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
“答应我。别伤害山海关的无辜将士。”宁儿拉住多尔衮,有些祈求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渐渐变得多愁善感。
“那要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无辜!”多尔衮扯了一下披风,走出门去。
宁儿见过多尔衮无数征战的目光,但是这一次,是那么地反常,已经超出一个勇士的渴望。
而此时,宁远大营里,吴三桂大摆筵席为胡为接风洗尘,同时庆祝干倒朱青。宁远顿时陷入醉生梦死之中,丝毫没有嗅到东边血腥味的弥漫。
山海关内,瘟疫横行,冷刺忙里忙外,总算暂时控制疫情,但是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担忧朱青,担忧瘟疫,城防顿时减弱大半。
聊以慰藉地是后山的火器铺,第一批火铳已经成型。这将对冷兵器时代造成不可估量的威胁,也是山海关看家的最有利法宝之一。
赛时迁到火器铺察看情况的时候,无意跟袁伯聊起朱青锦州一事。得知一个重大破绽。
“青龙大人前晚来找我聊谈。说道锦州一事,唏嘘不已。”袁伯道。
“却是为何?”
“大人说,为了大明五千兵马,他宁愿走一步险棋。原因是,他在宁儿之前住的客房发现了一张锦州军事分布图,按照这张图来看,就算清军为皇太极的驾崩所牵,也绝不会轻易放松城防,特别是在多尔衮决定让皇太极的棺椁到锦州巡殡的时候,以他的智慧,绝不会如此草率,所以,大人觉得锦州示弱完全是一个诱饵,所以他那天赶往锦州制止刘夯,绝不仅仅因为宁儿姑娘的一封信。”袁伯道。
“哼,我就说嘛,青龙大哥不会不理我的。”袁若嘟着嘴在一边说道。
“这么说,大人早有预感?”赛时迁道。
“没错,所以大人回来后一直叹气说,如果拿不到锦州城防的证据,他早晚会被送进大牢。哎,没想到,大人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袁伯叹息。
“锦州城防证据?”赛时迁若有所思。
“哎?时迁兄弟,你这是去哪儿?”袁伯看着赛时迁突然一溜烟飞走了,叫了一声,哪能叫得住呢?袁伯大感不妙,赶紧将此事告诉程力和林白。几人商量一下,便认定赛时迁要去找锦州的城防图了。唯有这张城防图,才能说明清军当日在锦州设了埋伏,才能解释朱青阻止刘夯攻打锦州城的原因。这样说着,大家又燃起了希望。毕竟敌人手里的证据永远是最有利的说明。但是,赛时迁一人去,明显危险许多。锦州城不像宁远大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算是大雪封天,清军都早已习惯,城防丝毫没有落下。
“你们留在家里守着,我去接应时迁兄弟。”程力当机立断。赛时迁轻功了得,但是内家功夫不够,就算加入锦衣卫后苦练,也只是差强人意。若是遇上鞑子。很难逃脱。
“我和你一起去。”林白道。
“不行,如今山海关瘟疫横行,需要有人留下来主持大局,冷大哥忙于医治,袁伯又在赶时间。军中不能无主。你我都去了,谁来稳军心?”程力道。
“程大哥说得没错。你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呀?你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袁若有些埋怨地对林白说。程力微微一笑。
“好吧。那你小心点,一定把时迁兄弟带回来。”
“放心,我不但要把时迁兄弟带回来,我还要把城防图拿回来,拿去救大哥。”程力说着,拍拍林白的肩膀,转身骑马混进夜色。冬雪在轻轻落着。似乎要将这一切慢慢埋葬。
此时离凌晨只剩几个时辰。如果他们拿不到城防图,等多尔衮攻打宁远,他们就无暇顾及了,因为宁远离山海关着实不远。
赛时迁悄悄摸到了锦州城内,他的目标是潜到锦州城的将军府,潜入多尔衮的行营,寻找那张城防图。
以赛时迁的梁上功夫,确实很快潜到多尔衮的屋顶上。他轻轻地扫掉瓦片上的雪,小心翼翼地撬起一片瓦,瞄了下去,正是多尔衮的行营。多尔衮正在边喝茶边研究各种军师图书,如果没有猜错,前几日锦州的城防图应该还在这些图书中。赛时迁想着,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根细丝,伸了下去。在离多尔衮的茶杯三尺开外停下。赛时迁又取出长一只小瓶子,往细丝上滴了一滴,很显然,这是一滴迷药。是赛时迁的惯用手法。在迷药缓缓下滑的时候,赛时迁抓了一把雪,朝着屋檐下就是一扔。多尔衮一个警觉,起身出门一看。“喵!”一只猫刚好跳了出来。多尔衮松了一口气。他看看天空,已经一更天了,他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
转身回屋,多尔衮拿起热茶,一饮而尽。赛时迁在屋顶上微微一笑。看着多尔衮慢慢倒下。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