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面走得飞快,我在后面追得气急。
我去!你丫慢一点儿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
“楚盼娘,你的心里话说得太大声了。”她站定身子转头来看我,我一脸的惊讶与尴尬一定很好笑。“我无意窥探你内心,只不过实在是……”她摊手:“想听不到都不行。”
我嘴角一抖,面颊一抽,回忆着曾经在她面前是如何地吐槽过,又是否都让她听见了,可悲的现在,脑海空空什么都回想不起来:“我心里的话,你……你都能听到?”
她悄然一笑,道:“怎么,怕了?”
“能不怕么!这是侵犯*啊亲!”
“呵呵呵,你人都给我关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可言?”她恶劣地笑完,又托起下巴作沉思状:“放心……其实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行,只当你有迫切愿望的时候,心里话才会钻进我耳朵里。就像刚才,你心里说‘靠!想看想看想看!’,哈哈哈哈……楚盼娘,你果然很有趣!”
魂淡,这都听到了。我苦苦维护的聪明机智沉着冷静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成了一滩泥。我咬牙切齿,还是认命地跟着她。她将度放慢了一些,一炷香的时间,我们才到达她的院子。数日过去,这院子已没了初来时的喜庆热闹,青色与白色的半透罗帏倒飘得这宅子又是华丽又是清幽。
她带我入堂,沿路便有丫鬟打点,见了她来,匆匆忙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置备饭食。我看看她,她一脸理所当然。
“楚盼娘,吃饭么?”
我看看桌上那锅小母鸡炖蘑菇,抿了抿嘴:“不吃,吃过了。”其实我不饿,只是嘴巴馋,太久没尝到鸡味儿。
“哦,那太可惜了。”她也不知道再劝劝我,情商低得不像话,连华夏民族劳苦人民的谦虚品质都不理解,盛了一碗鸡汤自顾自喝起来,香味儿直往我鼻子里窜。我决定,要好好将我那破屋门口的小鸡崽儿养大,以后叫个汉子帮我宰了也炖汤吃。
“楚盼娘,别在这儿傻杵着。不吃就去看看卿颜,你不是担心她么,她该在后院与铃儿抚琴。”
“哦,你吃完别忘了带我去。”切,都叫上卿颜了,将自己娶的人和喜欢自己的人放在一块儿弹琴,这人的心思也忒变态。
慢慢地朝后院走去,果然,不刻便听到悦耳的琴声阵阵,叮叮咚咚的,诉说着抚琴者尚算美好的心情。沿着弯弯弯的长廊继续往里走,但见长廊正中的亭子里,坐了两名貌美女子,粉衣的面容娇艳俏丽,是我那二小姐刘卿颜,黄衣的姿态清雅可人,想来就是传言里被常问夏英雄救美的张铃儿。
我看看自己一身随便对付对付的黑灰色薄棉裙,怎么就能与这里的气氛这么不搭调?刘卿颜似乎是看见了我,颇有些喜出望外,从蒲垫上站起来,朝我这儿道:“盼娘!怎么是你?快到亭子里来。”
我快步过去,即使见着了刘卿颜惊喜的笑脸,心里却充满了那种叫作刘卿颜有了合拍的新朋友作为不怎么有共同爱好又算不上友情深厚的小侍女的我该识相地功成身退退避三舍的失落感觉。虽然这句子读起来有点儿绕口,但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对这事的生与展是怀了如何沉重的心情以至于忘了世界上还有标点符号这一说而只顾着用最快的语将我的心中所想表达出来。
“盼娘,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这位是张铃儿姑娘,才学琴艺都是顶好的。”
我看看刘卿颜,又看看张铃儿,实如虹姑所言,两人都是好相貌,又各有千秋。我原以为张铃儿该对刘卿颜不善,毕竟八卦里她一心爱慕常问夏,而事实上常问夏却娶了只见了见相貌的刘卿颜,若我是她,没准儿会拿刀刮花这女人的脸。
“张姑娘。”我这样称呼她,朝她微笑作礼。
她回我一礼:“楚姑娘,常听卿颜提起你。”
我知道她是客气,刘卿颜该是偶尔谈到我过,所谓的“常听”,她倒还不至于无聊到要将我一个小小梳头娘挂在嘴边。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