有变故!”
曹荣闻言,眼睛一瞪,连忙向岳飞问计。岳飞教话如此如此,曹荣听了不由大喜,遂依岳飞计策,迅速各做调拨。当夜,官兵各部人马依照号令,都开始收拾行装,拆卸营帐,准备明日撤走。
贼匪细作探得,迅速来报说余化龙。
余化龙一听,冷然而笑。罗延庆也骤起了眉头,大觉此事有些跷蹊。不过两方不少头领,却都未能看出其中端倪,都是神色一震,胆气大壮,都说官兵见山中守备森严,知强攻必败,故心怯撤军,此下正是大举掩杀官兵的好时机。
“闭嘴!!这岳飞何等人物,岂会这般轻易撤去!?”罗延庆把眼一瞪,向麾下的头领凶神恶煞地望去。那人连忙把头一低,暗里却以为罗延庆被岳飞屡败,心里害怕。
余化龙神色一敛,颔首而道:“罗大哥所言甚是。若我所料无误,这岳飞定是又在故弄玄虚,明里看似撤军,暗里却是在设下埋伏
,要引我等出山,然后给予迎头痛击!!此人素来狡诈,不可轻心大意!!”
曹成听了,暗暗觉得可惜,若是这回余化龙和罗延庆再发兵去追,他便有十足的把握夺下这康郎山,眼珠子不由一转,向姚刚望去。姚刚暗作手势,示意曹成莫??成莫要着急,先是静观其变。
于是,在余化龙的决议之下,康郎山的贼匪依旧按兵不动。到了次日,官兵果然撤走。到了夜里,余化龙派人去探,听说官兵已撤去数十里外。
余化龙大觉诡异,依旧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又过一日之后,余化龙听细作回报,官兵已分为两部,岳飞、曹荣各引一军各自回去了。
“什么!!官兵果真撤了!!?这岳飞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余化龙听话大惊,猛地站起。罗延庆一拍几子,喝声叫道:“岳飞这只小狐狸,竟真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余化龙心中忿忿不平,想着自己屡败岳飞之手,大受其辱,这般让他回去岂不颜面尽失,气得是脸色连变。曹成见状,竟暗向余化龙麾下一个叫郑开的头领投去眼色。那叫郑开的,本是个马贼头领,后来被余化龙所伐,麾下弟兄死伤大半,他也败在了余化龙的枪下,为求活命,不得不投于其麾下。
而这郑开此下竟已暗中被曹成收买,欲要助曹成夺权。郑开收到曹成的眼色,不由面色一震,一脸愤慨急出而道:“大当家的!!我们康郎山义贼之名,这些年来可是威震方圆数百里一带,岂能让这些走狗这般轻易逃去!!小的不才,愿引麾下儿郎,与之死战!!”
郑开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有同感,纷纷应和。余化龙面色一寒,忿然喝道:“诸位弟兄所言甚是!传我号令,立即整备二千轻骑,我要亲自率兵讨之!!”
罗延庆听话,眼珠子一瞪,囔囔喝道:“兄弟若去,岂能少得了我!?”
余化龙听话,眼珠子一转,暗暗地瞟了一眼曹成,遂颔首道:“官兵分两路归去,兵力锐减,正是各个击破的大好时机。我亦有意邀罗大哥你袭击曹荣那部兵马。只不过罗大哥前番折损不少兵力,伤兵也是不少,这倒是有些为难了。”
余化龙话音刚落,曹成便明白他话中意思,走出笑道:“不如从山腰下调来一些弟兄,将空缺补上便是。不知兄弟要多少兵马?”
余化龙听了,心中不由一喜,他正是怕自己离开康郎山后,曹成拥兵夺权,此举正是要借故分去曹成兵力。没想到曹成却是自己愿意送来。
“我看取来三千精锐便好。毕竟那岳飞非宵小之辈,罗大哥将曹荣讨灭后,可速来救援。”余化龙疾声而道。曹成听话,灿然而笑,颔首道:“兄弟思绪周密,就按你说的便好。”
余化龙见曹成这般爽快答应,眉头微微皱起,暗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这不妥在哪。当夜,余化龙调拨已定,命麾下一个名叫张华峰的心腹把守营寨,还有务必要小心监视曹成在山腰下的部署。张华峰乃康郎山二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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