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眼神坚定,拱手应道:“恩师待小将恩重如山,纵是粉身碎骨,必不敢有违其志!”
“好!好!!好!!!”宗泽听了,连声称好,遂教众将入关说话,岳飞整军完毕,清点伤亡,统计好战果后,便来禀报。
宗泽离去有些仓促,却是在适才岳飞说出那一番后,竟与数年之前的邓云仿佛重叠在一起,令宗泽不由一阵揪心。
半个时辰后,岳飞赶到,禀报昨夜一役,击杀金人数千,得马匹、军器不计其数,自军伤亡约有不到百人。在座诸将听了无不变色,除了上首的宗泽还有左席上的刘韬,各个都惊得瞪大了眼。
“哼!!还说不敢居功!?看又是个贪功之辈,竟敢虚报战果,实在可耻!!”右席上的杜充冷哼一声,却是不信岳飞得此大胜,讽刺而道。原来杜充心想,金军几乎倾巢而出,足有二万之众。而岳飞那三千部署,还分成三部,两部为弓弩伏兵,在战场厮杀的最多不过二千人,莫非还真能够以一敌十么!?
“哦?看来杜将军似有他见?”
刘韬一扶长须,淡然而道。杜充遂把心中想法说出,此言一落,席中不少将士也暗暗颔首,似乎都以为岳飞言过其实。
刘韬见状,却是眼睛一合,轻描淡写地说道:“当时金人已中岳飞之计,误以为王贵便是宗帅,各个急着争功追杀。到那狭道时,伏兵一起,前后互拥,自会大乱。那狭道地方狭窄,阔不达二丈,金人堆成一团,高地上的弓弩手不用瞄准,只顾射箭就能射中。这时,岳飞再率兵厮杀,先不论其勇,就凭这金人这般乱势,就算是寻常将领也能引兵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何况岳飞、王贵、张宪三将后来更杀了京都骨麾下两员猛将,使得金兵士气大受打击,不敢有所抵抗。得此战果,乃理应之数,杜将军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如有怀疑,但可亲自查探,老夫敢以人头担保,若有百人以上出入,这颗人头随你拿去!!”
“哼!刘将军说笑了,你如此拥护,小弟岂敢放肆!”杜充听得脸色连变,一时也没了底,但自也不会当众认错,冷哼一声后,便坐回席上。而那些本是怀疑岳飞的将领,其中不少也纷纷醒悟过来,知道岳飞所言无虚。
宗泽见气氛甚是压抑,也恐岳飞心里不快,大笑一阵后,遂对岳飞安抚赞扬一番,先记着功绩,待战事结束,再论功行赏。岳飞谢过。
自那一日两番败于宋军之手,京都骨心知宋营中有高人坐镇,不敢轻易举动,暗派细作打探,才知是一个叫岳飞的小将献计,军中刚买还有恺冥都被他所杀。
京都骨听是一个无名小卒,心中有意一试岳飞能耐,于是即日点齐精兵三千,前来壶关之下搦战。
宗泽听说京都骨亲率兵马来战,直言要挑战岳飞。刘韬听了不由一喜,双眸发光,连忙禀道:“那京都骨定是有所打探,得知自己被一无名小卒所败,心中怨恨,故来一雪前耻!
宗帅,岳飞师承于周大侠,后来更亲创了九合枪法,武艺深不可测。若真是拼命,老夫绝非其十合之敌。
今番这京都骨轻视岳飞,前来搦战,何不教岳飞出战相迎,若能将他擒杀,要破其军便是易如反掌!!”
刘韬此言一出,宗泽不由面色一震,正欲应下。忽然杜充麾下一员名叫魏宏的将领,在杜充示意之下,忿然而起,拱手扯声叫道:“宗帅莫就知军中只有岳飞一人耶!?”
宗帅听言,定眼一看,见是魏宏,不由眉头一皱,道:“本帅自非此意,而是这京都骨素有勇名,绝非寻常之辈,我军上下恐除了岳飞一人,无人能敌。”
那魏宏身形虽是矮小,却肌肉横生,健硕如牛,本就是性子火爆,又因这一身高从小被人嗤笑,最容忍不得别人小觑自己,这下一听,立马瞪眼暴喝:“昔年有关武圣温酒斩华雄!今日我魏宏也不妨一试!!还请宗帅命人替我温上一酒,若酒温不回,愿奉上项上人头!!”
魏宏此言一出,宗泽不由心头一壮,扶须笑道:“哈哈哈~~!!魏将军好志气!!颖儿呐!!到老夫那里,把康王殿下所赐的‘英雄醉’取来!!老夫要亲自替魏将军温酒!!”
须臾,几个兵士手脚麻利地在正中位置起好了火炉,正面放着一个铁盆子。魏宏面无表情,昂首挺胸,有意做出威风凛凛的样子,只不过他身形矮小,反而显得尤为滑稽。
不一时,宗颖取来了一瓶翡翠玉瓶,还未打开,就飘来阵阵酒香,各席上不少酒鬼,顿时都觉得口干舌燥,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忽然间都想去和那京都骨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