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嫦道,“樱儿,你这也是为了自保,若不是这样,你早就身遭毒手了。”
樱儿叹息道,“这些年来,我一想到姐夫的事情,就难过......他明明知道姐夫是局外人,却会......”
“樱儿,你不是说,这里面有蹊跷吗?可查了这么些年,也是毫无头绪。既然如此,你不能将账都算在十四爷头上,而且这和你要做的事情,不能成因果。”
“姐姐,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赶尽杀绝的太过残忍了?我何尝不是这么扪心自问?我要对付的居然会变成四人帮,那可是给我们雪中送炭的、自小相识的、最最亲爱的四人帮啊。”
阿嫦良久无言,“樱儿,我也说不好,我只说一切早已定局,你无论怎样也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要假借我的手?逼我做这些可怕的事,难道我也变得那么残忍?”
“樱儿,你每走一步,是不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合乎国法纲纪?”
樱儿点点头,“这也是王爷对我说的。他说只要合乎国法纲纪,又是公平竞争,那就不要对结果抱有遗憾。只要是公平公正地给过这些人选择的机会,那是人各有志,结果固然会令人惋惜,但是没有遗憾,更无须自责。”
阿嫦点点头,“那你又何必去自寻烦恼?你又不是去和他们短兵相接。你管的这摊事情,只要尽力做好就是了,又不是你在掌控大局。若是你真是念着和他们的交情,倒是趁早留心着给他们找一些回寰和变通的法子才是。”
胤禛对上次的宴席没有说什么,倒是十三有一天在议事厅中感叹,“十四弟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整个吏治就是这样,若是让手下守着米仓饿死,那是不可能的。要根治就只能从根本上开膛破肚地来个大整治。看来十四弟还是明白一切的,他作为大将军王,能唱出《负荆请罪》,也难为他了。樱儿,你还生他的气吗?还要继续和他绝交吗?”
“我那天不是一直在微笑,很给面子的吗?”
十三摇头道,“得得得,你的那种微笑,简直让人如芒刺在背,我看着都嗖嗖地冒凉气。”
樱儿理直气壮地道,“但凡给我道歉的人,总认为他自己说了道歉的话后就可以得到解脱,但是我却还要被再伤害一次,重温一遍自己当初有多么蠢。十三爷,你说说,这究竟是谁占便宜谁吃亏?”
说的十三和胤禛都喷笑出来,胤禛摇头笑骂道,“樱儿,你当初都能宽恕要害你的人,怎么这次对十四弟那么蛮不讲理?骨肉至亲,面子上总要顾及一下子,又不是要你去握手言欢、甚至抛弃立场和原则。何况你已经将这些贪赃枉法的贪官们的家底都掏空了,可怜他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樱儿噘起嘴,“王爷和十三爷都是宽宏大量的豁达君子,就我是个鼠肚鸡肠的市侩小人......”
胤禛笑道,“你果然刁钻难养,‘三岁看到老’,看起来老话真是有道理。不过你带累到那么多人倾家荡产的,也该出了这口气了吧?”
“我才不会稀罕那几个钱呢,他们又没伤到筋骨,小富即安最要不得。”
十三奇道,“樱儿,你还要干什么?你还嫌赚得不够?”
樱儿笑道,“十三爷,知道什么叫做贪得无厌?”
十三笑道,“知道啊,你这么个嘴脸可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十三爷,那樱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贪得无厌!”
十三摇摇头,“你也真够拗的。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十四弟可不会善罢甘休的,定会再找你拿个保票。你看看,皇阿玛怎么这么些时候了还不提册立太子的事呢?在这个关键时刻,是出不得一点岔子的。现在他这么频频找你,就是不确定四哥是否将你在西北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皇阿玛。不过,十四弟的手里肯定还攥着年羹尧的把柄,万一皇阿玛追究起来,他会先将年羹尧推出的......这个***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另外,前儿债券的那个局,八哥、九哥他们怎么说不提就不提呢?定是细细地查找缘由,我看他们手下也未必懂得其中的奥妙,你这里的口风自然也要打探的......你到不如和十四弟尽释前嫌,那么他也就没有理由再来找你。”
樱儿看着他们,心想,自己一直在顾念自己的感受,到是没有细想这一层,别是要给胤禛和十三添了麻烦才是呢。于是诚心致歉,“这是樱儿虑得不周了,只顾自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