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烤了起来,一会工夫,烤鸡散发出阵阵浓香。
徐东撕下一条鸡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喃喃自语道:“可惜没酒,凑合着吃吧!”
刚咬了一口鸡肉,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一个戴斗笠的老人缓步朝这边走来,他手上拿着一根齐腰长的竹棍,腰间挂着个黑乎乎的大葫芦。
老人走到篝火堆旁坐下,随手摘下斗笠和竹棍放在一旁,咧嘴冲徐东笑了笑说道:“有鸡就有酒,要不要换一换?”
徐东眯眼打量着对面的老人,瘦长脸,鼻梁高挺,满头乱蓬蓬的花白头发,薄嘴唇下留着一簇山羊胡须,一双鹰目炯炯有神,手指骨节粗大,虎口指肚上有一层黄老茧,因该是个经常干力气活的主儿,别看年纪不轻,精神头儿不错。
“行啊,一个人吃没意思,有个伴儿最好。”
伸手把烤鸡撕开两半,把半只鸡递了过去。
老人伸手接过烤鸡,摘下腰间的大葫芦递了过来,淡笑着说道:“尝尝,自己酿的老酒。”
徐东也不客气,解开葫芦盖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酒香飘入鼻孔,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双眼蓦然一亮,赞道:“好酒啊,够劲儿。”
老人两手捧着烤鸡咬了一口,含糊说道:“你烤鸡的手艺也不赖,刚刚好。”
徐东把酒葫芦往前递了过去,笑着说道:“马马虎虎,您也来一口。”
老人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眯眼瞄着他身后的帐篷说道:“城里人吧,来大山里体验生活?有收成么?”
徐东笑了笑,心说,敢情这老伯把我当成偷猎的了,打个哈哈敷衍过去得了……想到这里,微笑着说道:“没收成,就逮了只鸡。”
老人啃了两口鸡肉,喃喃说道:“你们这些城里人就喜欢祸害山里的野物,刚才我还听到有人放枪,枪声有点远,应该不是你。”
徐东笑了笑说道:“肯定不是我,对了,您是干啥的?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来大山上逛荡,要注意安全啊!”说话时目光扫过老人身旁的竹棍,嘴角微微掀动了两下。
老人又喝了一口酒,塞上葫芦盖放到一旁,低声说道:“护林员,杀鸡我不管,看到这边有人生火我就过来瞧瞧,小伙子,大山里生火要注意安全啊!”
徐东指了指老人身旁的竹棍,淡淡的说道:“您这棍子不错,有些年头了吧?能给我看看么?”
老人眉头往上一挑,眼中闪过一抹难查的精光,一只手拿起了竹棍,悠悠说道:“小伙子,我真不想杀你,可惜我欠了一份人情,你说要不要还呢?”
徐东一只手按在了腰间,淡笑着问道:“您该不会想拿我的命去还人情吧?您可想清楚了,一不小心可能会把老命搭进去。”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聪明人,在杀你之前有两个问题想问问你,如果回答满意我兴许会考虑让你死得容易些。”
徐东一手按腰,另一只手拿着烤鸡咬了一大口,淡淡的说道:“竹棍不错,可惜里面藏着一把杀人的刀,别问了,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