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你这女人还挑剔个啥?”我脑海中出现干瘦的石头一边抠鼻孔一边说这番话的场景,不自禁又要止不住对这不仁不义的死东西一腔的愤恨怨怼。
哼!先看看他是怎么个不仁不义法再说。
【钱银不足-三日后回寨取来-且耐心等候】
我擦!耐心等你妹的候!!我有钱么我,还让我一个女的留在这窑子里,怎么过???而且这厮先拿货银抵一下会死么?!平日里贼心思这么多,放现在怎么木得跟个二愣子似的转不过弯来?偏生还十分狡猾地狠狠坑了我……我去!
“呵呵,好姐姐,我想我还得在这儿住上三日,待我那兄弟拿银子来再走。”我黑着脸笑得怕是脸都扭曲了,估计红茗在我脸上只读出了海岸线一般延绵无际的尴尬,确是一点同情的意思都生不出来:“嗯?你该不会是被卖了吧?这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事儿我见多了,只不过像你这样前半夜来嫖后半夜被卖再过上一夜就要被嫖的,呵呵,倒是少见。”她眨眨眼,波澜不惊。
“他敢!他绝对没胆子卖了我,姐姐你得信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拿了常问夏的令牌恐吓过那混小子的,他敢将当家指派的人卖进窑子,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被卖进来的姑娘啊,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在这儿安家了?”她起身,膀子光溜溜,只着了肚兜和亵裤,毫不顾忌地走到我面前,捞起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服穿起来。
我瞪着她,抿起嘴,挂着眼角开始扮可怜,拿弱得跟个软妹子似的声调朝她开口:“姐姐……好姐姐……宇宙级无敌霹雳好姐姐……”
“……”她无语地看着我,最后还是禁不住地松了一点点口,道:“如果只是你一人的账,我倒是能偷偷留你几日也无妨,但还有你兄弟在其他姑娘那儿欠的帐,再加上昨儿夜里的事情,妈妈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事儿,你还是去找妈妈商量的好。”
那个美人老鸨么?没想到可悲的我要为这么囧的事情去见她,而且我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能说动她。
我随着红茗吃好了早饭,清粥小菜清淡得好比减肥餐,又见昨夜里的嫖/客6续春风满面地离去,待人家告诉我们,老鸨起了,才去找她。
“妈妈,有客人要见你。”
她正梳妆,却大方的让人开门许我们进来,果然豪放。
“何事?”她坐在梳妆镜前,只朝我们瞟了瞟,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放回到铜镜里的自己身上。“你给我轻点儿,小心妈妈我的头。”她身后的姑娘呐呐地应:“是,妈妈。”
我胆怯地看了眼红茗,又去看这个叫柳芸浅的老鸨。她今日穿了身姜黄色的云纹缎裙,虽说颜色和质地本身都是老气横秋,但与她眼神中天生的妩媚搁在一处,奇妙的违和感倒显出些别样的味道来,反正是好看得不落俗套。不过就是稍微凶了一点,这美人……
“妈妈,昨夜里那个摔碎了三个花瓶儿,又叫了三个姑娘的客人……”红茗抿了抿嘴,继续:“今儿一早,没付账就走了。”
“嗯?”她连疑问词都能说得妩媚动人……哎?看我干嘛!“她呢?”
我么?
“我跟他一起来的,身上没这么多银子,还请妈妈多收留我几日,待我那兄弟来了,便将拖欠的银子还上。”我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尽量将口气放得轻缓,让人听起来真诚可信。
“呵呵,女的?被他卖了吧。”
怎么都说我被卖了……我像这么不机灵的人么?
“我瞧你尚有几分姿色,不如跟我去画个押,从此在我楼里陪酒接客,没什么不好。”
哪里好了法克!
“不成!三日,给我三日,我兄弟一定会回来付账的。”我握着拳急切道。
她盯着我,嘴角挂着可疑的笑,眼睛里是深不可测的光:“三日之后呢?三日之后他若不回来,你就留下来接客还钱,你若是答应,我便给你这三日。”
“我……我……我能答应么我!还钱可以,但恕不接客!大不了……大不了给你们打杂嘛,扫洒做饭梳妆算账端茶送水,我都能干!”我挺直了腰板,扬声道:“妈妈,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全能的下人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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