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群丧家之犬,哪里逃去!!?我大金四太子早料尔等会从南门逃出,特命我在此等候!!那赵构何在,还不速速下马受擒!!?”大汉声响如同雷鸣,毫不吓人。正是被金兀术称之为恶来的粘摩诃。
韩彦直听话,锐目一瞪,奔马就起,怒声喝道:“要擒康王殿下,先问过我手上龙雕流银枪许是不许!!”
电光火石之间,韩彦直如同一道飓风般倏然逼近,来势甚威。粘摩诃大喝一声,拍马迎住。两人刚一照面,各都不留余力,舞起手中兵器奋力拼杀。枪搠戟砍间,不一时便是十数回合,两人杀得不相上下。两边兵士都是看得心惊肉跳。
陡然间,韩彦直猛地避过粘摩诃扫来一戟,立即提枪就刺,快得惊人。粘摩诃却也是灵敏挪身闪开时,瞬间就把枪支挟在腋下,大喝一声,另一手舞戟就砍,欲想砍破韩彦直兵器。韩彦直心急之下,双手执枪,往上就挑。粘摩诃没想过韩彦直力气能斗过自己,挟住不放。
顿时,惊人一幕陡现,连声惊呼声起。眼见远比粘摩诃小了一倍的韩彦直,竟把粘摩诃整个人挑起了些许。粘摩诃大怒不已,正欲发作。
就在此时,‘啪’的一声箭响,一根冷箭倏然射来。粘摩诃连忙松开,望左边一倒,又听一声撞击震响。还不知发生何事,便见得粘摩诃在地连滚了数圈。
“快走!!”
韩彦直也不知发生何事,却听背后一声话响,不敢怠慢,连忙纵马飞起,挺枪突破。粘摩诃军一时反应不及,被猛若狮虎地韩彦直杀得节节败退。飞虎队随后赶上,一同冲突。不一阵,粘摩诃军被杀出一条血道,轰然溃散。粘摩诃急起欲追时,韩彦直早就领兵突破而去。
“嗷嗷嗷~~!!!气煞我也~~!!!”粘摩诃气得仰天大啸,一把掰断了左肩下二寸位置上的箭矢。刚才那偷袭之人,箭艺之高绝不可小觑,若非粘摩诃在千钧一发之际,挪开了些许,这箭便要射中他的心窝。
终于,到了破晓时分。韩彦直见金兵再无追来,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不由带着几分敬佩之色,与身边的赵构谓道:“未想到康王殿下箭艺如此了得,适才若非你那一箭,此下我等能不能突破出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原来适才射箭之人,正是赵构。赵构天生膂力惊人,自小喜爱练武,由其在箭艺造诣之上,就连宗泽对他也是赞誉有加。
“小韩将军谬赞了。若非你等父子拼死相护,小王昨夜很可能便死在了平阳城内。可恨当初未听你父之言,未有早除那陈涛,一时妇人之仁,酿成大祸!!”
赵构轻声一叹,眼中更泛着泪光。韩彦直听了,心中感激不已,连答道:“爹爹一生为国,对康王更是青睐有加,视为明君,愿以性命相付。我身为其义子,自秉承其志。康王无需失落,且先去乘龙小城,重整旗鼓。以我爹爹本事,不久必能赶到。”
韩彦直眼光烁烁,铿锵有力,说得无比地坚定。赵构面色一怔,不由默默地点了点头。
却说韩世忠率诸将死战一夜,韩世忠虽身中数箭,董旻、苏德等将也是遍体鳞伤,却仍不断鼓舞兵士奋力作战。宋兵因此大受鼓舞,背水一战,城内各散的兵马纷纷赶来厮杀。不过金军始终占据优势,兼之又有金兀术、斡里衍、连儿心善等骁勇猛将,宋兵最终还是溃败而逃。董旻、苏德等将拼死护着韩世忠杀出一条血路,引着一众残兵败将从南门逃出。
一众金将见了,都欲死追。斡里衍却喝住了众将,道:“所谓穷寇莫追,我军奋战多日,都已疲惫。兼之韩世忠还有其麾下将士都是敢于搏杀之壮士,纵是追上厮杀,恐怕也是两败俱伤。如今我军已夺得平阳,不日便可长驱直进,杀往汴京,何须顾韩世忠那些残兵败将!!”
斡里衍此话一出,诸将都觉是理。金兀术也是认同,于是金军遂开始收拾战场,许多逃至不及的宋兵,都被金人俘虏。
在金兀术与斡里衍的活跃之下,经过前前后后近有两月时间的奋战,斡里衍这一路大军,终于攻克了平阳。
却又看在壶关由京都骨所率的另一路大军战况若何。话说京都骨屡败于宋兵之手,不敢轻出。金人列天王吴乞买,派粘罕率一万兵马赶来驰援。
就在平阳城被攻破前的半月,粘罕引兵赶到。京都骨军士气大震,毕竟粘罕有着大金第一勇士的勇名,近年来又立下不少功绩,声威丝毫不逊色于金兀术。
京都骨听得粘罕来到,也是精神大震,当日与粘罕商议一夜。粘罕听说前番之所以屡番挫败,全因敌军阵中有个叫岳飞的小将,听说也是昔日关东大侠周侗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