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而奠定西部几十年的和平,这是一场意义深远的大胜,马挺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帝国名将的荣耀;以前看似昏招迭出的一连串命令,竟然只不过是为了今天最后杀招做的铺垫!
毕其功于一役。说这话虽然简单,可有多少人愿意承担那么久、那么巨大的危险,毕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关于带兵作战,自己果然还有许多需要值得学习的地方,难怪父母当时也支持我来西部,而不是马上就去与战斗力远高于兽人的翔国边军做战。
想起兽人,萧逸飞微微叹了口气,在史书上,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反抗武国的半殖民统治而英勇奋战,算得上是一支起义军,可惜被人类残酷的镇压了。
可如果细分到个人的话,每人都有自己身处的阶级,维护自身的阶级利益,对那个人来说,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职吧。
萧逸飞在两个墙跺间坐了下来,又拿出快意刀抱在怀里,这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半梦半醒。
这个姿势既能快速恢复体力,又能在遇到突发情况时,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并反击。
呼啸的北风不知道在何时停了,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半空中的“太阳耀斑”没有了法师的维持,也慢慢减弱、消失,黑夜又小心翼翼地笼罩了整个石堡要塞。
几乎每个人都睡得异常香甜,因为他们心中怀抱着一个美妙的希望,相信等自己睡醒,一个预料中的好消息就会如同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般,飞快地扑上来!
夜更深了,但是黑暗很快就会退去,并迎来黎明,这是亘古不变的最高定律。
如同盛极而衰!
前一秒钟还睡的无比安静的萧逸飞突然跳起,背后光翼展开,手的快意刀也已经出鞘,只是紧张地望着被层峦迭嶂的山峰挡住的远方。
远方的黑暗似乎往某一个点迅速坍塌了下去,大约停顿了一秒,一阵妖异的红光陡然爆发开来,将整片天空映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天空在流血!”李错勉强压抑却还是颤抖着的声音传来,“天塌了。”
不多时,萧逸飞身后已经围满了察觉不对而跑出来的左武卫士兵,看着那片彷佛都被捅穿一个角而倾下无尽鲜血的天空,所有人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异状?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追击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萧逸飞脸色凝重道:“我过去看看。情况太过诡异,我命令你们立即往东离开,带上血马和看守血马士兵。”
吕学文大声道:“萧副官,你既然把我们当兄弟……”
“闭嘴。”萧逸飞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大声地道,“照我的话去做。”
吕学文喘了一口粗气,突然拔出手中的横刀,往自己脖子抹去。
萧逸飞正要往前飞的身形硬生生的停住,折回,右手斗气闪耀,抓住了微微割破咽喉的横刀,瞪了满脸倔强的吕学文一眼,终于还是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字一顿地道:“坚决不肯走的人,留在这里等我消息,我尽快回来。”
杨挚爽等人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抢下了吕学文手中的横刀:“有话好好说,也不要动不动就拿刀割自己脖子嘛!”
吕学文完全没有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觉悟:“既然是兄弟,自然是同生共死,老大冒着危险去前面侦查,让我拍拍屁股走人,除非我死,否则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吕唯晨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喊道:“萧副官,等一下。”
现在萧逸飞是正式上级,平时喊惯了的“老大”这个称呼,至少在众人面前是不适宜了。
萧逸飞并没转身,只是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烦躁:“什么事?”
“目前天空中的异象,像极了两个禁咒释放后出现的效果。”
禁咒?对了,似乎禁咒发动时会在天空产生异象,左武卫士兵们心中大喜,肯定是兽人负隅顽抗,惹怒了左右武卫某位哪位大魔导师,因此释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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