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在徭役营服役,跟着服役人员一同作息,可是,蛰伏和折服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已经折服于权势,可是朱青却不一样,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绝地反击的机会。
要想离开徭役营,除非将功赎罪,而一般的多劳动少顶撞这样的小功小惠显然不足以抵消朱青的罪过,他需要干一件大事,让朝廷震动,让崇祯亲自下旨特赦。
主簿的到来给他送来了这个机会。
一般人并不相信,一个手脚被束缚的犯人还能反抗外力的攻击。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主簿动手了,总督府派出的巡查队和杀手也动手了。为了一举得手,吴总督可谓三管齐下,势要在中秋前除掉朱青!
可是,这三股力量都没有真正了解他们的对手,巡查队逛了一圈,朱青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甚至毕恭毕敬,让他们没有任何借口提审朱青。又有巡抚府的大侍卫跟随,巡查队只能无功而返。
不过既然是吴总督亲自打的牌,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对付,巡查队见对朱青无机可乘,便借故巡查全营,徭役营长使和巡抚府大侍卫只能陪同。
巡查队调虎离山,徭役营对朱青的看守一下变得空虚,总督府的杀手顿时有机可乘。
此时的朱青正在营房里假装睡觉,几个黑影悄悄摸了进来。
主簿也在这时混进营房内。不料营房里有人认识主簿,叫了起来,惊动了营房。杀手情急,想连同主簿一起干掉,这也算在吴总督的计划之内,要消除朱青和侍卫的防备,必须有人牺牲,主簿成为吴总督的最佳人选。当然,主簿对此并不知情。
就在杀手的利刃朝主簿刺杀过来之际,朱青突然坐起,他虽然手脚受缚,却仍能拉了一下铺在地上的草垛,主簿脚下一滑,顺势倒下,躲过了杀手的刺杀。
长使和大侍卫闻声带人返回,营房里的犯人也纷纷被惊醒。
杀手见行动暴露,只得四下逃散。
“给我追!”长使下令,大侍卫也带人追杀出去。
就在这时,巡防队里突然走出一人,走进朱青的营房,此人便是吴总督最得力的左右,当晚如不是他百般相助,恐怕吴总督在巡抚府难以全身而退,是个厉害角色。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杀手,好一招声东击西!”看着总督大卫站在自己面前,朱青冷冷笑道。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总督大卫说着,拔刀便刺杀朱青。
朱青担心主簿被误伤,一脚将主簿蹬开。
虽然手脚被锁链锁着,不过这锁链也还算松懈,大拳脚无法施展,却多少还是能动弹。虽然朱青的那口箱已被暂时收押,手上并无兵器,不过锁链却也能当兵器,进攻不利,防守却十分称手。
这总督大卫话不多,却有些本事,上来就对朱青连番攻击,惊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多得远远的,生怕误伤了自己。
总督大卫越打越称手,感觉胜利在望之时,猛刺一刀,不料正是他觉得最有把握的这一刀,却被朱青顺势化解,总督大卫不但刺了一空,而且刀还被朱青用锁链顿时锁住。
总督大卫正要近身抢回大刀,不料正好给朱青一个反击的机会。
朱青一个侧身缠绕,绕到了总督大卫的身后,待总督大卫发现情况不妙时为时已晚,朱青的锁链已经将其锁喉。
“说,是不是吴总督派你来取我性命的?”朱青明知故问,只是为了让总督大卫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是总督府刺杀犯人。
不想这总督大卫倒有几分骨气,负隅顽抗道,“洋人出钱买你的命,我只认钱!”果然,总督大卫不想供出吴总督,搬出洋人当挡箭牌。
“哼,那你就去花洋人的钱吧!”朱青冷笑一声,用力一收,被锁链锁住的利刃“咔嚓”一声铡进了总督大卫的咽喉,当场毙命。
看着倒地身亡的总督大卫,主簿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朱青拖着锁链朝主簿走了过去,冷冷笑道,“没想到吧?你也不过是总督府的一张牌而已,而且是最不受重视的那张,你若在执迷不悟,他便是你的下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主簿战战兢兢道。
朱青蹲下身子,在主簿耳边嘀咕道,“你的情况和家人,锦衣卫都已经查过了……”
主簿一听,脸色大变,朱青没有理会,站起身正要走开,主簿突然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朱青的裤脚,开始求饶……
“带下去!”这时,长使和大侍卫回到营房,对着跪地求饶的主簿,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