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仿佛看出了陆文龙的心思,毕竟自他入伍以来,每战几乎都是占尽上风,除了一些为了实施计策所配合的败战,几乎无一败绩。何曾落得今夜这般狼狈!
不过,徐庆却认为这场败绩,若能令陆文龙惊醒,这天下并没有所谓的常胜之军,但凡决战,未到最后一刻,胜负都是未知之数。
在徐庆再一次的催促之下,陆文龙把心中的不忿记住,勒马撤走。
“哼!!该死的徐二郎!!就算败退,也不让朕占上便宜吗!?传朕号令,不必追杀,立即撤出此营!!”金兀术一声冷哼,当机立断下令撤去。
待金兀术引兵回到晋阳时,已是次日黎明时候。城内金兵听说大军得胜而归,逼得燕贼尽烧辎重、粮草逃命,无不大喜,纷纷向着城下的兵马高呼万岁!
也因如今,金人三军士气渐渐有所回复,许多金将都重新燃起了斗志,从吴乞买死去的阴影中走出。
“诶,真是可惜了!不过说来,这徐二郎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太强了,还有他的果断,也是一流。其军远途而来,辎重犹如军中命脉,可他当时却能当机立断地自毁辎重,以争取逃命时机,这份胆识真非一般!!若非如此,恐怕他的部下,起码要折损过半!!”斡离不叹声而道。
金兀术一手撑着脸额,斜斜地望着斡离不,显得不但霸气还有几分邪性,冷笑道:“朕看二哥你就只会说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徐二郎再是厉害,如今还不是成了朕的手下败将!眼下,只要等朕的斥候打探到他在何处,朕就可立即率兵过去将之歼灭!”
“陛下!所谓紧行无好步,切莫不可操之过急!”斡离不心知金兀术素来易怒急躁,连忙劝道。
“行了,朕自有方寸,莫要以为朕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金兀术猛地起身,一摆手,怒声喝罢,转身便转入后堂。
斡离不看了,脸色不由有些落魄,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弟弟已经是渐行渐远。
一昼无事,天刚入夜时,忽有斥候来报,说已在城外东南数十里处,发觉有燕兵的行踪。金兀术睡了一昼,也吃饱了饭食,正是精力充沛,这下一听,立即斗志昂扬,速召来诸将,先命山狮驼领率一千铁骑前往接应。山狮驼慨然领命,临去时,金兀术忽然叫住,烁烁发光的眼眸里,连起耀人光华,好像心血来潮一般,忽然向山狮驼教道如此如此。
在旁的斡离不听了,忽然连起异色,暗暗赞叹。
却说山狮驼领命之后,立即率一千铁骑望发现燕军的山林赶去,一路进军神速,不到半个时辰,便是赶到山口
山狮驼教麾下部署务必小心谨慎,遂是徐徐引兵进入。猝然间,一声炮响,山里忽地火光连片,如同繁星点缀,杀声四起。
“不好!!中计了,快撤!!”山狮驼顿时面色大变,惊呼一声,拍马就逃,金兵也一齐逃去,各个嘶声惊呼乱叫,乱成一片。
应有夜色掩盖,躲在山内的伏兵,也不知金兵到底来了多少,乍一听这声势,似乎来了有万人以上。
“哼!!这些金贼始终不过还是蛮夷之民,岂知兵法之妙用。二将军,确是多虑了。”在山头上,一员身穿虎袍银甲的统将,面色威严带着几分冷酷之色,淡淡而道。此人正是耶律亚虎。
“是嘛?胜负尚未分晓,国舅还是不要开心太早。”徐庆却也是冷淡回答。两人之间,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隔膜,已没有了当年那种能够把后背交予对方,甚至愿为对方挨刀子的融洽。
耶律亚虎心中有些发寒,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两个月前的某一夜。
那夜,在城头之上,那身形并不出众,但却有着一股强烈王者气势,使他看上去尤为伟岸。他的双眸如同星辰般光亮,如能运筹帷幄,一切都瞒不过这双眼睛。
“王上,此事与凤仙无关。我甘愿受死,以平息众怒。”耶律亚虎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死志,眼神里还有几分悲怆之色。
那身影依旧一动不动,风吹的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一声长叹后,声音缓缓传来。
“作为耶律家的子嗣,你或者并无过错。但作为兄弟、同袍,你确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我不杀你,恐怕众怒难息啊。”
说话人,正是这燕云之地的王者—邓云。
耶律亚虎咬紧了牙,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脸上已满满都是悔恨、愧疚之色,哽咽道:“臣罪该万死,不敢奢求王上原谅!”
说罢,耶律亚虎似乎下定了决意,朝着邓云连连叩首三下,随后拨出了腰间的宝剑。
‘咵’的一声,寒光猝起。邓云却忍不住心头的冲动,猛地身子一转,如同猎豹般窜了过去。就在宝剑快要刺入耶律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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