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难怪小小年纪就一身的傲气,做别人家做客,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主人家留。我瞧着那天宋氏就被她弄得火气不小,却又偏偏不敢发作,真是有意思。”季氏颇为愉悦的说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颇为疑惑的道:“但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那样的身份?”
只听那嬷嬷答道:“听说这个小丫头是在两、三个月前被人在京城里绑架了。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几日的时间参与这件事或与之有关的人,几乎关满了京衙大牢和刑部大牢。那几日里整个京城都几乎被翻了个遍,都没能够将她找到。
不过没过几天,鄂国公府就传出消息说她人找到了,不过因为受了惊吓而生了病,又被送去了郊县的庄子上休养。自此就再也没有听说与她有关的消息了。到是这些绑匪所属的几个部族,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被这个小丫头的二哥、夏侯家的二少爷夏侯炯带人扫平了。
却没想到现在应该在京郊田庄上养病的人,却以祭庙行走徒弟的身份来到了这里。看来这里边应该另有文章。”
“另有文章?莫不是……”季氏又接话道:“莫不是她根本就是鄂国公府交给祭庙那些妖人的人质?鄂国公府与祭庙暗中早就有所勾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嬷嬷沉声道:“那边也说了,让我们暂停原定的计划,不要轻举妄动。”
“不行!这怎么可以?”季氏突然激动起来:“我忍辱负重以身伺敌的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现在却突然说要停止计划,那怎么可以?”
嬷嬷忙出声安抚道:“那边传来的消息只是说暂停,并没有说要取消。不过是推后罢。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忍过来了,就再多忍忍吧。如果真如你猜的那样,若是有祭庙暗中牵线让这宁家巴上了夏侯家,就必须得重新估算。不过应该也不会需要等太久的,复仇心切的不止是你一个人。这也不是得已,毕竟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计划不容有失,我们再也损失不起了。”
之后又过了半晌,才听季氏才恨恨的答道:“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季氏应答后嬷嬷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发出了一声怜惜的轻叹。
在屋外偷听的璟瑜心里也乱成了一团乱麻,在发现里面的两个人将话题转到了日常用度方面之后,便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心神不宁的又悄悄的潜回了掬月斋自己的床上。
既然滑胎药的事季氏了若执掌,自是不用她再多事。孩子是在季氏的肚子里,季氏这个做娘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她)来到这个世上,像她这样的旁人就算再有心也是无用的。璟瑜虽然也为此感到难过,但却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相较之下让她更心乱的还是季氏先前提到的。关于她自己的那番“人质论”的猜测。其实璟瑜早在看过洛城西郊收到的纸条后,心里就曾过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当时却是被她强行忽略,刻意压制了。现在被再次勾起,心里自然不好过。她对自己的定位是“人质”,但被人强掳来的。还是被家人“送”来的,其中的意义对她来说却是千差万别。
“莫妍,你说我真是被夏侯家‘押’给祭庙的人质吗?”璟瑜在心里轻轻的问。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莫妍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璟瑜有些焦躁的追问道。
“不过有这个可能。”莫妍平静的道。
莫妍说完后,发现璟瑜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心中便不由一声暗叹。也许是因为前生至亲背叛的阴影过重的缘故。璟瑜这一世对于亲情的心态十分复杂。既渴望,又畏惧。因为这样的原因。让她在感情上也有些格外的敏感。只要事涉感情,便失去了平时的灵性。
莫妍想了想又还是补充道:“我说是‘可能’,并不是一定。只不过是其中一种可能罢了,相比这个可能,似乎另一种可能性更加合理。
你应该也发现了,‘夏璟瑜’似乎对那些祭庙的人另有意义。不然无方真人也不会对你口称‘殿下’,而这个原因却是老国公也知道的。那时空间里的那些东西,老国公便猜测是祭庙的人弄给你的。这也就是说因为这层我们未知的联系,或者在老国公眼里,祭庙与你来说大概是亲友或是别的什么亲近关系的所在。自然也可以看做可以放心托付的人。这样来说,便不存在什么‘人质’的问题。”
果然听莫妍这样一说,璟瑜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莫妍又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你觉得这季氏会是哪一方的人?”
“我有种感觉,她可能跟那天夜闯掬月斋的那两个夜行人有关。你觉得呢?”璟瑜又反问道。
“我也觉得她很可能与那天晚上突然出现的两个夜行人有关系。她和那个嬷嬷很可能就是那两人在这府里的联络人。”莫妍也赞同道:“再说不管他们是不是一路的,至少他们都跟这宁家有仇是真的。而且看来他们对宁家的忍耐似乎也到了一个限度,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对宁家发难。
在此之前你要好好想想,你的仇恨要怎么了结?是打算抢在他们前边,亲自动手?还是袖手旁观,由着他们动手,只在一旁冷眼等最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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