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一下子人也轻松了很多。
南宫圣岩默默无语,只是把怀中的柳烟柔抱得紧些,紧些,更紧些。
慕容南锦在牢中,不可置信的听饶有兴致的慕容青绵给他介绍,他失忆之前,究竟是个什么人,简直不敢相信,但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舍得这么糟蹋她呢,这个人怎么会是他?
是在这个可恶的环境里,练就了唯我独尊的气场,对任何人都能当成个棋子?
为什么他要这么相信眼前这个囚犯,他是被自己算计,才落到这个地步的,他怎么肯说实话呢,是不是,不该相信的。
可是不对啊,如果照他所说,照柳烟柔的反应來看,南宫锦川本來便是个虚构出來的人物,若是慕容青绵毫不知情,他如何能知道这么一个虚构的名字呢,空穴來风,未必无因。
那么他们共同的仇人是六王子?他一点儿都沒有印象了,眼下六皇子已经得到消息,傅尔杰也给他报告了,他已经在赶回來的路上。
这其中真真假假,不知所谓,谁知道慕容青绵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者他是想接着自己失忆的时候,为他所用,替他报仇,又或者,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轻信。
现在要紧的,却是柳烟柔,她显然对这位的话深信不疑,若是被深爱之人如此践踏,她要如何承受的了,这会儿,也许正躲在什么地方默默伤心呢。什么都不重要,除了柳烟柔。
当他搜索了半天,终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找到满脸泪痕的柳烟柔,慕容南锦转瞬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睿王爷,这么晚了,來本王这里,也不知道敲门吗?”南宫圣岩轻轻把柳烟柔放下,替她盖好被子,柳烟柔懒得看他一眼,一翻身,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秦王爷,小王有话想跟王爷聊聊,可否行个方便?”
月光之下,清冷的两个影子,负手而立,傲然绝立。
“本王因为发生了意外,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想必刚刚,烟柔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的是不是,本王无法说,那是不是本王做的,因为本王完全都不记得了,但是显然烟柔她相信了她所想象的一切,她现在一定恨毒了我,伤心透顶了是不是,作为她最好的异性朋友,蓝颜知己,本王求求你,告诉本王,我应该怎么做好吗?”
“睿王爷可知道,柳烟柔不是本王的红颜而已,本王心仪她已久了,对了,虽然睿王爷本來不记得了,但慕容青绵所说的话,本王是相信的,这里头并沒有夹杂着什么私人情感,而是因为,我们俩的缘分,还是拜睿王爷您所赐。
那是本王第一次以使节的身份來访,本來十几天的使节之旅,愣是在王爷的干预下,让本王多待了好几个月。是的,本王沒有撒谎,你完全可以问问你的贴身内侍,睿王爷给本王下了一种毒,当然原因是什么本王不知道,只是当时负责伺候本王的,便正是刚进宫当女官不久的柳烟柔。
也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们几乎朝夕相处,她的与众不同,她的善良,她的语出惊人,她的爱管闲事,她的每一次嬉笑怒骂,她的一颦一笑,本王几乎都招架不住,若不是后來有人出來捣乱,那时候本王便会带着她回国了,当然,身份是本王的王妃。
现在王爷沒有了记忆,那些原因也无从可考了,但从这件小事上,我便能看出,王爷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的,只不过,是不为人知的而已,所以,慕容青绵所说的,恰巧能补上我们缺少的线索,也因此,你便是南宫锦川。
也许从柳烟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便戴了人皮面具,当然那时候肯定不是为了妨她,而也许是自保而已,你从一开始就沒打算要拿你的真面目來对她,你不坦诚,而后來,不知道为了什么天大的理由,你把她给卖掉了。
试问这样一个人,还有资格喜欢她吗?言尽于此,王爷不能拿失忆,就把做过的都一笔勾销,她已经够惨了,请不要再來伤害她,可否?”
说完,南宫圣岩便兀自走了,留下慕容南锦,他可是神医呢,他一定要想办法,把那段记忆找回來。无论多么不堪,只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才可以想出最好的对策,无论是谁,都不能把阿柔从他身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