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邓云教韩世忠可秘密引兵潜回太原,与宗老帅会军,杀金人一个措手不及。当然,邓云并无详细去教,毕竟两人还是敌对的身份,以韩世忠的智慧,自也能想到如何去做。
于是韩世忠和邓云便有了个君子协议,两人在三月的时间之内,皆不能身处此下所在阵地,这段时间内其麾下兵马也不可有任何侵犯、试探。
却说,韩世忠收得宗泽密信,细想一阵,也觉得如此安排最好,必立即向宗颖吩咐几句回报,便率兵往平阳城赶往。
又是过了七、八日后,宗泽率兵赶到壶关,却听细作来报。金人的列天王吴乞买,已在数日前强行出军,分兵两部。一部由上将斡里衍所率从左路而进,直取平阳。另一部由其麾下猛将京都骨所领,正杀向壶关。
宗泽听报大惊,与麾下诸将谓道:“这吴乞买果真用兵如神。他如此急着出兵,定是不久前听说我军已到平阳的消息,唯恐我军得以空隙以作准备,遂分兵两部,取平阳、壶关。若是我军有一丝怠慢、犹豫,必被金人杀个措手不及!!”
“哼,我看此番这吴乞买却是自作聪明,韩将军不日便能赶到平阳城下,如此一来,平阳城定能安然无恙。至于壶关此处,我军有这坚关可据,又有宗帅亲自统领,岂俱那京都骨!?”宗泽坐下一将忿然而起,说得振振有词,诸将听了纷纷应和。宗泽转眼看去,见真是自己麾下部将杜充,扶须颔首一笑,眼里却闪过几分厌恶之色。
原来这杜充出自官家世族,平日里都是嘴巴说得厉害,一旦到了上阵杀敌,却胆小如鼠,能避则避,为人更是欺善怕恶,颇有城府,能攀升如今军职,全因暗中买通朝上大臣,兼之又会收买人心,其麾下立了功绩,都愿让予杜充。因此宗泽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杜将军有此壮志,自是我军之幸也。不过金人素来骁勇,不可轻敌。壶关乃上党咽喉,一旦被金人所破,上党便如同虚设。还望诸位定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以应强敌。”宗泽神色一凝,疾言厉?言厉色而道。众将听了纷纷附和,声势颇大。
数日后,京都骨率三万大军汹涌而来,细作来探已到了壶关数十里外。宗泽听说,立马引一部从骑亲自前往探查。半个时辰后,宗泽来到一处高地,眺眼望去,先见金人先锋部队飞驰而来,人数约有七、八千之众,队伍不整,只顾奔走,赶得甚急。
宗泽看了不由扶须大笑,在他身后诸将无不疑之。宗颖问道:“爹爹见金兵杀来,却不见丝毫紧张之色,反而大笑之,为何?”
宗泽听了,转身望向宗颖,虎目晃光,沉声答道:“看来这京都骨以为老夫与寻常那些官将一般,胆小怕死,懦弱无能,故急派兵马,妄想以声势慑敌,先把老夫吓得自乱阵脚,措手不及,然后待其大军赶到,一举强攻!”
宗颖听了,心中不由气愤,扯声骂道:“这些金贼实在太小觑人了!!孩儿这就去把那金人统将首级替爹爹取来!!”
宗泽一摆手,浑身爆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厉声喝道:“我儿莫急,先回去整齐兵马,待会自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杜充一听宗泽有意主动出击,不由面色一变,忙道:“宗帅且慢!!金贼刚来,还未曾试其深浅,就贸然出军,实在太过冒险。而且,我等有壶关可据,何必贸然出击?末将以为,当以稳重为上。”
宗泽听了,嗤笑一声,冷冷地瞟了杜充一眼,手指不金人部队,说道:“你看这金人的队伍,混乱不齐,只顾奔走,看是这屡日长驱大进,如入无人之境,皆都心高气傲,毫无防备之心。其军轻敌,便也败了一半,老夫只看一眼,便知其深浅矣!!”
“可是!!”杜充心里一急,话还未说出,便见宗泽猛地一举手,喝道:“不必再说,老夫决意已定,传我号令,回到关中立即整军,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金贼一个迎头痛击!!”
宗泽声若洪钟,诸将纷纷扯声应和。于是,宗泽引着诸将疾奔赶回关中,迅速点齐各自兵马。依宗泽号令,刘韬、杜充领左右两军,各为三千,接应中路。中路五千大军,则由宗泽亲率。宗泽调配完毕,斥候来报金人已到壶关数里之外。
陡然间,杀声大震,如同惊涛骇浪,连波涌起,甚是骇人。关中宋兵听了,不少都面露惧色。毕竟此下金人锐气正盛,又久有恶名,这下听起来,宛如好似一群凶禽猛兽的咆哮嘶鸣声。
“如今大宋诚乃危急存亡之秋,我等身为大宋儿郎,当应保家卫国!!金人乃豺虎之辈,但凡入侵中原,太原惨事定会落到我等亲人头上,到时死伤之数,恐将数以万计。尔等愿意金人掳掠我等财产,侵犯我等妻女,虐杀我等兄弟、子嗣,烧毁我等家园、田地耶!!?”在三军前方,宗泽扯声怒吼,声震九天。一众将领、兵士听得无不愤慨大喝,纷纷都叫着‘不许’,这一阵阵的喝喊声很快就盖过了金人的喊杀声。
“要保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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