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若非必要,还是闭嘴为妙。也许这种想法过于片面偏激,但就刘卿颜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不管她选择哪边,都不能尽善尽美,遗憾,不可避免。
而如今,面对着她,这个身边只有我一个亲信的女子,我依旧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分析与开导,或许某种意义上,她依赖着我,我也依赖着她。我们两人在这山寨子里,即使不是天天见面,也因对方的存在而踏实。其实我并不确定她与谁在一起会更幸福,我心里的天平没有偏向任何一方。是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嫁予王在安,还是放弃所有伴随张铃儿,我不保证给她一个最正确的答案,却起码盼望更直接直白地解读她的心意,将刘卿颜之所愿切切实实地告诉她本人,帮她做出就目前而言最痛快的打算。
将来太远了,人还是要着眼于现在。
“我和她……”刘卿颜答得犹豫:“也没什么,只是她说她喜欢我,恰好我对她也心存感激罢了。我本来以为,那人不会放我走,几乎断了与在安重逢的念头,就想着,若是……若是一生有铃儿姐姐陪伴,也好。”
“感激?”我不知道她心里对张铃儿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只听她方才的话,不得不让我产生这姑娘的人品有待推敲的想法。“你确定……你对张铃儿只是感激?”
刘卿颜犹豫着还是点了头,我的心瞬间豁然开朗:“那就安心走吧,走前与她道个别。”
她又表现出退缩的样子,蹙眉咬唇,握着茶杯的手上,骨节都白了。
“我……我不想。”
“不想跟她道别?”我实在被这姑娘的思维搅得糊里糊涂:“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她怯怯地看着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只能继续问她:“那个……二小姐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有摸手亲嘴行房事过么?”
“啊?”她红着脸惊讶不已,一别头,千百般的娇羞:“我……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在床上厮混过。”
我眨眨眼,一拍额头:“嗷,那就是说,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是做过的?老天,小姐啊你都愿与张铃儿这样了,还敢说自己只是感激她?别说你是被迫的。”
“好吧盼娘……”她握着我的手道:“我承认,与她亲密的时候,我总是很紧张,却不想推开她。难道我真的对她有意?”
有没有意你不知道?我有点晕,感觉爱情真是个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东西。说起来姐当年也是谈过恋爱的人,即使不是什么好结局,却也是好聚好散,不见这么纠结的啊……
“那我再问你,你跟王在安接过吻么?”
她听我这话,脸更是红了个彻底,诺诺道:“平日见面都是在府里,人多嘴杂,大家都顾忌名声,哪里有机会……做那些。”
“那就是没有咯。”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因这种鸡毛蒜皮的理由让她安心从了张铃儿。如果说张铃儿破了她的身,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劝刘卿颜奔向百合的怀抱,毕竟这世道,女子出嫁却非完璧之身,结果无疑是凄惨壮烈了。真是可惜了铃儿姑娘不够给力啊……
“哎……那你现在觉得,自己喜欢谁多一点,跟谁在一起的时候比较……比较……”我形容不出那种感受,只能含糊过去:“比较有恋爱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果然含糊的词只能换来迷茫的反应,她摇摇头,道:“好像……都挺喜欢的。但不管怎样,我要走了,铃儿姐姐不能走,再怎么喜欢也没用。”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当家说,只要你们愿意,张铃儿也能走呢?”
“什么?真的?”她瞳孔亮,喜形于色。“可以带铃儿姐姐一起回去?”
我一愣,急忙摇头:“要么张铃儿,要么王在安和刘府,你只能选一个。若是要回家,就别拉着人家姑娘下山受苦,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他人为妻,谁能愿意?”
我这话一出,她的小脸立即垮了,又成了个愁容满面。我觉得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便端了棋盘来,摆在桌上。
“我给你想了个主意。”我指着两个围棋罐子,对她解释:“黑子代表王在安,白子代表张铃儿,这三天你谁都别见,三天之后,若是想王在安了,就放一颗黑子到棋盘上,若是想张铃儿了,便放一颗白子到棋盘上。待棋盘满了,你再数一数。想谁多一些,就跟谁在一起吧。”
我觉得我的主意还真够轻率,但是这样一来,最起码,她可以自己做出决定。就算她不守规矩,想一次给哪一方两颗子儿,那也是她的决定使然,与人无尤。</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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