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有大量的外城居民挑着农副特产进城来贩卖,紧锁大门这种事情是行不通的。不过好就好在每日来来往往村民们都有些脸熟了,遇上了不熟悉的外乡人许多都能一眼发现不对劲。不过温乐吩咐的戒严并非是让人无法进城,而是在发现可疑的人后立刻就要留心他们的行动,最好能派人跟从,找到窝点,再一具端灭。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坏主意,但除了直接杀到京城取了皇帝的性命,再没有一个方法能比这样解决更好了。
温润很愧疚,于是他更加努力的试图去改变现状。一开始知道这些变故的人只有隶属温乐和温润一手管辖的手下,韦氏是不知情的,等到第三波刺客折损后,韦氏终于得到了消息,却被态度强硬的温润强行送上了去海外的商船,连带着温道庸一起离开,避避风头。
第三波刺客不知道怎么的避过了铁网的威赫,但进了侯府以后还是被机关打败了,虽然侍卫们在最快时间内就卸掉了活口的下巴,但他们终究是有备而来的,用舌头弄破了包裹毒药的蜡丸,最终还是死了。
自那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赋春风平浪静。
好像那些刺杀从未发生过一般,十月初,便是皇帝四十岁的寿辰。
这是个大生日,且对皇帝来说是三喜临门,其一他终于有了一个活得好好的儿子,且这个儿子据说还聪明伶俐精怪可爱,其二是他到了不惑之年,对朝野内政的掌握也比刚登基时强了许多,不用事事依附着谏郡王来下决定了,而其三……
册封太子的圣旨并未让多少人感到意外。
皇帝寿辰的第二天,那位“生来好命”的皇子殿下便拥有了全天下第三高的显赫身份,不过朝堂内的风向从他满月开始就这样吹了两年多,许多人早在圣旨下达之前心中便已有定论了,甚至不需要进行储君之争。想当初太子殿下和这位新帝争得急赤白脸的模样,再看如今坐在皇帝邻座一脸懵懂穿着太子袍的小屁孩,许多人都由衷的感觉到了命运——到底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而此刻除了皇帝,最风光的人家自然是皇后一脉。
出了一国之母,出了太子外孙,如今大厉天下太平,若不出意外,他们就是下任皇帝的母族。原本在皇后生了死死了生的节奏中已经黯然告老的前右相现国丈,那是死也不曾想到自己一家能有如今的威赫。经历了太多的东西,这一家尝过辛酸的氏族也并未因如今的炙手可热而丧失自知,他们仍旧是低调的,除了提拔了几个主家的青年人外,没有做出任何过界的事儿,甚至比起已经落魄的许多世家都显得要谦逊。豪门惊梦3 醉卧总裁怀
老实说,就连听着传闻的温乐都对这家人有好感的不得了,如果温家人有这样的智商,他又何苦在解决自家麻烦的时候还要留神他们的安危?
要说温家的两房伯父,温乐还真没看错,二伯和二婶虽然看上去要比大房聪明,可如今混的还没有大伯一家好。关键就是他们都有那么点小聪明,却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了,而大伯一家都蠢得要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玩心眼的料,反倒更让温乐省心。而如今大房的温贤悯据说已经在读书准备科举了,如果真的有出息,温乐并不介意拉他们一把。
而如今大都内被温乐记挂着的兄弟啦也并未好到哪儿去,谏亲王皮笑肉不笑的和皇帝告了别,离开内殿的一霎那,就听到里头那前一晚才滚了床单的男人理直气壮的叫宫人摆驾去皇后那儿。
他已经疲倦的不成,心中又隐约有对未来的不确定与对故人的愧疚,皇帝对不起他以后,他便开始怀恋太子的好。太子也花,也不忠诚,但他也并不限制谏亲王成亲和找女人,并且他从不会在谏亲王面前提起任何一个不相干的宫妃,至少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谏亲王还能感受到自己被捧在手心里宝贝的感觉。
那个时候,太子确实比不过还未登基的骁亲王,骁亲王甚至为他抗拒老皇帝强塞的秀女,不论是多么国色天香的女人,他也从来目不斜视。就算外界传闻他不举传闻他有隐疾穿得沸沸扬扬,他也从未为此有丝毫的动摇。可如今看来,那种坚定和痴情果然是可以佯装的。
当初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出卖了温润的消息换回几晚温存的谏亲王孤立于宫外盯着朱红色的宫门傻傻的站了近一个时辰,忽然甩了自己一耳光,而后扭头离开。
赋春收到了自生变后谏郡王写来的第一封信。
开篇,他诚恳的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一都写了出来,且豪气万千的表示自己敢作敢当,绝不因为温润的怨恨感到不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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