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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青送走鲨鱼帮回城后,发现史可法已经把郑氏父子监禁起来了!他曾和黑煞、赛时迁等人前去找史可法要人,结果史可法无奈只能拿出崇祯的密旨,朱青等人看罢,只得恨捶桌子,长叹一声,“皇上中奸人之计也!”
虽然郑家军已经被史可法分解出去,但是这一夜,朱青等人也是熬过了漫长的一夜,他们没有去见郑氏父子,说来到底有些不好面对郑成功了。
朱青彻夜难眠,他感觉要出大事了,他甚至想跟黑煞和赛时迁商量劫狱救走郑氏父子。但是还没等朱青行动,一个重要情报便传到了南京城!
被分解出去的郑家军突然聚拢而来,行色匆匆地连夜赶回南京城,史可法以为郑氏父子的事情暴露,郑家军杀了回马枪来救主,于是赶紧组织城防,以应对突如其来的郑家军。
然而令南京城内的众人大惊的是,郑家军奔袭回城却并未攻城。
“大人,将军!不好了,快叫醒我家大帅和少帅,出大事儿了!”一名郑家军将领在城门下大声呼喊。顿时惊了这半夜南京城。
朱青听后,嘀咕一声,“果然是出事了!”说着,便要往城外出去。
史可法上前伸手一揽,“将军,莫不是那郑家军听得什么风吹草动,杀了回马枪,骗你我出城呢,还是小心为妙。”
“是啊青龙,郑家军突然挥军回返,而且三军聚首,不可不防啊!”黑煞也不由得劝道一声。
在众人的劝阻下,朱青倒是有些犹豫了,然而他脸上的愁容却难以散去,看城下那信使,不像耍诈伎俩,倒是真的着急啊。
“将军,何事如此慌张,且先报来!”史可法立于城门之上,对着城下的郑家军令道。
城外人也不知城内之事,以为是例行询问,便张口报来,“金门来报,今日岛上洋毛子甚为猖獗,欺行霸市且不说,倒是见要将郑王府给霸占了。岛上多次派人求援,一来要召大帅和少帅速速回岛,二来请求朝廷派兵支援,以防不测啊!”
史可法听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转对朱青笑道,“青龙,我说什么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郑芝龙如此乖张,他的手下倒也学会了这一招半式了。只可惜,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史可法。”说罢,史可法仍是胸有成竹的笑着。
众人从旁听来,也面露轻笑,或许没有人会相信郑家军信使的话。
然而,只有朱青一人没有笑意,甚至,脸上的愁容更加凝固。
“将军,你怎么不觉得可笑?仍是如此愁眉不展?”凤阳刺史盛天岳掩鼻笑问朱青。
谁知朱青冷冷反问道,“诸位觉得这是个笑话?”
“难道不是?我大明扬威海外时,那洋毛子还给朝廷送了不少贡品,我朝天威浩荡,四方来朝实乃常事,何时见有人胆敢犯我国威?”史可法仍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所有人仿佛回到了七下南洋的大明创举。现在郑家军的信使之言,看来确实像个笑话!
朱青摇摇头道,“诸位难道忘了,如今已经不是成祖时代,大明也不再是那个四方来朝的大明,而是列强环伺,危机四伏。远的不说,单是倭寇犯海,恐怕诸位都不敢忘记吧?如今那荷兰人以经商之名登岛,其实是要将宝岛划做他们的殖民地。荷兰人之狼子野心早有先兆,此次若趁着郑家军发兵大陆而夺取宝岛,岂是天方夜谭?!”
朱青字字句句,忧患忡忡,正色言辞,说得史可法等人脸上的喜色渐渐消逝。
待朱青说罢,赛时迁从旁插话,“据我之前江湖上的朋友透露,他们在宝岛上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几乎都是被荷兰人打压的,而郑王府疏于治理,如今更是猖獗,据说有大量海船不断涌向宝岛,各大渡口码头早就是荷兰人的天下了。”
“你如此次说来,我倒也想起之前的一些听闻,宝岛确实不如从前那般太平了。”黑煞也点头应道。
史可法听了锦衣卫三首领一番说辞,喜色顿时变为惧色,他对朱青惊道,“你觉得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朱青坚定道。
史可法却摇摇头,“不可能,这不过是你们的一下见闻和推测罢了。即便那荷兰人行为有些粗鲁,不过是他们习惯的行事风格,待改日我上报朝廷,派钦差大臣前往报道与他们好好商谈,定能叫他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大人如何才肯信我?”朱青担心道,他从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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