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宴席不过是一次叙旧,不想却是良兄为保众兄弟一条生路,良兄用心良苦,兄弟铭感于心。”
良守仁听后,捋捋胡须,朗声大笑,“哈哈哈,诸位客气了,大家共谋大业这么多年,我良守仁岂能忘了诸位。如今也算是救人救己罢了。”
说着,拿出自己的印章,在决议书上盖下了章,众人一看,纷纷跟着盖上自己的章,可谓是签字画押以明志了。
“好。既然这事已定,今天这宴席就到这儿吧,大家且先回去,带明日我三人去见青龙将军回来,在跟诸位打招呼。”良守仁说着,便开始送客了。
“有劳了!”众人纷纷对良守仁拱手道别,走出宁远阁。
良山在楼下送客,在众人走出鸳鸯楼前,他不忘叮嘱一句,“今夜之事,还请诸位叔伯暂时保密。”说着,故意轻咳一声,众人一听,四处一望,便看见鸳鸯楼四周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心中一惊,连连赔笑道,“请良将军放心,一定一定。日后还望将军多多关照呢。”说着,小心翼翼地走出鸳鸯楼,丝毫不敢声张。
“待到众人先后离开后,良山和良守仁到柜台结账,掌柜的心细,好奇地问了一句,“刚才进来的明明是十七位,怎么只有十六位出去了?”
没想到良山盯了他一眼,冷冷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鸳鸯楼想好好做声音,今天的事儿就别乱说出去。否则,您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良山说着,朝外面看了看,掌柜地跟着望去,便看见了锦衣卫的身影一闪而过,心中一惊,赶紧点头应道,“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乱说,也叫伙计们管好自己的嘴。”
对于这个,良山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相比于一时快意,这些人更在乎自己的性命,而且,今天出现在鸳鸯楼的每一个人,在这三天时间里面,都会被锦衣卫死死盯上。于是他笑了笑,“总共多少钱?”
“二……二十五两。”装柜的应道。
“这是五十两银子,不必找了,懂得规矩就行。”良守仁说着,示意小厮将五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拿着决议书走出鸳鸯楼。
掌柜的一阵惊喜,赶紧松了出去,“良老板慢走,良将军慢走,小的知道该怎么做。”
待良家父子远去,鸳鸯楼的灯才次第关掉。
而此时的开封府内,却还是灯火通明。明里他们是要给外面的人以为朱青伤病加重,卧床不起,感觉开封府难以成眠的样子;暗里却是全府上下着急等待朱青从鸳鸯楼回来。总之就是夜不能寐。
特别是宁儿,身体刚稍稍有些好转,这会儿又是担心地熬夜等待朱青朱青回来。
“若兰,你再去看看,你朱大哥可回来了吗?”宁儿担心地对若兰道。
若兰知道宁儿心急,若兰都已经出门去看了三回了,都没见朱青和白虎的人影,不过若兰也不好打击她,便点点头,又出去了。
这会儿,果真看见白虎搀扶着醉醺醺地朱青回来了。为避免耳目,走的是府衙的小门。
一看见朱青和白虎回府,若兰便兴奋地跑进府内禀告。
众人一听,纷纷涌向后门迎接。
“将军!”
“朱大哥!”
“青龙!”
看到朱青被白虎搀扶着软塌塌的样子,众人担心道。
“怎么喝成这样?”冷刺问道,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遇上陈九斤了。”白虎应道,跟着冷刺将朱青附近屋里。
宁儿心疼地紧紧跟着,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和姜汤,宁儿是学过医的,对于醒酒之道自然通晓一二。
“都说不让喝那么多,偏喝,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宁儿便哭着便帮朱青解下靴子。
“宁儿姑娘,这怨不得将军,本来不用喝那么多的,谁知道那陈九斤不依不饶。将军只好奉陪到底,将他喝趴下了才回来。”白虎说道。
冷刺一听朱青能将陈九斤喝趴,大吃一惊说道,”这陈九斤可不是一般人,号称九斤不倒的酒神啊。将军能走回来已经不错了。”
“什么陈九斤陈八斤的?跟他喝个什么酒,他若不听,一刀结果他便是!哪用这么拼命!”宁儿一急一怒,便恢复了草原女子的豪气。
众人一听,都惊了一下,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沙!”突然,就在宁儿脱掉朱青靴子的瞬间,一汪水从朱青的靴子里倒出来,弥漫着浓浓的高粱酒味。
众人一看又是一惊,都已经朱青尿失禁了!
结果还是冷刺见识广,激动道,“逼酒法!将军这是用来逼酒法啊!难怪他喝趴了陈九斤!”
“逼酒法?”白虎疑惑。
“就是用内劲将酒逼到脚底,化成汗水,排出体外。”冷刺解释道。
白虎一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我在酒桌上看到将军喝酒的时候,攥紧拳头,都攥出汗来了。”
“将军懂得用这招护身,就不用担心了。”冷刺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已经准备扎针了。
“我没事,就是一时吐的东西太多,一时有点虚,弄些东西来我吃下,休息一宿便好。”这时,朱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宁儿轻声说道。
宁儿一见朱青醒来,心中大喜,喜极而泣,“你吓死我了。”说着,宁儿轻轻拍打着朱青。
冷刺和白虎一看,心领神会,两人相视一笑,便拉了若兰一下。
“啊?拉我干嘛?”若兰问道。
“没听到吗?你的青龙哥哥想吃东西,还不快去厨房跟钟婶弄些东西给青龙哥哥吃?”白虎说着,轻轻地拧了一下,又使了一个眼色,若兰才顿悟地点点头,“哦哦哦……”
说着,众人悄悄离开,只留宁儿留在房间里陪醉酒的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