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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我盘子里能数得清几根菜叶子。
我不知道徐笑天心里现想什么，他没看我，也低头吃着饭，我觉得我和他之前空气是凝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我只是不想让徐笑天对我和凌霄关系有什么误解。
“我吃完了，”我站起来，“我先走一步。”
“先什么走一什么步啊，一会一块啊！”威哥拽住我。
“拉肚子。”我捂着肚子作痛苦状甩开威哥手逃出饭堂。
宿舍不想回，我学校里转圈，转到体育场，坐跑道边上。离我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正你一口我一口分食一个小粽子，完全忽视我存。我不由得开始研究他们究竟是玩甜蜜呢，还是生活所迫。研究了一会，男生转头看我，眼神里很明确地表示我被痛恨了。于是我被迫站起来，转了半天转到跑道对面坐下。
我正沉思着关于陶然下一步报复会是什么样，手机响了。费了很大劲才把手机从口袋里弄出来，现我只要胳膊一动，背就一定疼，非常苦闷。
“喂。”我看到显示是徐笑天。
“哪呢你？”徐笑天听起来好像吃东西，日了，他还有心情吃？
“体育场，你们吃完了？”
“嗯，给陶然送回宿舍了，你那等我吧，我过去找你。”
“您心情挺好？”我对徐笑天轻松语气有点不能理解。
“您挺郁闷？”
“滚一边去。”
没过几分钟，徐笑天从体育场另一边晃了过来。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简直要怀疑刚吃饭时候他看我那眼以及我们之间那奇怪气场是我幻觉了。
“陶然这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他。
“她就是不爽，你担待点呗，”徐笑天挨着我坐下，“你当帮哥们儿了，当初是我抽疯去追她啊……”
“靠，当初就该老子去追，现皆大欢喜。”
“擦。”
我们都没再说话，就这么坐着。对面小两口吃完一个粽子站起身来搂成一团准备走，姑娘像没骨头一样往男朋友身上挂，她男朋友一下没挂住她，两个人差点摔到跑道上。
“俩愣球。”我乐了。
“你跟凌霄……”徐笑天突然说，看了我一眼，又停住了。
“干嘛。”我心想你他妈不是没事么，玩什么欲言又止。
“没什么。”
“你傻B吧。”
“我这叫脱口而出。”
“我操你倒底憋什么屎呢，还能不能拉出来了！”我看着徐笑天，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磨叽样子。
“我操，不能说！不说了。”徐笑天往自己腿上拍了一掌，像下决心似嚷了一嗓子。
“你知道我现想干什么吗。”我看着徐笑天。
“揍我。”他叼着烟冲我乐。
我没出声，我其实不是傻子，徐笑天想说什么我觉得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说，我觉得我也知道，所以我不出声了，因为他要是真说了，该怎么回答我觉得我不知道。
“不说就不说吧。”
“嗯，添乱呢。”
“陶然怎么办，她现是对你实行精神酷刑啊。”我转移话题。
“她怎么解气怎么来就是了，我没所谓，老子这强大意志力，你躲着点她就行。”徐笑天把胳膊搭到我肩上。
“疼，往上点。”我耸肩，肩膀连着背一块疼。
徐笑天抬着手想了想，搭到我脖子上。
“啊！我操！”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真他妈疼，脖子也疼，真见了王母娘娘鬼了。
“靠，一铲子给你拍落枕了吗。”
“说真，没拍我脑袋上真算幸运了。”
“所以说你以后别老见义勇为，你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滚蛋。”我骂了句。我真没想着要去救凌霄，我总觉得我应该是条件反射来着。
“回宿舍吗。”
“不回，我还饿着呢。”
“走，去买吃。”
我和徐笑天把学校市里所有热狗都包圆了，坐湖边野餐。这个湖，叫晴湖，学校里有个湖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个湖就成为了各种奸|情集散地，据说到了晚上，附近工地没钱找姑娘人都上这儿来旁听。
“陶然上我晚上陪她去看电影。”徐笑天咬一口热狗。
“啊？她到底想什么呢。”我真有点不明白了，这是满清十大酷刑衍生版？
“我哪知道，反正现她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她是不是用这招给你捆她身边啊，或者，”我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猜测好像有点不太靠谱，“她要改造你？”
徐笑天一口热狗刚咬进嘴里，一听我这推测，嚼也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扬着头胸口上拍了半天。
“哎哟你要了老子命了。”他往后躺倒草地上。
“我就是猜测一下可能性，姑娘心思谁知道呢，没准她看电影时候给你个kiss什么，你突然就现，哦，原来老子是可以喜欢女人……”
“你闭嘴吧你。”
“不是猜测么。”我斜眼看他，有时候我挺喜欢看徐笑天飚样子，很逗。
“你怎么不猜测我kiss一下你，然后你突然现，哦，原来老子喜欢徐笑天。”
“你不是已经……”我说了一半现说顺嘴了，立马把下半句给咽了回去。
“已经什么？说完啊。”徐笑天乐了，坐起来，手撑地上看着我。
“操|你大爷。”我没词了，只好愤然地骂了一句。
“现了没？”他问。
“现什么？”
徐笑天没说话，就那么侧着头看着我，我让他看得后背凉，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抬起来，他就一下把我手按了下去，上半身直接就撑我手上了。
“操，这是老子手，不是垫子。”
徐笑天没动，还那么看着我，突然说了句：
“我想亲你一下。”
我思维停顿了，就像别人拿个汽球你耳朵边一巴掌拍爆，你先是小心脏狂跳，接着是一身冷汗，完了就想骂人。
老子现正处于一身冷汗阶段，我盯着徐笑天，正考虑要不要进入骂人阶段，他突然就慢慢靠了过来。我手让他按地上，这会连往后躲余地都没有，就那么看着他越来越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混和着烟草和香皂味道。
“这位爷，光天化日啊！”我脑子罢工了几秒钟之后终于找出了一句可以说话。徐笑天离我脸不足五厘米地方停了下，研究似地看了我一会。
“那晚上。”
“晚上你不是陪陶然看电影么。”我说。
说完这句话我就他妈想抽自己一耳光，这是多么精彩绝伦以及傻B无比一句话啊，我对自己关键时刻如同粥一样脑子表示深切哀悼。
徐笑天一听这话，乐得不行，直接倒草地上笑：
“哎哟，我说乔爷，你真他妈可爱。”
“滚。”我很没有面子，连骂他底气都没有了。
徐笑天躺草地上笑了老半天，好容易才停下了，说：“乔杨啊，以后可千万别再跟我说这样话了。”
“嗯？”我看他，你当老子没事就当一回傻B玩么。
徐笑天没看我，视线往天上飘着。
“这话对于我来说是莫大诱惑啊。”
27、第二十五章 流浪狗收容所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威哥破着嗓子吼着，吼到一半戛然而止，回头问我，“后边是什么词？”
“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嘴里咬着袋牛奶，低头看手机，早上没课，睡到中午了才醒，手机里老妈未接来电一堆。
“靠，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威哥对于歌词被篡改非常不满。
我把老妈未接来电清理掉，现还有徐笑天一条短信，我要被陶然玩死了。我忍不住乐，一大早他就被陶然抓了壮丁，陶美人要和同学去逛街，没有人拎东西。管徐笑天以手伤未愈作为借口想逃脱，但是没有成功，陶然说他还有右手。
我给他回短信，我说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给你妈交待。刚完，我妈电话又打进来了，劈头就说：
“你们家乔朵朵啊，过生日非要请同学去唱歌，不家里过。”
“那就让她请同学去玩呗……”我想说家里过才奇怪呢，但是没敢说出口，我怕我妈扇我。
“正生日也不家过，提前一天或者推后一天出去玩不行吗，再说了，现小孩子玩起来那叫一个疯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就这一个妹……”一听我妈说这个话我就想崩溃。
“她也不听我啊，我还得听她不是么。”
“她生日你也去，你去盯着点，别让她们玩得太出格！”
“什么？”我很想再继续挣扎一下，一帮小姑娘生日聚会，我去干嘛啊，可是我妈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我愣了半天，给乔朵朵了条短信：下课了给我打电话。
“去吃饭呗！”威哥招呼我。
“不去。”我躺回床上，突然现徐笑天不时候，我闲得蛋疼。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宿舍里东抓一把西摸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于是又摸起手机来看，把电话本从头到尾翻了一次，翻到凌霄名字时候，停了一下，想起来他好几天没和我联系了，我不由得有些愣。
乔朵朵电话就这时候打了进来，没等音乐响，我条件反射一样接起来了。
“哇，接电话这么。”乔朵朵喜滋滋声音让我很羡慕。
“嗯，听说你要开生日大party，还要去k歌？”
“是啊，妈跟你说了？我要请同学一起玩，我都还没请过同学一块过生日呢，土死了，总是去吃人家……”
“你要请谁？打算怎么玩？”
“就是吃饭啊，吃完就去唱歌呗，就请我们班同学啊，还有几个初中同学，还有凌霄……”
“等等，你说什么？”
“请凌霄呀，我都跟他说了，他答应了呀。”
我觉得头很大，乔朵朵现做什么都一口一个凌霄，过个生日都要请人家，一帮丫头片子小屁孩子瞎闹就得了呗，非得把凌霄也扯上。
“哥你也来吧，我们同学都说要见你。”
我敷衍了事地回答了个嗯，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扔到床上，想了想，又拿起来，拨了凌霄号码。
“乔杨。”凌霄声音听起来像是走路，背景声音嘈杂得很。
“你方便说话么？”
“你话什么时候都方便，怎么了？”
“我妹生日请你了？”
“嗯。”
“哪都有你。”我忍不住抱怨。
“估计能见着你才答应去，”凌霄对于我态度完全无所谓，声音里透出笑意，“我给你妹挑礼物呢。”
“你打算送什么。”我有点警觉，这人有点大少爷作派，别送个什么东西让我妈觉得我没管好宝贝妹妹把我再收拾一顿。
“手机。”
“什么！”我实是没控制住拔地而起声音，“你他妈神经病啊。”
“你过来一块挑吗？”
“操，你等着！”
我冲到手机城门口时候，凌霄正站那等我，见了我就乐：“你至于这么紧张么，我又不是送炸弹给她。”
“你还不如送炸弹呢。”
“我不送太贵行了吧，她说她手机键盘不好按了。”凌霄看看我，似乎是现我真很恼火，马上说只送个不过2。
“又不是不能用了，老子手机还用透明胶粘着呢！你就是送她个1万，按她短信那频率，用不上一个月键盘就得松。”
“要不给你也换一个，万一打一半电话散了呢？”
“用52再粘。”
凌霄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手机城里走。
“操，你真买啊，你不能这么惯着我妹，惯坏了也不是你们家，你倒是不用操心。”我跟后边，乔朵朵嚷嚷要手机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妈是咬死没松口，计划让她手机完全不能使用了才考虑。
“我都答应了啊……”凌霄停下来看着我，“要是又反悔我多没面子。”
我坐专柜凳子上，趴柜台上看凌霄挑手机。心里烦燥，乔朵朵越来越没规矩了，不光是跟凌霄说了要手机，连要有什么功能，要什么颜色都说了。我现有点无名火，又不能冲凌霄。
“这个怎么样？”凌霄举着个手机伸到我面前。
“多少钱？”
“19。”
“贵了。”我挥挥手。
“就这个吧。”凌霄转头跟销售姑娘说。
“操，你何苦问我。”我怒了。
“以为你会说行呢。”凌霄冲我笑一下，我脸冲下趴好。
“你挑哪个我都会说不行。”
“那我送你什么东西你会要？”销售姑娘去拿机子，凌霄我身边坐下，也趴柜台上。
“你不是已经送了个火机了么。”我没抬头，感觉他离我很近，声音就耳朵边。
“不是打了我一顿才收下吗，不乍毛话，什么样礼物你会收？”
“日你。送我礼物干嘛。”
“不知道，就是想送。”
“生日时候送我张卡就得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都放暑假了，太久了吧？”
我猛地抬起头来，正好迎上凌霄带着微笑脸，我赶紧把头扭开：“乔朵朵怎么什么都他妈跟你说！”
“背还疼吗？”
“看到你就又疼了。”
凌霄挑挑眉毛，又笑了：“虽然我很心疼，不过也挺开心。”
“滚一边去，”销售姑娘拿着手机过来，我像看到救星一样立马站了起来，“拿了走。”
我凌霄前面走出商场，直射过来阳光差点没把我眼睛晃瞎了，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到跟我后面凌霄。他从后面伸手遮我眼睛上方，问：
“你着急回学校吗？”
“急。”
凌霄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你是要躲我呢还是真急啊。”
“你还要干嘛啊，买完了不回去干嘛。”我倒不是急着回去，回去了宿舍也没人，威哥和志远估计会去上课，徐笑天肯定没回来，要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回去了做什么。
“你……”凌霄还要说什么，但是手机响了，还是跟老子手机铃声一样。
我商场门口台阶上蹲下，等他接电话，同时我还得想想，我一会回去是去上课还是宿舍睡觉。
“什么？现吗……我就一个人啊，开了车……多少只啊？这么多……晕死，那我现过去吧。”凌霄挂上电话，我身边蹲下。
“我跟你商量个事。”他说。
“嗯？”
“帮我个忙，跟我去一趟三田里。”
“三田里！你去那干嘛啊。”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又去郊区？
“一会跟你说，真是正事，不是骗你去约会。”凌霄说，低头手机上按了几下，拨通电话，“你外面？开着车吧？去三田里，不够车了。”
“你搞非法集会？”我听不懂他电话里一直说东西。
“走吧，挺好玩。”凌霄抓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
“我操。”我给他拉着上了他停路边叉6，“你不开摩托了么。”
“嗯，坏了修呢，”他指指安全带，“扣上，看看你今天晕不晕车。”
很邪门，相当邪门。我居然从市区到三田里这么长距离都没有晕，我从学校打车到手机城时候还想吐来着。
车三田里一个农家小院外面停下，还没开车门我就听到一阵狗叫。打开车门下车时候，一阵狗叫变成了一片狗叫。
凌霄带着我推开院门时候，我惊呆了。
狗。全是狗。大狗小狗。
所有狗全都专心致志地冲我们狂叫，叫得那叫一个欢啊，唾沫横飞，意犹未。我抬着腿站院门那里，进退两难，院子里狗全都是散养，没有一条栓着，我有一种进去就会被撕碎预感。
“你怕狗？”凌霄看我这样子，拍拍我胳膊。
“不怕，”我放下腿，“我是没见过这么多正起义狗。”
“都不咬人，脾气不好后院。”凌霄往里走，一地狗全围了过去，又是舔又是蹭，还有一条直接冲着我就过来了，我一下没躲开，它抱着我腿就开始……那什么，我是说，那狗给我感觉是把我腿当成母狗了。
“凌霄！它这是干嘛呢！”我指着那条正抱着我腿沉醉意|淫当中狗问，觉得非常惊恐。
“要情了。”凌霄弯腰把它推开，笑起来。
“操，这么不讲究。”我对于自己充当了一条狗充气娃娃感觉非常不爽。
院子里房门打开，跑出一个小姑娘，看到凌霄就喊：“你可算来了，那么多要打针，十几条呢，这怎么拉过去啊。”
“丁鹏马上过来，两辆车基本上够了。”
我这才现，院子里有个牌子，写着三田里流浪狗之家。看凌霄样子，和这里人很熟，我猛然间对于这个流浪狗之家帮忙大少爷表示万分好奇。
“你是凌霄朋友吧，我叫小迪，谢谢你过来帮忙啊，”姑娘看到我，笑着走过来，“我就不和你握手了，我刚给来狗剪了毛。”
“别这么客气。”我笑笑，脚下有一只毛球似小狗正卖力地咬着我裤脚来回甩。
院子外面又来了辆车，车上下来人喊着就进来了：“凌霄你怎么开这车过来啊，一会小祖宗们拉你一车我看你怎么洗。”
“没事，装不进笼子都放你车上，这是丁鹏，就是蹲墙头等红杏，”凌霄指了一下进来人，对我说，然后指指我，“乔公子。”
“乔……公子！”丁鹏冲了我咽了口唾沫，一脸惊讶，“你不是女孩子啊！”
“……我也没说我是啊。”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横了凌霄一眼，他明明知道老子是个男，居然一直没跟人家说清楚。
“那天涯……”丁鹏看看我，又看着凌霄，半天才喊了句，“我操。”
我无语，只能拿脚跟狗逗着玩。丁鹏还想说什么，凌霄打断他：
“搬狗去。”
我跟着进了屋，一进去就想捂鼻子，一股动物园味，我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面不改色，我也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小迪说这些狗都是这半个月收进来，有几条还是残。凌霄蹲地上检查狗，狗身上毛都打了结，颜色也看不出来了，看上去就像一块抹布。凌霄全然不意地狗身上一点点摸，还把毛翻开来检查有没有跳蚤。
狗全检查完，就开始装笼子，我忍着那个味把狗往笼子里放，心里觉得自己非常没有爱心，特别是拎着只小白狗往笼子里放时候，它居然顺嘴我脸上舔了一下，我差点没把它给扔门外边去。
“这狗喜欢你啊。”凌霄边上乐。
“笑个屁，”我压低声音，“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伟大爱好。”
“我喜欢狗。”
“所以就来做这个？”
“嗯，喜欢话做什么都没关系，”凌霄看我一眼，“人话就……”
“打住！”我拎着装好了狗笼子往外走。
“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凌霄我身后说。
我有点僵硬，凌霄声音不小，丁鹏和小迪都还屋里，这句话他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28、第二十六章 老子怒了
这是我这辈子尴尬时刻，一个男人我身后向我表示他对我一往情深，而我拎着个装了五六只狗大笼子僵那，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边上还有俩不知所措观众。
“别他妈乱开玩笑。”我咬着牙盯了凌霄一眼，要是没人看，我肯定冲过去活活咬死他。
“没。”凌霄低下头抱狗，脸上是永远不变淡定神情，我都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面部神经系统了。
“嘿嘿，七哥你搞地震水平越来越赞了啊，”丁鹏赶紧蹦过来冲我说，“走走，我帮你搬出去。”
丁鹏抓过笼子就往院子里拽，我给拽着跟后面。
“七哥，啊，凌霄嘛，这个，那什么，他人是很好，就是……”丁鹏一手拎笼子，一手头上挠了挠，没找到合适表达方式。
“嗯。”我闷着头后面只管嗯嗯。
“我是说，他说这话……不是……”丁鹏肯定得后悔刚开了这个头，现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去了，“哎！”
“没事。”我有点想笑。
“你知道吧。”他终于弄出一句不结巴话。
“什么？”我没听明白。
“就是，他其实，不喜欢……”丁鹏憋得脸都红了。
“啊，知道。”
“啊！”丁鹏有点吃惊，回头看着我，“那你俩……是吵架了？还是……”
什么！我猛地抬头看着丁鹏，我忍不住要感叹了，他怎么会有这么惊人跳跃性思维！
“什么都不是！”我狠狠地说。
“哦……他追你吧。”
我没出声，我也没法出声。凌霄还真是pen啊，看来是从来不对人隐瞒，公开对个女孩子说这样话都需要点勇气呢，他居然这么坦然地对着男人一而再再而三无所顾忌。
“呵呵，”丁鹏见我没说话，干笑一声，“以后叫我大鹏就可以了，你上游戏如果七哥不就找我，我带你和你朋友！”
“哦，谢谢啊。”我笑了笑，大鹏啊，其实我一直心里管他叫蹲哥。
小迪手上抱着几只狗出来，凌霄拖着个大笼子她后面，看到丁鹏就说：“还有几只，去抱出来放你车上。”
十七八只狗就这么全塞上了车，还有一只断了爪子包扎得像个粽子似小狗趴我腿上，小迪站车旁边冲我们挥手：“今天人手不够，我就不跟过去了，辛苦你们啦。
“它是不是冷啊？”我低头研究这只小狗，它我腿上疯狂地哆嗦。
“是紧张，不习惯跟人这么接近。”凌霄伸手小狗头上摸了一把，眼神很温柔，“怪可怜。”
我没见过凌霄这种温柔劲，突然现我真是不太了解这个人，除去我看到那些，居然还有这样一面，就像看到个杀手给孩子募捐那样让人惊奇。
当然，这个比喻有点不是太妥……
把狗折腾到动物医院，然后又一只只抱出来，再一只只抱回笼子，再运回三田里，其间被狗抱了三次，舔了五次，还被抓了一下，我觉得我这一下午真是充实无比。
“你送我回去。”我上车，这是我第一次对凌霄提出让他送我，我裤子上给狗拍得都是白灰，还有口水印子，亮晶晶。
“头一回啊。”凌霄上来时候笑着，心情很好样子。
“真是刮目相看了，你真他妈有爱心。”我拍拍裤子，一阵灰立马腾起来，我赶紧开窗。
“我平时挺无聊，没什么事，又喜欢狗，所以总来。”
我看他一眼，我想说你还有无聊时候啊。但是看到他阳光下显得很漂亮侧脸时候，突然就不想说话了。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来，有个事必须得跟他说明白：
“凌霄，你以后别老当着人面说那些话行不，算老子求你了。”
“嗯？丁鹏知道，没事。”
“滚蛋，他是知道你，你这么一弄，他以为老子……”我一想到丁鹏那个表情就很是不蛋定。
“啊，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解释，”凌霄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别生气啊，我以后不那样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非得老那么说才舒服么。”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凌霄这一跟我说软话，我准备好一顿臭骂就全都消化掉了。
“我怕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日啊，我能不知道吗！老子就是失忆了也忘不了你喜欢我，行了吧……”凌霄给我印象太深刻了，真不是我说，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不乎别人眼光人。
“感动啊。”凌霄笑起来。
我好像说错话了，妈逼！我偏开头往窗外开，我现我跟凌霄一起经常处于思维短路状态，傻B话简直是信手拈来。
“你不是不晕我车吗，还用那么看外面？”
“开你车，什么都管。”
“拿根糖给我。”
我从那个放糖抽屉里拿出一根塞到他嘴里，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叼着。
“我要是抽烟，你会不会犯烟瘾？”我问。
“嗯？会。”他笑。
“这样啊，”我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冲着他喷了一口，“怎么样？”
“真性感。”凌霄笑了，把车窗放下来。
“去你妈！”
我还想接着再骂，凌霄手机响了。他车降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变了，这表情我挺熟悉，这是我山顶上曾经见过那种表情。他就那么看着手机，也不接。
“你接就接，不接就看路！”我提醒他。
凌霄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接了电话。我看他停了车，就想先下车，等他打完了再上车，车里空间太小，我不想偷听他打电话。刚一开车门，凌霄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拉回车里。
“干嘛。”我冲他比了下口型。
“喂。”他没理我，但是拉着我没放手。
“我开车……嗯？和朋友……不是，你不认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是凌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低头倚方向盘上：“怎么我和朋友出来你也……等等，什么意思？心宇……你太……”
凌霄声音有点沙哑了，看起来很难受。看他这样子，我感觉我猜到了是谁打来电话了，估计那天山顶给他打电话也是这个人吧，照片里那个人。我往后靠到椅子上，闭上眼，我不想看到凌霄那个样子。
我其实对照片上那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那天我也没好好看，我光顾着惊讶凌霄还有那种开怀大笑样子了，至于旁边人，没细看，只觉得有点怪怪地眼熟。
“你太不讲道理了……”凌霄还抓着我，手上劲一点点增加。我想拉开他手，按这个增加度，过三分钟我胳膊就得开始疼。
“喂，松开。”我用很轻地声音说，指了指胳膊。
凌霄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手也没松开，确切地说，他根本没看我，眼睛里全是痛。
“我说喜欢你时候你不是说玩玩就得了吗，现为什么这样！”凌霄语气有点小小愤怒，但声音不大。
我突然间有点冒火，这算什么？之前说玩玩人，又给他打电话？好像还对凌霄很有意见？
凌霄是傻B吗？我问自己，哪有这么放不下人呢！
“对不起……”凌霄说。
我看到他眼里有泪光闪。
我火上来了，我怒火就像他妈云霄飞车！拔地而起！井喷！爆炸！
“你他妈对不起什么啊！老子说了你多少次你他妈就是个！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突然就冲着凌霄吼了出来。
凌霄一下愣了，像被我吓到了一样，拿着电话看着我，这次，眼睛里总算是有了焦点。我确定他看到了我愤怒表情以及听到了我火山爆式怒吼之后，感觉相当心满意足。
“你到底放不放得下！你是谁！你是他吗！”我心满意足之后斗志满满，我都不知道我哪来这么多话。
“电话给我，他叫什么。”我向凌霄伸出手。
“杜心宇。”凌霄好像有点蒙了。
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电话，冲着电话就喊：“杜心宇，你他妈别太过份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我觉得有点郁闷，就像一拳打棉花上了，于是我又接着骂了句：“操|你大爷，说话！”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个带点沙哑，透着笑意声音。
居然没有生气，电话那边人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被我震住，他居然笑！这让我无比悲愤，我觉得我长这么大受到大打击莫过于此。
“你管老子是谁，”我没再怒吼，我控制了一下语气，“我也不管你他妈是谁，你听好，以后不要再给凌霄打电话，从这一秒开始，凌霄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他不陪你玩了，你想玩找别人去！”
我说这番话时候一直盯着凌霄，他要是打算把电话抢回去，我就打算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凌霄一直没动，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闪烁奇怪光芒。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我非常满意。我准备把电话挂了时候，那边说了一句：“那要是他给我打电话呢？”
我瞬间怒冲冠了：“他要再给你打电话，我废了他！”
我把电话挂掉，砸到凌霄身上。
气氛很沉重，我砸完电话之后没再说话，就那么坐着，凌霄也没动，手机就那么扔他身上。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算平静了些，我看了他一眼：
“你对老子处理方式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凌霄突然笑了，很开心笑容，“你真牛B。”
“你个没出息蛋。”
凌霄低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沉默了一会，说：“我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
“以后也不要打了，哪有像你活得这么郁闷人。”
“嗯。”
“凌霄。”
“嗯？”
“谁也不是谁全部，没了谁也不能没了自己，再难受，日子也是过一天少一天，没有好不了伤。”
我突然哲人了一把，很有成就感。凌霄抬头看我，那表情就好像老子是从外星来。
“看我干嘛，老子说是真理。”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老子是看不下去了，你真他妈窝囊。”
“谢谢。”
“谢你大爷。”
凌霄重动车子，我这才现我手上烟已经烧没了，烟灰都掉车座上。
“你自己回去清理。”我指指烟灰，把烟头扔出窗外。
“嗯，遵命。”凌霄笑了笑。
“还有个事得说明一下，”我从抽屉里拿了根棒棒糖叼上，“我这么冲那个什么杜心宇咆哮，不表示我对你有什么，我就是看不过去。”
“嗯，”凌霄停了停，“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当你是朋友才干这鸡毛破事。”
29、第二十七章 追上贼了
我走笔直达人大道上，经过图书馆时候，我觉得有点郁闷，怎么平时我没现这么多人爱上图书馆看书呢。
而且他们都看我！早知道黑裤子缀上狗狗口水和白灰大爪子印会这么闪亮，我打死也不会让凌霄大门口就放我下来了。
“乔杨！哎哟您这是打哪回来啊！”有人后面叫我，我一回头，救星！我们班团支书陈邦骑着个自行车正冲我乐。
“邦哥，”我冲过去一把抓着他车头，“你回宿舍吧！”
“不回，我去团委。你这是干嘛呢，弄这一身。”
“你回宿舍！”我命令他，绕到他车后面直接跨了上去。
“哎，我有事呢，你神经啊？”
“你要不带我回宿舍，要不就你下车走到团委。”
“哎哟我操。”陈邦骂了一句，蹬着车子往宿舍走。
我是连跑带蹦冲上二楼，一脚踢开宿舍门。
“我操关门！”陈志远和威哥同时冲我暴喝一声。
“哎哟我小心脏啊——”徐笑天躺上铺乐，耳朵里塞着耳机。
陈志远和威哥正端正地坐我机子前面，机子开着，屏幕上是翻滚着苍井老师……我回手把门摔上：
“我服了你们了！”我顾不上问威哥什么时候又我机子里放了aV，我得先换裤子。
刚开始解皮带，威哥就蹦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皮带：“乔公子，你……”
“我什么？”
“这才刚看了一眼你就要脱，怎么这么急……”
“罗威！你信不信我现给你脱光了扔到走廊上去！”
“yaede！”威哥大叫一声，转身抱着陈志远，“志远，救我，乔杨要耍流氓！我早说乔杨对我有想法！”
“我操，你倒是想，”我把裤子脱下来扔地上，“地球上死得就剩咱俩了，我也会自杀以保证你安全。”
“我说，”徐笑天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拍拍我，“你干嘛去了，弄这一身。”
“义工。”我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条裤子换上。
“啊？什么？”
“把你耳朵里那玩意儿掏出来再跟老子说话！”我指着他。
徐笑天把耳机扔到一边，从上铺跳到我床上，伸脚挑起我扔地上裤子看了一下：“你去工地搬水泥了？”
“搬你大爷，去搬狗了。”我把去三田里搬狗事说了一遍，跳过了我抢电话大骂那个杜心宇部分。
“对了，”徐笑天我床上躺下，“你妹生日你送人家什么礼物啊。”
“送个屁！”我一想到乔朵朵居然会跟凌霄要手机就来气。
“你这叫什么哥啊！”威哥插嘴，一副义愤填膺样子。
其实我本来是想背着我妈送乔朵朵一部手机，现凌霄给她买了，我还就真一下不知道还送什么好了。我抬脚往徐笑天身上踹了一脚，他往里靠了靠，我趴到床上。
“哎，送她个p5吧。”徐笑天侧着身躺我旁边，手撑着脑袋。
“嗯，方便她上课看gV？”
“我操，你这人思想太不纯洁，老把自己妹妹往邪恶地方想。”
“关键是我妹她近真有点邪恶……”
“给点信任啊，这位爷，你越信不过她，她越邪恶，”徐笑天我头上抓了抓，“陪你去买？”
“哎？你今天不是做搬运工了吗，不累？”
“陪你去趟电脑城力气还是有……”
“去哪，我也去，好久没放风了。”威哥走过来，往我背上一撑，问。
“罗威你个挨千刀，滚开！”我咬着牙骂，觉得顿时天旋地转，又疼又憋气。
“我靠，你他妈……这还是个伤员呢！”徐笑天一巴掌呼威哥肩膀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直起身体。
“威哥功力深厚啊，乔杨愣给按成手机贴膜了。”陈志远边上乐。
“你还说别人，你本来就是张贴膜，贴墙上撕都撕不下来，还乐呢。”徐笑天从我身上跨过去下床。
“不带这么损人啊！”陈志远悲愤地喊。
我们现是四张贴膜。车上挤满了工学院和我们学校学生，大家无比亲热贴成一团。我前面是威哥，后面是徐笑天，至于志远，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
“志远呢？”我问前面威哥。
“天知道，挤碎了吧，他那小身板。”
我再伸头往周围看了一圈，看到一半时候我打住了。我左边站着姑娘，正斜着眼看我，那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正冲我嗖嗖刺过来。我有点纳闷，我哪就惹了她了？
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这才现，这姑娘胸，我是说，胸口衣服，我是说，操，是领口，开得也太他妈低了！我一眼扫了个一览无遗，赶紧把头扭开，这才刚入夏呢。
姑娘很愤怒地扭了扭身子，像是要离我远一点样子。我真想说我太他娘委屈了，这么简单胸，我要不是认真看了一眼，基本都现不了，我能有兴趣才怪了，我又不是威哥……
“哎哟。”徐笑天我后面乐。
好容易到了站，我们几个挤着下了车。这才现，志远还是不见踪影！
“我靠，”威哥一二三一二三把我们三个人数了好几遍，“志远呢！”
“徐少！徐少！”
我们听到很熟悉惨叫，顺着声音看过去。徐徐开动公车上，志远正从窗口探出个脑袋，冲我们挥手。
“你他妈是个傻B啊！”徐笑天追着车跑，跑了没两步就忍不住乐了，“别了，志远！我们会想你！”
“你们说志远是不是脑残了？有叫徐少功夫，他不会叫司机等一下么？”威哥百思不得其解。
“神人啊。”我表示对陈志远五体投地了。
过了两分钟，威哥手机响了，“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我操，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个铃声，”徐笑天转身走开，离开威哥好几步远才又说，“别他妈说你认识我。”
威哥挂上电话说：“这等志远走回来吧，他马上下车了。”
二十分钟之后，陈志远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电脑城离车站还得走一阵，中间要穿过一个挺大农贸市场。
“操，我讨厌从这走。”徐笑天皱眉头。
“这是近路。”
“我都没跟我妈去买过菜……”
“这是农贸市场，不是菜市场！”陈志远打断他，“你太没生活常识了吧。”
“对了，哪天买点菜去乔杨家野餐吧！”威哥突然一拍腿。
“去乔杨家……野餐？”徐笑天一下乐得不行。
“威哥我对你妈充满了敬意！我都不敢想像她是怎么把你养这么大，这得有多大勇气啊。”我直接往前走，都懒得骂威哥了。
“啊！”
徐笑天走后，突然出一声惨叫，我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想骂，却看到徐笑天一手按着大腿外侧，一手抓着一个人。
“你他妈干嘛呢！”徐笑天冲那人嚷嚷，捂着腿手拿开时候，我惊呆了，血。
那人一看我们几个都回头了，突然猛地一甩手，徐笑天抓他是左手，伤没好，他这一甩，直接就甩开了，接着扭头就跑。
“他妈你给老子站着！”威哥想也没想就追。
“你腿……”我冲到徐笑天身边，他裤子上被划开了个口子，里面渗出血来。
“追，我就操了。”徐笑天顾不上伤，跟着威哥就追了过去。我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他俩就跑前面去了，我只得回头冲陈志远说：“呆这！”然后也拔腿就追。
这是一场生初夏街头，充满了莫名其妙追逐。威哥追着那人，徐笑天追着威哥，我追着徐笑天，我们排成一队，全力奔跑。
我一头雾水地跟威哥和徐笑天后面跑了十分钟，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追那人还是单纯只是奔跑，因为我完全看不清那人哪，我只觉得再跑十步我就废了。
“我日|你……大爷！我看……你还跑……”威哥暴喝，当然，这暴喝是不完整，中间他好几次都停下来倒气，威力大减。
我站下，看到威哥正骑那人身上，手卡着他脖子，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这人是跑不掉了，我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你他妈体校练长跑吧！”徐笑天也跑残了，手撑膝盖上喘了半天，才慢慢走过去，那人腰上踢了一脚。可惜力道全无，被按地上人连哼哼都没哼哼一下。
“到底……”我想说到底怎么回事，但后面几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来，气不够用了，操，我也顾不上形象了，直接坐到了地上。
路边有人围了过来，伸头探脑往我们这边看。
“怎么回事！”威哥帮我把后面半句吼了出来。
“我还想问呢，”徐笑天抓着那人头，“我说他妈你师傅怎么就能让你出师了，你这专业素质也太差了吧！”
那人也不出声，就那么瞪着徐笑天。
“你看我干嘛，老子说错了么，你说你割个兜你就割吧，你怎么连老子腿一块割啊！你就这水平你他妈还出来上班啊，你丢不丢死人哪！”徐笑天那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我和威哥这下算是长了见识，原来这哥们儿居然是个小偷！徐笑天手机放裤子兜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牛仔裤原因，不使劲割不破还是怎么着，总之那小偷是一激动就连裤子带徐笑天腿一块割了。
“扭……扭送……派出……所！”陈志远声音我身后响起，我回头，觉得难以致信，这跟手机贴膜似小身板居然也追了上来，太打击我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候，我们几个已经没力气再去电脑城了，就路边长椅上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居然都还喘粗气。
“咱们挺牛B，能追上贼啊，”威哥说，“贼估计都是练过跑步，妈，没想到志远都能跑过来！”
“操，老子太倒霉了，”徐笑天仰着头往后靠椅子上，“我觉得我全身上下都是伤啊！真他妈背。”
我看看徐笑天裤子，让血浸透了一大块。我想看看里面腿伤情况，但是无从下手。我弯了弯腰，想把他裤腿扯上来，但根据目测，把牛仔裤裤腿都撸到大腿根是一件不可能事，于是我又用手指头从裤子被划开那破口子往里探了探。
“嘶——”徐笑天猛地坐起来，抽了口凉气，“你干嘛呢。”
我手戳到了他伤口上，他这个反应吓了我一跳，我说我想看看你伤口。然后，为了表示我真不是戳着他玩，一激动手就冲着徐笑天裤腰上去了。
“等等，”徐笑天一把抓住我手， “你打算怎么看？”
“啊？”我也愣了，“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可能脸红了，我难道打算去脱徐笑天同学裤子么？而且还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街上，边上还有罗威同学以及陈志远同学围观。
“没事，不是很深。”徐笑天伸手抓着裤子那个破口子一撕，伤口露了出来，挺长，但是不算太深。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我松了口气。
“回去到医务室包一下吧。”
“嗯，乔杨，”徐笑天把手放到我后面椅子靠背上，“跟你商量个事。”
“说。”
“别乱摸我，容易让我有想法。”
“滚你妈个蛋！”
3、第二十八章 一杯红酒
夏天算是正式来了吧，我听到窗外知了扯着喉咙开始叫了，威哥说叫是“知了知了”，可我十几年来听出来都是“死肥呀，死肥呀”。
我这会正躺家里床上，乔朵朵和老妈客厅里争论她究竟穿哪套衣服去生日party好。
“穿成这样像什么！太短了，现都还没到夏天呢，会冷！”
“我又不穿去学校，就是party穿一下，一年就穿这一次呀。”
听这对话，我就知道乔朵朵想穿是哪套。早过年时候她就买了，很短裙子，很短衣服，我记得她买时候就跟我说要生日时候穿……
我开了门伸头出去，乔朵朵一看我，马上原地扭了两下：“好看吗？”
“好看，”乔朵朵确是个小美人，要不也用不着我那么紧张，我对我妈说，“让她穿吧，我跟着呢。”
“啊——”乔朵朵一听这话，欣喜若狂地尖叫了一声，扑到我面前我脸上亲了一下，“还是我哥好，有哥就是好！”
“你妹就是让你惯坏！”我妈愤愤地指着我。
“怎么是我……”我缩回房间里，我要是刚才伸头说是不行，不能穿，我妈说不定会说，你对你妹怎么这个态度，她穿着不是挺好吗！
吃饭定时间是六点半，乔朵朵从四点开始打扮，每十分钟进我房间一次，问一句：“这样好看吗？”
第七次进来时候，我手机响了，凌霄打来电话，说五点半过来接我们。
“这还用接么？”
“嗯，接吧，让小姑娘当一回公主。”
五点半，凌霄又打来电话，说是我家楼下了。乔朵朵从窗口伸头出去往楼下看，紧接着就喊了一声：“哇！”
“这是你朋友？”我妈也跟着伸头，然后惊讶地盯着乔朵朵。
“我哥朋友。”乔朵朵指我。
“怎么了？”我看到我妈又转头惊讶地盯着我，赶紧问。
“这谁家孩子啊，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有钱朋友？”
我伸头出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凌霄正靠驾驶座上玩手机。我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得瑟个什么劲，真想去厕所端盆水给他淋下去，开个敞篷车装什么二世祖啊！
“你有病吧！”我冲下楼，见到凌霄劈头就骂。
“我坐前面吧，太棒了，”乔朵朵兴奋地连车门都没开就直接手撑着门跳了进去，“凌霄这是你车？”
“不是，借我爸，”凌霄笑笑，打量了一下乔朵朵，“小美女你今天很抢眼啊。”
“是吗，谢啦，还是我哥求情我才能这个样出来呢。”乔朵朵拍拍车座。
“我说，你当我透明吗，老子问你话呢。”我坐后座拍了一凌霄肩膀。
“没病啊。”凌霄回答。
“开走。”我们这小区住全是普通老百姓，凌霄车停这里相当扎眼，再加上乔朵朵像只孔雀似地坐他旁边，我觉得有人看到话百分百会有关于乔家小女儿这么小就傍大款可怕传言出现。
我们到饭店门口时候，乔朵朵同学已经有不少大堂等着了，凌霄车一开过来，她同学前赴后继地就出来了。
“朵啊，你好漂亮啊！”
“寿星呀，生日乐哦……”
“什么时候买这套衣服呀，真性感！”
然后就开始压低声音了：“你男朋友？”“好帅啊……”“这车真酷啊。”
我觉得我头有点晕，开车门下来，咬着牙冲凌霄说：
“操，度去把你这炫富破车开走，停得越远越好！”
“遵命。”凌霄嘴角一挑，笑得很开心样子。
“这是我哥，”乔朵朵过来抱着我胳膊给她同学介绍，“那个是我哥朋友，不是我男朋友哈！”
“进去吧……”我实不习惯被一帮小姑娘围着叫哥哥。
我们包厢坐好之后，乔朵朵同学6续来了，数了一下，二十来个，男女都有，包厢里一时间闹得像没人管自习课教室。
凌霄叼着棒棒糖推门进来：“丫头，还不点菜？不饿啊。”
“你俩去点吧，我们不懂。”乔朵朵正欢地拆礼物，头都不抬。
我跟凌霄走到大堂去点菜，包厢里什么也听不清，我已经有点头痛了，我说为什么我觉得跟他们有深不见底代沟呢，我跟我妈都没这么深刻代沟。
“三岁一代呢，咱俩没代沟就行了。”凌霄捏着菜单乐。
“咱俩之间有海沟。”我严肃地提醒他。
“你怎么这么可爱。”
“滚。”
回到包厢时候，我猛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堆啤酒和好几瓶红酒。
“你要？”我问凌霄。
“没有，”凌霄看我准备问乔朵朵，拉了我一下，“别问了，算了，当你面喝好过背着你喝。”
我心想这他妈什么理论，但还是压了下来，乔朵朵一脸happy样，我不想当她同学面让她下不来台，这丫头面子比天大。
一顿饭我都没吃好，乔朵朵说，大家放开点，两个哥哥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说！
于是同学们就相当自觉地放开了，先聊考试作弊，然后扯到老师之间矛盾，再接下去就不受控制了，谁谁喜欢哪个老师，曾经跟踪偷拍，谁谁和谁谁上床了，计划暑假去打胎，谁谁和谁谁和谁谁玩3p……
我几次想掀桌子，这都什么烂七八糟啊！我压着火看凌霄，凌霄一脸淡定，轻声跟我说：“深呼吸……”
“呼你大爷！”我骂，但还是低头偷偷深呼吸了一下，我反复告诉自己，他们说都是别人，都是别人，他们只是说别人，这说明他们自己是什么也没做。
“哥！”一个男生突然举着酒杯走到我面前，一脸严肃地叫了我一声。
“哎。”我有点不适应，赶紧站起来，这孩子一脸视死如归表情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哥你坐着！”他伸手我肩膀上狠狠地按了一下，劲不小，我被迫坐回位子上。
“敬酒就不用了……”我说，下意识地往凌霄那边躲了躲，这孩子直勾勾盯着我，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哥，我特别喜欢朵朵，我追求她，希望您同意。”他突然冲我举了举杯子，一仰脖子把一杯红酒倒进嘴里，然后双眼像是要喷出火似地盯着我。
这话一说出来，包厢里先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出一阵尖叫，这帮孩子全拿着碗筷桌子上敲，叮叮当当一片。
“李浩你神经病呀，跟我哥说什么呢！”乔朵朵喊起来，红脸了。
我看了一眼这个叫李浩孩子，他现也是一脸通红地看着我。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有点想火，挑这么个场合说这个，让我他妈怎么回答！
“你他……”我开口，你他妈差点脱口而出，凌霄后面用手指戳了我腰一下，我条件反射地就想笑。我就操了，我回头盯着凌霄，他看着我，眼神相当平静。
“如果你考上大学了来跟我说这个话，我会告诉你，乔朵朵愿意你就追去，”我清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语气，还是没忍住，把后面话说了出来，“但是你现要追，我他妈肯定打断你腿。”
说完这话，我也把杯子里酒一口喝光了。
这下包厢里炸开了，尖叫口哨全出来了，我头皮有些麻。
“哥，你太酷了！”李浩一把握住我手，激动地冲我嚷嚷。我赶紧把手抽出来，但他又一把抓上来：“哥，我考上大学一定会去追朵朵！”
“那就等你上了大学……”我费劲地把手第二次抽出来，“继续吃你们饭。”
一帮孩子目前处于极度兴奋当中，叽哩呱啦地拿着酒就开始敬李浩，场面非常混乱。我人堆里看到乔朵朵正看我，眼神透着感激，见我看到她，马上冲我扔了个飞吻。
“我出去一下。”我对凌霄说。
“嗯？”凌霄看我。
我没理会他，直接出了包厢。我目标很明确，洗手间。原因也很简单，我刚喝了一杯红酒。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丢人事，也是继我不肯踢球之后第二个让我爸无比失望地方，那就是，老子一喝酒就醉，号称一杯倒。据说三岁时候，我爸吃饭时赏了我一筷子白酒，结果我当即了酒疯，并且一睡24小时没醒。
现我就是很晕，酒不是服务员倒，是那帮倒霉孩子倒，红酒跟他妈啤酒一个倒法，满满一大杯，我一口全喝了，喝时候我就知道我得完蛋，只是当时为了强调我打断李浩腿决心，不得不喝了下去以示我不是开玩笑。
我捧着水往脸上泼，头涨，跟晕车了似，操，我低头骂了一句。
“你这什么酒量啊。”凌霄声音从身后传来。
“滚蛋，闪一边去。”我没好气地冲身后挥挥手。
“想吐吗？”
“不想，就是晕。”
“那没事，”凌霄走过来抓住我胳膊，半扶半拽把我弄到走廊拐角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然后拿出颗糖一样东西，剥了就要往我嘴里塞，“把这吃了。”
“什么玩意。”我拍开他手，皱着眉，那东西有种怪怪味。
“春|药，赶紧吃了。”凌霄捏着我下巴把那怪味豆一样东西塞到我嘴里。
“我操！”我立马就想吐出来，什么鸟屎味，我受不了就是类似金嗓子喉宝那样味道，这东西比喉宝还让我崩溃。
“含着！”凌霄一看我要吐出来，马上伸手捂着我嘴，“解酒，一会就好。”
我靠墙上，过了几分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好受些了。我拍拍凌霄手，他松开手，撑墙上看着我。
“你谋杀吧。”我说。
“又没捂鼻子。”
“老子要是感冒了呢。”
“那你牛B了，”凌霄笑起来，“憋死了都能不反抗。”
“操，傻B孩子，倒那么一大杯。”我骂了句。
凌霄笑了笑，没出声，定定地看着我，我产生错觉了，我觉得是这样，我他眼里看到了小小，跳动火苗，有一瞬间我有点恍惚。
他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我有点软，猜得到他想干嘛，我很费劲地说了声，别。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距离相当近，我抬手打算推开他。手刚一动，他突然就抱了上来，唇轻轻地覆到了我嘴角上，刹那间，我呼吸停顿了。
谁也没有动，就那样定格着，我觉得整个空间都旋转。过了很久，我才挣扎着偏开头。
“光天化日啊，凌霄你他妈有病。”我觉得我声音听起来非常无力。
“我怎么办啊……”凌霄我耳边轻声说。
31、第二十九章 万恶酒
凌霄松开我时机掌握得还算好，因为当我俩面对面站好之后，先后有两个服务员和一个客人从走廊经过。
“日|你大爷。”我狠狠地嘴上擦了擦，我都怀疑这会不会真是春|药，真操蛋，老子刚才怎么会这么顺从！
“哥，你没事吧？”乔朵朵声音身侧响起。
我吓得一身冷汗，迅转身，她要是早一分钟出来，我这一世英明就毁了。
“没事，刚喝急了。”
“我哥一口酒就完蛋，凌霄你照顾下我哥啊。”乔朵朵皱着眉摸摸我脸。
我把脸扭开，有点做贼心虚，虽然凌霄不可能我脸上留下诸如口红印什么，但我还是怕她老子脸上找到凌霄刚那个吻痕迹。
“嗯，放心。”凌霄笑笑。
笑你妈B，我心里骂，放心你大爷！我觉得我现全身充满了力量，我希望现时间停止，我要把凌霄揍个半死。
“进去吧。”我拍拍乔朵朵头。
这顿饭吃得老子思绪万千，万千！一帮小屁孩子热烈讨论内容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一句话都没说。凌霄坐我身边，我看到他那淡定自若样子就想蹦起来抽他。
“你肯定没有面部神经，凌霄，”我用筷子挑了朵摆盘子里萝卜花扔到他碗里，“吃了。”
“嗯？”凌霄有点想笑地看着我。
“老子给你夹菜呢，吃。”我低压声音。
“你酒还没醒吧，一杯红酒就能成这样，你也算经典了。”凌霄用两根手指把萝卜花夹起来看着，嘴角挑着个淡淡笑。
我觉得他说得对，我这会思维什么就是有点不受控制。我趴到桌上，脸冲着地，嘴里蹦出一句：“你不是说为我怎么样都可以么。”
操，我说什么了？乔杨你是不是傻B了！我觉得我脑门上肯定已经刻着大大两个字，大傻B！三个字？
“是。”凌霄也趴到桌上，侧过脸看着我。
“那吃！”我指指那萝卜。
凌霄笑起来，把萝卜花放到嘴里。
“操，你真吃啊。”
“汆过水，不是生，”凌霄嚼了几下告诉我，“挺好吃。”
“我要死了。”我说。
“我也了。”他说。
吃完饭时候我很想说我要回家，老子想睡觉。但是乔朵朵行程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吃完饭要去k歌，如果我扔下她自己回去，我妈肯定会直接处决我。
k歌房离饭店不远，凌霄车上挤了七个小丫头上去，余下都打车过去。我坐上车没五分钟就觉得不行了，喝了酒，而且晕车了！妈，五分钟就晕车了。
下车时候我想直接趴到地上，这会我开始想吐了。
“人都齐了，你把你同学带上去吧，我都跟人说好了，”凌霄看我一眼，对乔朵朵说，“我跟你哥一会上去。”
乔朵朵和她同学都进去了之后我直接蹲了马路边。
“晕车了？”
“嗯，操。”
“要不，送你回去吧？”凌霄我旁边蹲下。
“回去我妈会炖了我，一会就好了，透透气几分钟就能过去。”我掏出烟，点了根叼着。脑子又有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于是我把烟递给凌霄。
“别折腾我了。”凌霄接过烟揣到口袋里。
“你抽烟什么样啊？”
“相当帅啊。”他笑起来。
“操，你脸真他妈大。”
抽完烟，我晕车劲过去了些，我挥挥手，和凌霄一起进了包间。一看到桌上又是几扎啤酒还有三支看不清什么玩意酒，我觉得我就一阵头晕。我把正点歌乔朵朵拉到一边：“你们喝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一身酒味回家你想让我被妈骂死？”
“我不怎么喝呀，他们要喝就喝点嘛，就是男生喝得多点，女生我点了饮料啦，你放心吧。”乔朵朵勾着我脖子撒娇。
我转了一圈，坐到沙角落里，抬脚踩到玻璃茶几边上，看着这群不知道准备high到几点青春期少年们。
“喝可乐吗。”凌霄挨着我坐下。沙很软，他一坐下来，我立马就陷了下去跟他挤一块了。
“操，过去点！”我用胳膊肘捅他。
“喝吗？”凌霄靠沙上不动，笑着看我。
“喝你爷爷。”我说。
凌霄笑着倒了杯可乐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妈，还是可乐纯洁啊。
“喝了咱酒啊……”一个男生拿着话筒开始吼，吼得我差点没喷出来，这都什么人才！
“妈这唱什么，俩蛋都不够疼。”我骂了句。
“你说什么呢，嗳哟。”凌霄正喝啤酒，一口酒喷到衣服上了，忙不迭地抓了一把纸巾来回擦。
“七哥，你丢人了。”我拿着可乐陷沙里乐。
凌霄把纸扔了，撑着下巴看了我半天，说：“你醉了比平时话多啊。”
“去，给爷唱歌！”我推推他。我觉得老子确好像是酒还没醒，这会看凌霄也没平时那么烦人。
“等着，想听什么？”凌霄放下杯子。
“我想想……”我咬着可乐杯子杯口，转圈咬了一遍也没想出来我想听什么，“操，不是中文歌就行，不过你要是唱yesterday ne re小心老子抽你。”
“这好办。”
凌霄站起来走到正点歌乔朵朵身边坐下，乔朵朵很兴奋地点歌屏上戳着，凌霄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乔朵朵点头，屏幕上接着戳，然后拿了个话筒递给凌霄，还大喊了一声：
“都安静，我凌霄哥哥要唱歌啦！”
一屋子孩子都安静下来了，看着凌霄。他愣了一下，乐了：“别啊，这是背景音乐，继续闹，这么安静走音了听得多清楚。”
音乐响起来了，我窝沙里恶狠狠地想，你他妈走音，老
</P>
我不知道徐笑天心里现想什么，他没看我，也低头吃着饭，我觉得我和他之前空气是凝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我只是不想让徐笑天对我和凌霄关系有什么误解。
“我吃完了，”我站起来，“我先走一步。”
“先什么走一什么步啊，一会一块啊！”威哥拽住我。
“拉肚子。”我捂着肚子作痛苦状甩开威哥手逃出饭堂。
宿舍不想回，我学校里转圈，转到体育场，坐跑道边上。离我不远处有一对小情侣正你一口我一口分食一个小粽子，完全忽视我存。我不由得开始研究他们究竟是玩甜蜜呢，还是生活所迫。研究了一会，男生转头看我，眼神里很明确地表示我被痛恨了。于是我被迫站起来，转了半天转到跑道对面坐下。
我正沉思着关于陶然下一步报复会是什么样，手机响了。费了很大劲才把手机从口袋里弄出来，现我只要胳膊一动，背就一定疼，非常苦闷。
“喂。”我看到显示是徐笑天。
“哪呢你？”徐笑天听起来好像吃东西，日了，他还有心情吃？
“体育场，你们吃完了？”
“嗯，给陶然送回宿舍了，你那等我吧，我过去找你。”
“您心情挺好？”我对徐笑天轻松语气有点不能理解。
“您挺郁闷？”
“滚一边去。”
没过几分钟，徐笑天从体育场另一边晃了过来。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简直要怀疑刚吃饭时候他看我那眼以及我们之间那奇怪气场是我幻觉了。
“陶然这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他。
“她就是不爽，你担待点呗，”徐笑天挨着我坐下，“你当帮哥们儿了，当初是我抽疯去追她啊……”
“靠，当初就该老子去追，现皆大欢喜。”
“擦。”
我们都没再说话，就这么坐着。对面小两口吃完一个粽子站起身来搂成一团准备走，姑娘像没骨头一样往男朋友身上挂，她男朋友一下没挂住她，两个人差点摔到跑道上。
“俩愣球。”我乐了。
“你跟凌霄……”徐笑天突然说，看了我一眼，又停住了。
“干嘛。”我心想你他妈不是没事么，玩什么欲言又止。
“没什么。”
“你傻B吧。”
“我这叫脱口而出。”
“我操你倒底憋什么屎呢，还能不能拉出来了！”我看着徐笑天，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磨叽样子。
“我操，不能说！不说了。”徐笑天往自己腿上拍了一掌，像下决心似嚷了一嗓子。
“你知道我现想干什么吗。”我看着徐笑天。
“揍我。”他叼着烟冲我乐。
我没出声，我其实不是傻子，徐笑天想说什么我觉得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说，我觉得我也知道，所以我不出声了，因为他要是真说了，该怎么回答我觉得我不知道。
“不说就不说吧。”
“嗯，添乱呢。”
“陶然怎么办，她现是对你实行精神酷刑啊。”我转移话题。
“她怎么解气怎么来就是了，我没所谓，老子这强大意志力，你躲着点她就行。”徐笑天把胳膊搭到我肩上。
“疼，往上点。”我耸肩，肩膀连着背一块疼。
徐笑天抬着手想了想，搭到我脖子上。
“啊！我操！”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真他妈疼，脖子也疼，真见了王母娘娘鬼了。
“靠，一铲子给你拍落枕了吗。”
“说真，没拍我脑袋上真算幸运了。”
“所以说你以后别老见义勇为，你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滚蛋。”我骂了句。我真没想着要去救凌霄，我总觉得我应该是条件反射来着。
“回宿舍吗。”
“不回，我还饿着呢。”
“走，去买吃。”
我和徐笑天把学校市里所有热狗都包圆了，坐湖边野餐。这个湖，叫晴湖，学校里有个湖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个湖就成为了各种奸|情集散地，据说到了晚上，附近工地没钱找姑娘人都上这儿来旁听。
“陶然上我晚上陪她去看电影。”徐笑天咬一口热狗。
“啊？她到底想什么呢。”我真有点不明白了，这是满清十大酷刑衍生版？
“我哪知道，反正现她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她是不是用这招给你捆她身边啊，或者，”我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猜测好像有点不太靠谱，“她要改造你？”
徐笑天一口热狗刚咬进嘴里，一听我这推测，嚼也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扬着头胸口上拍了半天。
“哎哟你要了老子命了。”他往后躺倒草地上。
“我就是猜测一下可能性，姑娘心思谁知道呢，没准她看电影时候给你个kiss什么，你突然就现，哦，原来老子是可以喜欢女人……”
“你闭嘴吧你。”
“不是猜测么。”我斜眼看他，有时候我挺喜欢看徐笑天飚样子，很逗。
“你怎么不猜测我kiss一下你，然后你突然现，哦，原来老子喜欢徐笑天。”
“你不是已经……”我说了一半现说顺嘴了，立马把下半句给咽了回去。
“已经什么？说完啊。”徐笑天乐了，坐起来，手撑地上看着我。
“操|你大爷。”我没词了，只好愤然地骂了一句。
“现了没？”他问。
“现什么？”
徐笑天没说话，就那么侧着头看着我，我让他看得后背凉，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抬起来，他就一下把我手按了下去，上半身直接就撑我手上了。
“操，这是老子手，不是垫子。”
徐笑天没动，还那么看着我，突然说了句：
“我想亲你一下。”
我思维停顿了，就像别人拿个汽球你耳朵边一巴掌拍爆，你先是小心脏狂跳，接着是一身冷汗，完了就想骂人。
老子现正处于一身冷汗阶段，我盯着徐笑天，正考虑要不要进入骂人阶段，他突然就慢慢靠了过来。我手让他按地上，这会连往后躲余地都没有，就那么看着他越来越近，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混和着烟草和香皂味道。
“这位爷，光天化日啊！”我脑子罢工了几秒钟之后终于找出了一句可以说话。徐笑天离我脸不足五厘米地方停了下，研究似地看了我一会。
“那晚上。”
“晚上你不是陪陶然看电影么。”我说。
说完这句话我就他妈想抽自己一耳光，这是多么精彩绝伦以及傻B无比一句话啊，我对自己关键时刻如同粥一样脑子表示深切哀悼。
徐笑天一听这话，乐得不行，直接倒草地上笑：
“哎哟，我说乔爷，你真他妈可爱。”
“滚。”我很没有面子，连骂他底气都没有了。
徐笑天躺草地上笑了老半天，好容易才停下了，说：“乔杨啊，以后可千万别再跟我说这样话了。”
“嗯？”我看他，你当老子没事就当一回傻B玩么。
徐笑天没看我，视线往天上飘着。
“这话对于我来说是莫大诱惑啊。”
27、第二十五章 流浪狗收容所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威哥破着嗓子吼着，吼到一半戛然而止，回头问我，“后边是什么词？”
“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嘴里咬着袋牛奶，低头看手机，早上没课，睡到中午了才醒，手机里老妈未接来电一堆。
“靠，这不是教坏小孩子么！”威哥对于歌词被篡改非常不满。
我把老妈未接来电清理掉，现还有徐笑天一条短信，我要被陶然玩死了。我忍不住乐，一大早他就被陶然抓了壮丁，陶美人要和同学去逛街，没有人拎东西。管徐笑天以手伤未愈作为借口想逃脱，但是没有成功，陶然说他还有右手。
我给他回短信，我说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给你妈交待。刚完，我妈电话又打进来了，劈头就说：
“你们家乔朵朵啊，过生日非要请同学去唱歌，不家里过。”
“那就让她请同学去玩呗……”我想说家里过才奇怪呢，但是没敢说出口，我怕我妈扇我。
“正生日也不家过，提前一天或者推后一天出去玩不行吗，再说了，现小孩子玩起来那叫一个疯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你就这一个妹……”一听我妈说这个话我就想崩溃。
“她也不听我啊，我还得听她不是么。”
“她生日你也去，你去盯着点，别让她们玩得太出格！”
“什么？”我很想再继续挣扎一下，一帮小姑娘生日聚会，我去干嘛啊，可是我妈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我愣了半天，给乔朵朵了条短信：下课了给我打电话。
“去吃饭呗！”威哥招呼我。
“不去。”我躺回床上，突然现徐笑天不时候，我闲得蛋疼。躺了一会又坐起来宿舍里东抓一把西摸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于是又摸起手机来看，把电话本从头到尾翻了一次，翻到凌霄名字时候，停了一下，想起来他好几天没和我联系了，我不由得有些愣。
乔朵朵电话就这时候打了进来，没等音乐响，我条件反射一样接起来了。
“哇，接电话这么。”乔朵朵喜滋滋声音让我很羡慕。
“嗯，听说你要开生日大party，还要去k歌？”
“是啊，妈跟你说了？我要请同学一起玩，我都还没请过同学一块过生日呢，土死了，总是去吃人家……”
“你要请谁？打算怎么玩？”
“就是吃饭啊，吃完就去唱歌呗，就请我们班同学啊，还有几个初中同学，还有凌霄……”
“等等，你说什么？”
“请凌霄呀，我都跟他说了，他答应了呀。”
我觉得头很大，乔朵朵现做什么都一口一个凌霄，过个生日都要请人家，一帮丫头片子小屁孩子瞎闹就得了呗，非得把凌霄也扯上。
“哥你也来吧，我们同学都说要见你。”
我敷衍了事地回答了个嗯，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扔到床上，想了想，又拿起来，拨了凌霄号码。
“乔杨。”凌霄声音听起来像是走路，背景声音嘈杂得很。
“你方便说话么？”
“你话什么时候都方便，怎么了？”
“我妹生日请你了？”
“嗯。”
“哪都有你。”我忍不住抱怨。
“估计能见着你才答应去，”凌霄对于我态度完全无所谓，声音里透出笑意，“我给你妹挑礼物呢。”
“你打算送什么。”我有点警觉，这人有点大少爷作派，别送个什么东西让我妈觉得我没管好宝贝妹妹把我再收拾一顿。
“手机。”
“什么！”我实是没控制住拔地而起声音，“你他妈神经病啊。”
“你过来一块挑吗？”
“操，你等着！”
我冲到手机城门口时候，凌霄正站那等我，见了我就乐：“你至于这么紧张么，我又不是送炸弹给她。”
“你还不如送炸弹呢。”
“我不送太贵行了吧，她说她手机键盘不好按了。”凌霄看看我，似乎是现我真很恼火，马上说只送个不过2。
“又不是不能用了，老子手机还用透明胶粘着呢！你就是送她个1万，按她短信那频率，用不上一个月键盘就得松。”
“要不给你也换一个，万一打一半电话散了呢？”
“用52再粘。”
凌霄有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手机城里走。
“操，你真买啊，你不能这么惯着我妹，惯坏了也不是你们家，你倒是不用操心。”我跟后边，乔朵朵嚷嚷要手机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妈是咬死没松口，计划让她手机完全不能使用了才考虑。
“我都答应了啊……”凌霄停下来看着我，“要是又反悔我多没面子。”
我坐专柜凳子上，趴柜台上看凌霄挑手机。心里烦燥，乔朵朵越来越没规矩了，不光是跟凌霄说了要手机，连要有什么功能，要什么颜色都说了。我现有点无名火，又不能冲凌霄。
“这个怎么样？”凌霄举着个手机伸到我面前。
“多少钱？”
“19。”
“贵了。”我挥挥手。
“就这个吧。”凌霄转头跟销售姑娘说。
“操，你何苦问我。”我怒了。
“以为你会说行呢。”凌霄冲我笑一下，我脸冲下趴好。
“你挑哪个我都会说不行。”
“那我送你什么东西你会要？”销售姑娘去拿机子，凌霄我身边坐下，也趴柜台上。
“你不是已经送了个火机了么。”我没抬头，感觉他离我很近，声音就耳朵边。
“不是打了我一顿才收下吗，不乍毛话，什么样礼物你会收？”
“日你。送我礼物干嘛。”
“不知道，就是想送。”
“生日时候送我张卡就得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都放暑假了，太久了吧？”
我猛地抬起头来，正好迎上凌霄带着微笑脸，我赶紧把头扭开：“乔朵朵怎么什么都他妈跟你说！”
“背还疼吗？”
“看到你就又疼了。”
凌霄挑挑眉毛，又笑了：“虽然我很心疼，不过也挺开心。”
“滚一边去，”销售姑娘拿着手机过来，我像看到救星一样立马站了起来，“拿了走。”
我凌霄前面走出商场，直射过来阳光差点没把我眼睛晃瞎了，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到跟我后面凌霄。他从后面伸手遮我眼睛上方，问：
“你着急回学校吗？”
“急。”
凌霄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你是要躲我呢还是真急啊。”
“你还要干嘛啊，买完了不回去干嘛。”我倒不是急着回去，回去了宿舍也没人，威哥和志远估计会去上课，徐笑天肯定没回来，要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回去了做什么。
“你……”凌霄还要说什么，但是手机响了，还是跟老子手机铃声一样。
我商场门口台阶上蹲下，等他接电话，同时我还得想想，我一会回去是去上课还是宿舍睡觉。
“什么？现吗……我就一个人啊，开了车……多少只啊？这么多……晕死，那我现过去吧。”凌霄挂上电话，我身边蹲下。
“我跟你商量个事。”他说。
“嗯？”
“帮我个忙，跟我去一趟三田里。”
“三田里！你去那干嘛啊。”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又去郊区？
“一会跟你说，真是正事，不是骗你去约会。”凌霄说，低头手机上按了几下，拨通电话，“你外面？开着车吧？去三田里，不够车了。”
“你搞非法集会？”我听不懂他电话里一直说东西。
“走吧，挺好玩。”凌霄抓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
“我操。”我给他拉着上了他停路边叉6，“你不开摩托了么。”
“嗯，坏了修呢，”他指指安全带，“扣上，看看你今天晕不晕车。”
很邪门，相当邪门。我居然从市区到三田里这么长距离都没有晕，我从学校打车到手机城时候还想吐来着。
车三田里一个农家小院外面停下，还没开车门我就听到一阵狗叫。打开车门下车时候，一阵狗叫变成了一片狗叫。
凌霄带着我推开院门时候，我惊呆了。
狗。全是狗。大狗小狗。
所有狗全都专心致志地冲我们狂叫，叫得那叫一个欢啊，唾沫横飞，意犹未。我抬着腿站院门那里，进退两难，院子里狗全都是散养，没有一条栓着，我有一种进去就会被撕碎预感。
“你怕狗？”凌霄看我这样子，拍拍我胳膊。
“不怕，”我放下腿，“我是没见过这么多正起义狗。”
“都不咬人，脾气不好后院。”凌霄往里走，一地狗全围了过去，又是舔又是蹭，还有一条直接冲着我就过来了，我一下没躲开，它抱着我腿就开始……那什么，我是说，那狗给我感觉是把我腿当成母狗了。
“凌霄！它这是干嘛呢！”我指着那条正抱着我腿沉醉意|淫当中狗问，觉得非常惊恐。
“要情了。”凌霄弯腰把它推开，笑起来。
“操，这么不讲究。”我对于自己充当了一条狗充气娃娃感觉非常不爽。
院子里房门打开，跑出一个小姑娘，看到凌霄就喊：“你可算来了，那么多要打针，十几条呢，这怎么拉过去啊。”
“丁鹏马上过来，两辆车基本上够了。”
我这才现，院子里有个牌子，写着三田里流浪狗之家。看凌霄样子，和这里人很熟，我猛然间对于这个流浪狗之家帮忙大少爷表示万分好奇。
“你是凌霄朋友吧，我叫小迪，谢谢你过来帮忙啊，”姑娘看到我，笑着走过来，“我就不和你握手了，我刚给来狗剪了毛。”
“别这么客气。”我笑笑，脚下有一只毛球似小狗正卖力地咬着我裤脚来回甩。
院子外面又来了辆车，车上下来人喊着就进来了：“凌霄你怎么开这车过来啊，一会小祖宗们拉你一车我看你怎么洗。”
“没事，装不进笼子都放你车上，这是丁鹏，就是蹲墙头等红杏，”凌霄指了一下进来人，对我说，然后指指我，“乔公子。”
“乔……公子！”丁鹏冲了我咽了口唾沫，一脸惊讶，“你不是女孩子啊！”
“……我也没说我是啊。”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横了凌霄一眼，他明明知道老子是个男，居然一直没跟人家说清楚。
“那天涯……”丁鹏看看我，又看着凌霄，半天才喊了句，“我操。”
我无语，只能拿脚跟狗逗着玩。丁鹏还想说什么，凌霄打断他：
“搬狗去。”
我跟着进了屋，一进去就想捂鼻子，一股动物园味，我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面不改色，我也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小迪说这些狗都是这半个月收进来，有几条还是残。凌霄蹲地上检查狗，狗身上毛都打了结，颜色也看不出来了，看上去就像一块抹布。凌霄全然不意地狗身上一点点摸，还把毛翻开来检查有没有跳蚤。
狗全检查完，就开始装笼子，我忍着那个味把狗往笼子里放，心里觉得自己非常没有爱心，特别是拎着只小白狗往笼子里放时候，它居然顺嘴我脸上舔了一下，我差点没把它给扔门外边去。
“这狗喜欢你啊。”凌霄边上乐。
“笑个屁，”我压低声音，“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伟大爱好。”
“我喜欢狗。”
“所以就来做这个？”
“嗯，喜欢话做什么都没关系，”凌霄看我一眼，“人话就……”
“打住！”我拎着装好了狗笼子往外走。
“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凌霄我身后说。
我有点僵硬，凌霄声音不小，丁鹏和小迪都还屋里，这句话他俩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28、第二十六章 老子怒了
这是我这辈子尴尬时刻，一个男人我身后向我表示他对我一往情深，而我拎着个装了五六只狗大笼子僵那，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边上还有俩不知所措观众。
“别他妈乱开玩笑。”我咬着牙盯了凌霄一眼，要是没人看，我肯定冲过去活活咬死他。
“没。”凌霄低下头抱狗，脸上是永远不变淡定神情，我都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面部神经系统了。
“嘿嘿，七哥你搞地震水平越来越赞了啊，”丁鹏赶紧蹦过来冲我说，“走走，我帮你搬出去。”
丁鹏抓过笼子就往院子里拽，我给拽着跟后面。
“七哥，啊，凌霄嘛，这个，那什么，他人是很好，就是……”丁鹏一手拎笼子，一手头上挠了挠，没找到合适表达方式。
“嗯。”我闷着头后面只管嗯嗯。
“我是说，他说这话……不是……”丁鹏肯定得后悔刚开了这个头，现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去了，“哎！”
“没事。”我有点想笑。
“你知道吧。”他终于弄出一句不结巴话。
“什么？”我没听明白。
“就是，他其实，不喜欢……”丁鹏憋得脸都红了。
“啊，知道。”
“啊！”丁鹏有点吃惊，回头看着我，“那你俩……是吵架了？还是……”
什么！我猛地抬头看着丁鹏，我忍不住要感叹了，他怎么会有这么惊人跳跃性思维！
“什么都不是！”我狠狠地说。
“哦……他追你吧。”
我没出声，我也没法出声。凌霄还真是pen啊，看来是从来不对人隐瞒，公开对个女孩子说这样话都需要点勇气呢，他居然这么坦然地对着男人一而再再而三无所顾忌。
“呵呵，”丁鹏见我没说话，干笑一声，“以后叫我大鹏就可以了，你上游戏如果七哥不就找我，我带你和你朋友！”
“哦，谢谢啊。”我笑了笑，大鹏啊，其实我一直心里管他叫蹲哥。
小迪手上抱着几只狗出来，凌霄拖着个大笼子她后面，看到丁鹏就说：“还有几只，去抱出来放你车上。”
十七八只狗就这么全塞上了车，还有一只断了爪子包扎得像个粽子似小狗趴我腿上，小迪站车旁边冲我们挥手：“今天人手不够，我就不跟过去了，辛苦你们啦。
“它是不是冷啊？”我低头研究这只小狗，它我腿上疯狂地哆嗦。
“是紧张，不习惯跟人这么接近。”凌霄伸手小狗头上摸了一把，眼神很温柔，“怪可怜。”
我没见过凌霄这种温柔劲，突然现我真是不太了解这个人，除去我看到那些，居然还有这样一面，就像看到个杀手给孩子募捐那样让人惊奇。
当然，这个比喻有点不是太妥……
把狗折腾到动物医院，然后又一只只抱出来，再一只只抱回笼子，再运回三田里，其间被狗抱了三次，舔了五次，还被抓了一下，我觉得我这一下午真是充实无比。
“你送我回去。”我上车，这是我第一次对凌霄提出让他送我，我裤子上给狗拍得都是白灰，还有口水印子，亮晶晶。
“头一回啊。”凌霄上来时候笑着，心情很好样子。
“真是刮目相看了，你真他妈有爱心。”我拍拍裤子，一阵灰立马腾起来，我赶紧开窗。
“我平时挺无聊，没什么事，又喜欢狗，所以总来。”
我看他一眼，我想说你还有无聊时候啊。但是看到他阳光下显得很漂亮侧脸时候，突然就不想说话了。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来，有个事必须得跟他说明白：
“凌霄，你以后别老当着人面说那些话行不，算老子求你了。”
“嗯？丁鹏知道，没事。”
“滚蛋，他是知道你，你这么一弄，他以为老子……”我一想到丁鹏那个表情就很是不蛋定。
“啊，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解释，”凌霄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别生气啊，我以后不那样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非得老那么说才舒服么。”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凌霄这一跟我说软话，我准备好一顿臭骂就全都消化掉了。
“我怕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日啊，我能不知道吗！老子就是失忆了也忘不了你喜欢我，行了吧……”凌霄给我印象太深刻了，真不是我说，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不乎别人眼光人。
“感动啊。”凌霄笑起来。
我好像说错话了，妈逼！我偏开头往窗外开，我现我跟凌霄一起经常处于思维短路状态，傻B话简直是信手拈来。
“你不是不晕我车吗，还用那么看外面？”
“开你车，什么都管。”
“拿根糖给我。”
我从那个放糖抽屉里拿出一根塞到他嘴里，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叼着。
“我要是抽烟，你会不会犯烟瘾？”我问。
“嗯？会。”他笑。
“这样啊，”我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冲着他喷了一口，“怎么样？”
“真性感。”凌霄笑了，把车窗放下来。
“去你妈！”
我还想接着再骂，凌霄手机响了。他车降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表情变了，这表情我挺熟悉，这是我山顶上曾经见过那种表情。他就那么看着手机，也不接。
“你接就接，不接就看路！”我提醒他。
凌霄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接了电话。我看他停了车，就想先下车，等他打完了再上车，车里空间太小，我不想偷听他打电话。刚一开车门，凌霄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拉回车里。
“干嘛。”我冲他比了下口型。
“喂。”他没理我，但是拉着我没放手。
“我开车……嗯？和朋友……不是，你不认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是凌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低头倚方向盘上：“怎么我和朋友出来你也……等等，什么意思？心宇……你太……”
凌霄声音有点沙哑了，看起来很难受。看他这样子，我感觉我猜到了是谁打来电话了，估计那天山顶给他打电话也是这个人吧，照片里那个人。我往后靠到椅子上，闭上眼，我不想看到凌霄那个样子。
我其实对照片上那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那天我也没好好看，我光顾着惊讶凌霄还有那种开怀大笑样子了，至于旁边人，没细看，只觉得有点怪怪地眼熟。
“你太不讲道理了……”凌霄还抓着我，手上劲一点点增加。我想拉开他手，按这个增加度，过三分钟我胳膊就得开始疼。
“喂，松开。”我用很轻地声音说，指了指胳膊。
凌霄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手也没松开，确切地说，他根本没看我，眼睛里全是痛。
“我说喜欢你时候你不是说玩玩就得了吗，现为什么这样！”凌霄语气有点小小愤怒，但声音不大。
我突然间有点冒火，这算什么？之前说玩玩人，又给他打电话？好像还对凌霄很有意见？
凌霄是傻B吗？我问自己，哪有这么放不下人呢！
“对不起……”凌霄说。
我看到他眼里有泪光闪。
我火上来了，我怒火就像他妈云霄飞车！拔地而起！井喷！爆炸！
“你他妈对不起什么啊！老子说了你多少次你他妈就是个！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突然就冲着凌霄吼了出来。
凌霄一下愣了，像被我吓到了一样，拿着电话看着我，这次，眼睛里总算是有了焦点。我确定他看到了我愤怒表情以及听到了我火山爆式怒吼之后，感觉相当心满意足。
“你到底放不放得下！你是谁！你是他吗！”我心满意足之后斗志满满，我都不知道我哪来这么多话。
“电话给我，他叫什么。”我向凌霄伸出手。
“杜心宇。”凌霄好像有点蒙了。
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电话，冲着电话就喊：“杜心宇，你他妈别太过份了！”
电话里没有声音，我觉得有点郁闷，就像一拳打棉花上了，于是我又接着骂了句：“操|你大爷，说话！”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个带点沙哑，透着笑意声音。
居然没有生气，电话那边人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被我震住，他居然笑！这让我无比悲愤，我觉得我长这么大受到大打击莫过于此。
“你管老子是谁，”我没再怒吼，我控制了一下语气，“我也不管你他妈是谁，你听好，以后不要再给凌霄打电话，从这一秒开始，凌霄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他不陪你玩了，你想玩找别人去！”
我说这番话时候一直盯着凌霄，他要是打算把电话抢回去，我就打算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凌霄一直没动，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闪烁奇怪光芒。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我非常满意。我准备把电话挂了时候，那边说了一句：“那要是他给我打电话呢？”
我瞬间怒冲冠了：“他要再给你打电话，我废了他！”
我把电话挂掉，砸到凌霄身上。
气氛很沉重，我砸完电话之后没再说话，就那么坐着，凌霄也没动，手机就那么扔他身上。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算平静了些，我看了他一眼：
“你对老子处理方式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凌霄突然笑了，很开心笑容，“你真牛B。”
“你个没出息蛋。”
凌霄低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沉默了一会，说：“我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
“以后也不要打了，哪有像你活得这么郁闷人。”
“嗯。”
“凌霄。”
“嗯？”
“谁也不是谁全部，没了谁也不能没了自己，再难受，日子也是过一天少一天，没有好不了伤。”
我突然哲人了一把，很有成就感。凌霄抬头看我，那表情就好像老子是从外星来。
“看我干嘛，老子说是真理。”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老子是看不下去了，你真他妈窝囊。”
“谢谢。”
“谢你大爷。”
凌霄重动车子，我这才现我手上烟已经烧没了，烟灰都掉车座上。
“你自己回去清理。”我指指烟灰，把烟头扔出窗外。
“嗯，遵命。”凌霄笑了笑。
“还有个事得说明一下，”我从抽屉里拿了根棒棒糖叼上，“我这么冲那个什么杜心宇咆哮，不表示我对你有什么，我就是看不过去。”
“嗯，”凌霄停了停，“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当你是朋友才干这鸡毛破事。”
29、第二十七章 追上贼了
我走笔直达人大道上，经过图书馆时候，我觉得有点郁闷，怎么平时我没现这么多人爱上图书馆看书呢。
而且他们都看我！早知道黑裤子缀上狗狗口水和白灰大爪子印会这么闪亮，我打死也不会让凌霄大门口就放我下来了。
“乔杨！哎哟您这是打哪回来啊！”有人后面叫我，我一回头，救星！我们班团支书陈邦骑着个自行车正冲我乐。
“邦哥，”我冲过去一把抓着他车头，“你回宿舍吧！”
“不回，我去团委。你这是干嘛呢，弄这一身。”
“你回宿舍！”我命令他，绕到他车后面直接跨了上去。
“哎，我有事呢，你神经啊？”
“你要不带我回宿舍，要不就你下车走到团委。”
“哎哟我操。”陈邦骂了一句，蹬着车子往宿舍走。
我是连跑带蹦冲上二楼，一脚踢开宿舍门。
“我操关门！”陈志远和威哥同时冲我暴喝一声。
“哎哟我小心脏啊——”徐笑天躺上铺乐，耳朵里塞着耳机。
陈志远和威哥正端正地坐我机子前面，机子开着，屏幕上是翻滚着苍井老师……我回手把门摔上：
“我服了你们了！”我顾不上问威哥什么时候又我机子里放了aV，我得先换裤子。
刚开始解皮带，威哥就蹦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皮带：“乔公子，你……”
“我什么？”
“这才刚看了一眼你就要脱，怎么这么急……”
“罗威！你信不信我现给你脱光了扔到走廊上去！”
“yaede！”威哥大叫一声，转身抱着陈志远，“志远，救我，乔杨要耍流氓！我早说乔杨对我有想法！”
“我操，你倒是想，”我把裤子脱下来扔地上，“地球上死得就剩咱俩了，我也会自杀以保证你安全。”
“我说，”徐笑天从上铺探出半个身子拍拍我，“你干嘛去了，弄这一身。”
“义工。”我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条裤子换上。
“啊？什么？”
“把你耳朵里那玩意儿掏出来再跟老子说话！”我指着他。
徐笑天把耳机扔到一边，从上铺跳到我床上，伸脚挑起我扔地上裤子看了一下：“你去工地搬水泥了？”
“搬你大爷，去搬狗了。”我把去三田里搬狗事说了一遍，跳过了我抢电话大骂那个杜心宇部分。
“对了，”徐笑天我床上躺下，“你妹生日你送人家什么礼物啊。”
“送个屁！”我一想到乔朵朵居然会跟凌霄要手机就来气。
“你这叫什么哥啊！”威哥插嘴，一副义愤填膺样子。
其实我本来是想背着我妈送乔朵朵一部手机，现凌霄给她买了，我还就真一下不知道还送什么好了。我抬脚往徐笑天身上踹了一脚，他往里靠了靠，我趴到床上。
“哎，送她个p5吧。”徐笑天侧着身躺我旁边，手撑着脑袋。
“嗯，方便她上课看gV？”
“我操，你这人思想太不纯洁，老把自己妹妹往邪恶地方想。”
“关键是我妹她近真有点邪恶……”
“给点信任啊，这位爷，你越信不过她，她越邪恶，”徐笑天我头上抓了抓，“陪你去买？”
“哎？你今天不是做搬运工了吗，不累？”
“陪你去趟电脑城力气还是有……”
“去哪，我也去，好久没放风了。”威哥走过来，往我背上一撑，问。
“罗威你个挨千刀，滚开！”我咬着牙骂，觉得顿时天旋地转，又疼又憋气。
“我靠，你他妈……这还是个伤员呢！”徐笑天一巴掌呼威哥肩膀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直起身体。
“威哥功力深厚啊，乔杨愣给按成手机贴膜了。”陈志远边上乐。
“你还说别人，你本来就是张贴膜，贴墙上撕都撕不下来，还乐呢。”徐笑天从我身上跨过去下床。
“不带这么损人啊！”陈志远悲愤地喊。
我们现是四张贴膜。车上挤满了工学院和我们学校学生，大家无比亲热贴成一团。我前面是威哥，后面是徐笑天，至于志远，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
“志远呢？”我问前面威哥。
“天知道，挤碎了吧，他那小身板。”
我再伸头往周围看了一圈，看到一半时候我打住了。我左边站着姑娘，正斜着眼看我，那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正冲我嗖嗖刺过来。我有点纳闷，我哪就惹了她了？
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这才现，这姑娘胸，我是说，胸口衣服，我是说，操，是领口，开得也太他妈低了！我一眼扫了个一览无遗，赶紧把头扭开，这才刚入夏呢。
姑娘很愤怒地扭了扭身子，像是要离我远一点样子。我真想说我太他娘委屈了，这么简单胸，我要不是认真看了一眼，基本都现不了，我能有兴趣才怪了，我又不是威哥……
“哎哟。”徐笑天我后面乐。
好容易到了站，我们几个挤着下了车。这才现，志远还是不见踪影！
“我靠，”威哥一二三一二三把我们三个人数了好几遍，“志远呢！”
“徐少！徐少！”
我们听到很熟悉惨叫，顺着声音看过去。徐徐开动公车上，志远正从窗口探出个脑袋，冲我们挥手。
“你他妈是个傻B啊！”徐笑天追着车跑，跑了没两步就忍不住乐了，“别了，志远！我们会想你！”
“你们说志远是不是脑残了？有叫徐少功夫，他不会叫司机等一下么？”威哥百思不得其解。
“神人啊。”我表示对陈志远五体投地了。
过了两分钟，威哥手机响了，“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我操，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个铃声，”徐笑天转身走开，离开威哥好几步远才又说，“别他妈说你认识我。”
威哥挂上电话说：“这等志远走回来吧，他马上下车了。”
二十分钟之后，陈志远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电脑城离车站还得走一阵，中间要穿过一个挺大农贸市场。
“操，我讨厌从这走。”徐笑天皱眉头。
“这是近路。”
“我都没跟我妈去买过菜……”
“这是农贸市场，不是菜市场！”陈志远打断他，“你太没生活常识了吧。”
“对了，哪天买点菜去乔杨家野餐吧！”威哥突然一拍腿。
“去乔杨家……野餐？”徐笑天一下乐得不行。
“威哥我对你妈充满了敬意！我都不敢想像她是怎么把你养这么大，这得有多大勇气啊。”我直接往前走，都懒得骂威哥了。
“啊！”
徐笑天走后，突然出一声惨叫，我吓得差点蹦起来，回头想骂，却看到徐笑天一手按着大腿外侧，一手抓着一个人。
“你他妈干嘛呢！”徐笑天冲那人嚷嚷，捂着腿手拿开时候，我惊呆了，血。
那人一看我们几个都回头了，突然猛地一甩手，徐笑天抓他是左手，伤没好，他这一甩，直接就甩开了，接着扭头就跑。
“他妈你给老子站着！”威哥想也没想就追。
“你腿……”我冲到徐笑天身边，他裤子上被划开了个口子，里面渗出血来。
“追，我就操了。”徐笑天顾不上伤，跟着威哥就追了过去。我还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他俩就跑前面去了，我只得回头冲陈志远说：“呆这！”然后也拔腿就追。
这是一场生初夏街头，充满了莫名其妙追逐。威哥追着那人，徐笑天追着威哥，我追着徐笑天，我们排成一队，全力奔跑。
我一头雾水地跟威哥和徐笑天后面跑了十分钟，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追那人还是单纯只是奔跑，因为我完全看不清那人哪，我只觉得再跑十步我就废了。
“我日|你……大爷！我看……你还跑……”威哥暴喝，当然，这暴喝是不完整，中间他好几次都停下来倒气，威力大减。
我站下，看到威哥正骑那人身上，手卡着他脖子，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这人是跑不掉了，我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你他妈体校练长跑吧！”徐笑天也跑残了，手撑膝盖上喘了半天，才慢慢走过去，那人腰上踢了一脚。可惜力道全无，被按地上人连哼哼都没哼哼一下。
“到底……”我想说到底怎么回事，但后面几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来，气不够用了，操，我也顾不上形象了，直接坐到了地上。
路边有人围了过来，伸头探脑往我们这边看。
“怎么回事！”威哥帮我把后面半句吼了出来。
“我还想问呢，”徐笑天抓着那人头，“我说他妈你师傅怎么就能让你出师了，你这专业素质也太差了吧！”
那人也不出声，就那么瞪着徐笑天。
“你看我干嘛，老子说错了么，你说你割个兜你就割吧，你怎么连老子腿一块割啊！你就这水平你他妈还出来上班啊，你丢不丢死人哪！”徐笑天那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我和威哥这下算是长了见识，原来这哥们儿居然是个小偷！徐笑天手机放裤子兜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牛仔裤原因，不使劲割不破还是怎么着，总之那小偷是一激动就连裤子带徐笑天腿一块割了。
“扭……扭送……派出……所！”陈志远声音我身后响起，我回头，觉得难以致信，这跟手机贴膜似小身板居然也追了上来，太打击我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候，我们几个已经没力气再去电脑城了，就路边长椅上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居然都还喘粗气。
“咱们挺牛B，能追上贼啊，”威哥说，“贼估计都是练过跑步，妈，没想到志远都能跑过来！”
“操，老子太倒霉了，”徐笑天仰着头往后靠椅子上，“我觉得我全身上下都是伤啊！真他妈背。”
我看看徐笑天裤子，让血浸透了一大块。我想看看里面腿伤情况，但是无从下手。我弯了弯腰，想把他裤腿扯上来，但根据目测，把牛仔裤裤腿都撸到大腿根是一件不可能事，于是我又用手指头从裤子被划开那破口子往里探了探。
“嘶——”徐笑天猛地坐起来，抽了口凉气，“你干嘛呢。”
我手戳到了他伤口上，他这个反应吓了我一跳，我说我想看看你伤口。然后，为了表示我真不是戳着他玩，一激动手就冲着徐笑天裤腰上去了。
“等等，”徐笑天一把抓住我手， “你打算怎么看？”
“啊？”我也愣了，“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可能脸红了，我难道打算去脱徐笑天同学裤子么？而且还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街上，边上还有罗威同学以及陈志远同学围观。
“没事，不是很深。”徐笑天伸手抓着裤子那个破口子一撕，伤口露了出来，挺长，但是不算太深。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我松了口气。
“回去到医务室包一下吧。”
“嗯，乔杨，”徐笑天把手放到我后面椅子靠背上，“跟你商量个事。”
“说。”
“别乱摸我，容易让我有想法。”
“滚你妈个蛋！”
3、第二十八章 一杯红酒
夏天算是正式来了吧，我听到窗外知了扯着喉咙开始叫了，威哥说叫是“知了知了”，可我十几年来听出来都是“死肥呀，死肥呀”。
我这会正躺家里床上，乔朵朵和老妈客厅里争论她究竟穿哪套衣服去生日party好。
“穿成这样像什么！太短了，现都还没到夏天呢，会冷！”
“我又不穿去学校，就是party穿一下，一年就穿这一次呀。”
听这对话，我就知道乔朵朵想穿是哪套。早过年时候她就买了，很短裙子，很短衣服，我记得她买时候就跟我说要生日时候穿……
我开了门伸头出去，乔朵朵一看我，马上原地扭了两下：“好看吗？”
“好看，”乔朵朵确是个小美人，要不也用不着我那么紧张，我对我妈说，“让她穿吧，我跟着呢。”
“啊——”乔朵朵一听这话，欣喜若狂地尖叫了一声，扑到我面前我脸上亲了一下，“还是我哥好，有哥就是好！”
“你妹就是让你惯坏！”我妈愤愤地指着我。
“怎么是我……”我缩回房间里，我要是刚才伸头说是不行，不能穿，我妈说不定会说，你对你妹怎么这个态度，她穿着不是挺好吗！
吃饭定时间是六点半，乔朵朵从四点开始打扮，每十分钟进我房间一次，问一句：“这样好看吗？”
第七次进来时候，我手机响了，凌霄打来电话，说五点半过来接我们。
“这还用接么？”
“嗯，接吧，让小姑娘当一回公主。”
五点半，凌霄又打来电话，说是我家楼下了。乔朵朵从窗口伸头出去往楼下看，紧接着就喊了一声：“哇！”
“这是你朋友？”我妈也跟着伸头，然后惊讶地盯着乔朵朵。
“我哥朋友。”乔朵朵指我。
“怎么了？”我看到我妈又转头惊讶地盯着我，赶紧问。
“这谁家孩子啊，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有钱朋友？”
我伸头出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凌霄正靠驾驶座上玩手机。我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得瑟个什么劲，真想去厕所端盆水给他淋下去，开个敞篷车装什么二世祖啊！
“你有病吧！”我冲下楼，见到凌霄劈头就骂。
“我坐前面吧，太棒了，”乔朵朵兴奋地连车门都没开就直接手撑着门跳了进去，“凌霄这是你车？”
“不是，借我爸，”凌霄笑笑，打量了一下乔朵朵，“小美女你今天很抢眼啊。”
“是吗，谢啦，还是我哥求情我才能这个样出来呢。”乔朵朵拍拍车座。
“我说，你当我透明吗，老子问你话呢。”我坐后座拍了一凌霄肩膀。
“没病啊。”凌霄回答。
“开走。”我们这小区住全是普通老百姓，凌霄车停这里相当扎眼，再加上乔朵朵像只孔雀似地坐他旁边，我觉得有人看到话百分百会有关于乔家小女儿这么小就傍大款可怕传言出现。
我们到饭店门口时候，乔朵朵同学已经有不少大堂等着了，凌霄车一开过来，她同学前赴后继地就出来了。
“朵啊，你好漂亮啊！”
“寿星呀，生日乐哦……”
“什么时候买这套衣服呀，真性感！”
然后就开始压低声音了：“你男朋友？”“好帅啊……”“这车真酷啊。”
我觉得我头有点晕，开车门下来，咬着牙冲凌霄说：
“操，度去把你这炫富破车开走，停得越远越好！”
“遵命。”凌霄嘴角一挑，笑得很开心样子。
“这是我哥，”乔朵朵过来抱着我胳膊给她同学介绍，“那个是我哥朋友，不是我男朋友哈！”
“进去吧……”我实不习惯被一帮小姑娘围着叫哥哥。
我们包厢坐好之后，乔朵朵同学6续来了，数了一下，二十来个，男女都有，包厢里一时间闹得像没人管自习课教室。
凌霄叼着棒棒糖推门进来：“丫头，还不点菜？不饿啊。”
“你俩去点吧，我们不懂。”乔朵朵正欢地拆礼物，头都不抬。
我跟凌霄走到大堂去点菜，包厢里什么也听不清，我已经有点头痛了，我说为什么我觉得跟他们有深不见底代沟呢，我跟我妈都没这么深刻代沟。
“三岁一代呢，咱俩没代沟就行了。”凌霄捏着菜单乐。
“咱俩之间有海沟。”我严肃地提醒他。
“你怎么这么可爱。”
“滚。”
回到包厢时候，我猛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堆啤酒和好几瓶红酒。
“你要？”我问凌霄。
“没有，”凌霄看我准备问乔朵朵，拉了我一下，“别问了，算了，当你面喝好过背着你喝。”
我心想这他妈什么理论，但还是压了下来，乔朵朵一脸happy样，我不想当她同学面让她下不来台，这丫头面子比天大。
一顿饭我都没吃好，乔朵朵说，大家放开点，两个哥哥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以说！
于是同学们就相当自觉地放开了，先聊考试作弊，然后扯到老师之间矛盾，再接下去就不受控制了，谁谁喜欢哪个老师，曾经跟踪偷拍，谁谁和谁谁上床了，计划暑假去打胎，谁谁和谁谁和谁谁玩3p……
我几次想掀桌子，这都什么烂七八糟啊！我压着火看凌霄，凌霄一脸淡定，轻声跟我说：“深呼吸……”
“呼你大爷！”我骂，但还是低头偷偷深呼吸了一下，我反复告诉自己，他们说都是别人，都是别人，他们只是说别人，这说明他们自己是什么也没做。
“哥！”一个男生突然举着酒杯走到我面前，一脸严肃地叫了我一声。
“哎。”我有点不适应，赶紧站起来，这孩子一脸视死如归表情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哥你坐着！”他伸手我肩膀上狠狠地按了一下，劲不小，我被迫坐回位子上。
“敬酒就不用了……”我说，下意识地往凌霄那边躲了躲，这孩子直勾勾盯着我，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哥，我特别喜欢朵朵，我追求她，希望您同意。”他突然冲我举了举杯子，一仰脖子把一杯红酒倒进嘴里，然后双眼像是要喷出火似地盯着我。
这话一说出来，包厢里先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出一阵尖叫，这帮孩子全拿着碗筷桌子上敲，叮叮当当一片。
“李浩你神经病呀，跟我哥说什么呢！”乔朵朵喊起来，红脸了。
我看了一眼这个叫李浩孩子，他现也是一脸通红地看着我。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有点想火，挑这么个场合说这个，让我他妈怎么回答！
“你他……”我开口，你他妈差点脱口而出，凌霄后面用手指戳了我腰一下，我条件反射地就想笑。我就操了，我回头盯着凌霄，他看着我，眼神相当平静。
“如果你考上大学了来跟我说这个话，我会告诉你，乔朵朵愿意你就追去，”我清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语气，还是没忍住，把后面话说了出来，“但是你现要追，我他妈肯定打断你腿。”
说完这话，我也把杯子里酒一口喝光了。
这下包厢里炸开了，尖叫口哨全出来了，我头皮有些麻。
“哥，你太酷了！”李浩一把握住我手，激动地冲我嚷嚷。我赶紧把手抽出来，但他又一把抓上来：“哥，我考上大学一定会去追朵朵！”
“那就等你上了大学……”我费劲地把手第二次抽出来，“继续吃你们饭。”
一帮孩子目前处于极度兴奋当中，叽哩呱啦地拿着酒就开始敬李浩，场面非常混乱。我人堆里看到乔朵朵正看我，眼神透着感激，见我看到她，马上冲我扔了个飞吻。
“我出去一下。”我对凌霄说。
“嗯？”凌霄看我。
我没理会他，直接出了包厢。我目标很明确，洗手间。原因也很简单，我刚喝了一杯红酒。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丢人事，也是继我不肯踢球之后第二个让我爸无比失望地方，那就是，老子一喝酒就醉，号称一杯倒。据说三岁时候，我爸吃饭时赏了我一筷子白酒，结果我当即了酒疯，并且一睡24小时没醒。
现我就是很晕，酒不是服务员倒，是那帮倒霉孩子倒，红酒跟他妈啤酒一个倒法，满满一大杯，我一口全喝了，喝时候我就知道我得完蛋，只是当时为了强调我打断李浩腿决心，不得不喝了下去以示我不是开玩笑。
我捧着水往脸上泼，头涨，跟晕车了似，操，我低头骂了一句。
“你这什么酒量啊。”凌霄声音从身后传来。
“滚蛋，闪一边去。”我没好气地冲身后挥挥手。
“想吐吗？”
“不想，就是晕。”
“那没事，”凌霄走过来抓住我胳膊，半扶半拽把我弄到走廊拐角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然后拿出颗糖一样东西，剥了就要往我嘴里塞，“把这吃了。”
“什么玩意。”我拍开他手，皱着眉，那东西有种怪怪味。
“春|药，赶紧吃了。”凌霄捏着我下巴把那怪味豆一样东西塞到我嘴里。
“我操！”我立马就想吐出来，什么鸟屎味，我受不了就是类似金嗓子喉宝那样味道，这东西比喉宝还让我崩溃。
“含着！”凌霄一看我要吐出来，马上伸手捂着我嘴，“解酒，一会就好。”
我靠墙上，过了几分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好受些了。我拍拍凌霄手，他松开手，撑墙上看着我。
“你谋杀吧。”我说。
“又没捂鼻子。”
“老子要是感冒了呢。”
“那你牛B了，”凌霄笑起来，“憋死了都能不反抗。”
“操，傻B孩子，倒那么一大杯。”我骂了句。
凌霄笑了笑，没出声，定定地看着我，我产生错觉了，我觉得是这样，我他眼里看到了小小，跳动火苗，有一瞬间我有点恍惚。
他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我有点软，猜得到他想干嘛，我很费劲地说了声，别。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距离相当近，我抬手打算推开他。手刚一动，他突然就抱了上来，唇轻轻地覆到了我嘴角上，刹那间，我呼吸停顿了。
谁也没有动，就那样定格着，我觉得整个空间都旋转。过了很久，我才挣扎着偏开头。
“光天化日啊，凌霄你他妈有病。”我觉得我声音听起来非常无力。
“我怎么办啊……”凌霄我耳边轻声说。
31、第二十九章 万恶酒
凌霄松开我时机掌握得还算好，因为当我俩面对面站好之后，先后有两个服务员和一个客人从走廊经过。
“日|你大爷。”我狠狠地嘴上擦了擦，我都怀疑这会不会真是春|药，真操蛋，老子刚才怎么会这么顺从！
“哥，你没事吧？”乔朵朵声音身侧响起。
我吓得一身冷汗，迅转身，她要是早一分钟出来，我这一世英明就毁了。
“没事，刚喝急了。”
“我哥一口酒就完蛋，凌霄你照顾下我哥啊。”乔朵朵皱着眉摸摸我脸。
我把脸扭开，有点做贼心虚，虽然凌霄不可能我脸上留下诸如口红印什么，但我还是怕她老子脸上找到凌霄刚那个吻痕迹。
“嗯，放心。”凌霄笑笑。
笑你妈B，我心里骂，放心你大爷！我觉得我现全身充满了力量，我希望现时间停止，我要把凌霄揍个半死。
“进去吧。”我拍拍乔朵朵头。
这顿饭吃得老子思绪万千，万千！一帮小屁孩子热烈讨论内容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一句话都没说。凌霄坐我身边，我看到他那淡定自若样子就想蹦起来抽他。
“你肯定没有面部神经，凌霄，”我用筷子挑了朵摆盘子里萝卜花扔到他碗里，“吃了。”
“嗯？”凌霄有点想笑地看着我。
“老子给你夹菜呢，吃。”我低压声音。
“你酒还没醒吧，一杯红酒就能成这样，你也算经典了。”凌霄用两根手指把萝卜花夹起来看着，嘴角挑着个淡淡笑。
我觉得他说得对，我这会思维什么就是有点不受控制。我趴到桌上，脸冲着地，嘴里蹦出一句：“你不是说为我怎么样都可以么。”
操，我说什么了？乔杨你是不是傻B了！我觉得我脑门上肯定已经刻着大大两个字，大傻B！三个字？
“是。”凌霄也趴到桌上，侧过脸看着我。
“那吃！”我指指那萝卜。
凌霄笑起来，把萝卜花放到嘴里。
“操，你真吃啊。”
“汆过水，不是生，”凌霄嚼了几下告诉我，“挺好吃。”
“我要死了。”我说。
“我也了。”他说。
吃完饭时候我很想说我要回家，老子想睡觉。但是乔朵朵行程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吃完饭要去k歌，如果我扔下她自己回去，我妈肯定会直接处决我。
k歌房离饭店不远，凌霄车上挤了七个小丫头上去，余下都打车过去。我坐上车没五分钟就觉得不行了，喝了酒，而且晕车了！妈，五分钟就晕车了。
下车时候我想直接趴到地上，这会我开始想吐了。
“人都齐了，你把你同学带上去吧，我都跟人说好了，”凌霄看我一眼，对乔朵朵说，“我跟你哥一会上去。”
乔朵朵和她同学都进去了之后我直接蹲了马路边。
“晕车了？”
“嗯，操。”
“要不，送你回去吧？”凌霄我旁边蹲下。
“回去我妈会炖了我，一会就好了，透透气几分钟就能过去。”我掏出烟，点了根叼着。脑子又有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于是我把烟递给凌霄。
“别折腾我了。”凌霄接过烟揣到口袋里。
“你抽烟什么样啊？”
“相当帅啊。”他笑起来。
“操，你脸真他妈大。”
抽完烟，我晕车劲过去了些，我挥挥手，和凌霄一起进了包间。一看到桌上又是几扎啤酒还有三支看不清什么玩意酒，我觉得我就一阵头晕。我把正点歌乔朵朵拉到一边：“你们喝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一身酒味回家你想让我被妈骂死？”
“我不怎么喝呀，他们要喝就喝点嘛，就是男生喝得多点，女生我点了饮料啦，你放心吧。”乔朵朵勾着我脖子撒娇。
我转了一圈，坐到沙角落里，抬脚踩到玻璃茶几边上，看着这群不知道准备high到几点青春期少年们。
“喝可乐吗。”凌霄挨着我坐下。沙很软，他一坐下来，我立马就陷了下去跟他挤一块了。
“操，过去点！”我用胳膊肘捅他。
“喝吗？”凌霄靠沙上不动，笑着看我。
“喝你爷爷。”我说。
凌霄笑着倒了杯可乐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妈，还是可乐纯洁啊。
“喝了咱酒啊……”一个男生拿着话筒开始吼，吼得我差点没喷出来，这都什么人才！
“妈这唱什么，俩蛋都不够疼。”我骂了句。
“你说什么呢，嗳哟。”凌霄正喝啤酒，一口酒喷到衣服上了，忙不迭地抓了一把纸巾来回擦。
“七哥，你丢人了。”我拿着可乐陷沙里乐。
凌霄把纸扔了，撑着下巴看了我半天，说：“你醉了比平时话多啊。”
“去，给爷唱歌！”我推推他。我觉得老子确好像是酒还没醒，这会看凌霄也没平时那么烦人。
“等着，想听什么？”凌霄放下杯子。
“我想想……”我咬着可乐杯子杯口，转圈咬了一遍也没想出来我想听什么，“操，不是中文歌就行，不过你要是唱yesterday ne re小心老子抽你。”
“这好办。”
凌霄站起来走到正点歌乔朵朵身边坐下，乔朵朵很兴奋地点歌屏上戳着，凌霄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乔朵朵点头，屏幕上接着戳，然后拿了个话筒递给凌霄，还大喊了一声：
“都安静，我凌霄哥哥要唱歌啦！”
一屋子孩子都安静下来了，看着凌霄。他愣了一下，乐了：“别啊，这是背景音乐，继续闹，这么安静走音了听得多清楚。”
音乐响起来了，我窝沙里恶狠狠地想，你他妈走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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