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棠棠回到楼上,云沫已经整理好了自己。
她穿了冯棠棠帮她拿的居家服,虽然裤腿稍显短了些,但云沫的细腰穿冯棠棠的码号毫无压力。长袖长裤的居家服,很好的遮盖了她身上的痕迹。
她洗了头发,吹到半干后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虽然随意却很有女人味。
云沫用了冯棠棠的梳妆台,补了淡淡的妆,在哭肿的眼睛周围,下了很多功夫。
冯棠棠买了药,还外带了热乎乎粥和小菜,招呼她:“姐,先吃东西吧。”
云沫说着好,坐到餐桌旁。冯棠棠给她拿了碗,把包装盒里的粥倒出来:“放到碗里吃好点,外卖盒子吃着不舒心。”
冯棠棠把小菜推到她眼前,给她剥煮鸡蛋。云沫小口小口的隔着粥,热腾腾的气熏得她的脸暖洋洋的,瘦肉粥里有些青菜碎,口感糯糯的,一勺下去,从食道暖到胃里去。
“云沫姐,鸡蛋。”冯棠棠把剥好的蛋递给她,“别说你不吃,这个时候,要好好补身体。”
云沫接过去,几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
咬下一口鸡蛋,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冯棠棠去客厅帮她拿了纸巾,轻声问:“你要自己吃,还是要我陪你?”
云沫擦着眼角:“你看着我吃吧。以前在片场,都是我看你吃的香,今天我们换过来。”
冯棠棠又坐回她的对面。两个人默不说话,冯棠棠看着云沫静静的扫光小菜,喝下整碗粥,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热气。
“你去床上休息吧,床单我换过了。”冯棠棠说,“我去洗碗。”
云沫说:“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冯棠棠仰着小圆脸笑了笑:“如果你想说,我会好好听的。不想说也无所谓啊,你在这里,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
趁着冯棠棠洗碗的空档,云沫自己擦了药,但后背还是有够不到的地方,她招呼冯棠棠:“妹子来帮我下。”
一道清晰的棍痕,直直的横在她姣好而白嫩的后背上,两侧的蝴蝶骨都青了。冯棠棠轻轻的碰了下周围,内心的愤怒无从发泄。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万一伤到脊椎怎么办?”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去医院很麻烦,搞不好要同上娱乐新闻和社会新闻。”
冯棠棠想给她裹上纱布,云沫拒绝了:“你这样绕过来,脖颈这里就看得到了。组里在补夏天的戏份,不能露。”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戏。
冯棠棠知道她的心,也没有多劝,轻轻的帮她把纱布剪成小块,贴在几处破损严重的地方:“我看导演组的工作邮件说,你经纪人给你请了三天假。够用吗?”
云沫想起她的大太监经纪人,心头一暖,微微点头:“够了。”
“你打算怎么做?我怎么帮你?”冯棠棠帮她穿好衣服。
云沫摆摆手:“你肯收留我,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云沫姐,躲着不能解决问题吧?”
云沫偏头一笑:“傻妹妹,我怎么可能只是躲着?这个世界上,能欺负我云沫,还让我还不了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当天晚上,冯棠棠拍了场夜戏,夜里两点多才回家。
到家看到玄关的灯亮着,云沫在客厅看电视等她,她睡着了。
冯棠棠悬了一晚上的心才放下,她真的很怕回到家,发现未留只言片语的她消失了。
云沫是她前世连仰望,都觉得遥不可及的人。而这辈子,好像没什么“阶级隔阂”,也没培养什么感情,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可以互相依靠的朋友。
冯棠棠在前世,是没有朋友的。
比她弱的人和她争,比她强的人又不吝嘲笑她的境遇。而于她而言,看比她弱的人,她羡慕别人的前途无量,比她强的人,她又羡慕别人的天生丽质。
云沫是一个,摆在眼前,很自然就放弃与之比较强弱的女演员。她的耀眼夺目令人惊艳,让人激发出对美好的无限期待。
抛开朋友的立场,冯棠棠对云沫的亲切和喜欢,亦没有演员之间的攀比心,好像云沫是第一个,让冯棠棠用导演的身份去欣赏的对象。在这一点上,左言都不及云沫。
“你收工了?”冯棠棠坐到沙发旁,云沫醒了。
“嗯,我都洗漱过了,可以睡觉了。”冯棠棠帮她关上电视。
“我睡沙发就行。”
“你不喜欢和别人同睡吗?那你去睡床,我来睡沙发。”
“不是,我是怕你不舒服。”云沫明媚的笑了,“那我不和你墨迹了,走,睡觉去。”
※
两个女孩子并排躺在大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翻身,也很难立刻入睡。
云沫突然开口说:“我身上的伤,是老王打的。”
冯棠棠肩头一颤,应她:“嗯,我猜到了。”
“《淑妃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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