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樱儿心中暗笑,你这是要给我心理压力吗?你以为我会怕这样的压力吗?我还是化解这样的正面压力才好,于是笑道,“皇上,禅室之中,确实不宜讨论世俗的话题。樱儿只在这里讨论一下不同类型的人。”
樱儿心想,我就叙述一些中性的论点和定义,你也抓不到把柄。
“樱儿觉得,众位王爷贝勒们,不是用优劣来区分,而是优秀和更优秀之分。现下各位王爷贝勒参与的都是些国家朝廷的大事,又各有各的主张和才华,这还轮不到樱儿来枉加评判。但众位王爷贝勒、乃至朝廷要员,归根结底无非两种人,第一种人是有一个长远的理想目标,高瞻远瞩,意志惊人,果敢坚定。他们不会在意眼前的各种困难、误会、甚至攻击和人身安全,而是百折不挠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更不会在意通俗的财富或权位,也许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官职,但他们有一条很清楚的道德和人伦的底线,他们有憾人的精神和人格魅力。而第二种人,则是积极投入到各种政治事务,其动机可能是私人利益或者其朋党利益。他们通常是在国家管理事务上有熟练经验、有一定官职的人。他们常常在朝堂上担任显要职务,有着各种各样的权力,抑或是特权,虽然这样的人在朝廷中一时会有重要的影响,但是这两种人显然是绝不能相提并论的。奴婢并不熟悉各位王爷贝勒们,更不清楚他们在各项事务中的主张和见识。想必只有皇上能够一一区分。奴婢只想说,第一种人是令人尊敬的,无论其主张是什么,却不能以成败而论。而第二种人遍地都是,只能是愿赌服输,成王败寇的遵从游戏规则而已。”
老康听后,频频点头,眼睛望着别处出神,良久,“是啊,这第一种人令人尊敬,无论其主张是什么......可是他们都是朕的儿子......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总要权衡取舍。唉,可惜这世上总须有赢家和输家......”
樱儿微笑着道,“奴婢斗胆接着皇上这句话,真正的赢家,是赢对方还是赢得对方?真正的赢家,非要以输家来陪衬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并不容易。都是朕的儿子,朕哪个不疼?可是......可是现在却......哪儿有什么兄友弟恭,唉......朕是指望不上了......”
“皇上,心魔所生,自然令人迷失本性......但是心魔所去之处,换回一个真我。”
只听得老康喜道,“老四媳妇,果然你见识非凡。若你能够记住今天的话,朕就宽心了。”
“皇上过誉,奴婢惶恐。”
老康笑骂道,“你也有惶恐的事么?老四为了你连差事都不要......另几个......唉,朕以前总不信有你这样的人,以为是妖魔鬼怪,错怪了......”
老康没有说下去,凝神望着窗外,良久才回过头,“很多事情、很多人,过去了很久才发现,你连认错、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带着愧疚的心,面对的其实是自己......”
胤禛和樱儿这时见老康的神情黯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敢接口,只能静静地等候着......
良久,老康回神笑道,“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做,总来得及......朕尽量弥补吧......”
顿了顿,“朕为了这些儿子们,不惜一切代价!这并不容易做到,因为人的心魔是最最难以祛除的......四阿哥,就在你的粘杆处另外选派人手处理此事,着命名为‘血滴子’。四阿哥,樱儿,今后你们要尽力将朕的儿子们找回来......”
樱儿张大眼睛,简直不相信听到的。乖乖,原来“血滴子”是老康下令组建的......
等等,老康似乎对粘杆处了如指掌,那么他一定知道我在帮忙打理,他当初想要赐死我,看来并不是吓唬我。现在他这是恩威并施,想要开出真正的条件,就是要胤禛承诺,今后要尽力保全其他的兄弟们。老康把我扯进来,有可能也是要多加一道保险,让我做个见证人,或许,也是一个人质,说不定今后我身边就有老康埋伏下的人,若是胤禛今后对兄弟们有什么不妥,立即将我杀了也未可知......
老康对着不知所措的樱儿道,“四阿哥,朕还有话对你说。老四媳妇,你先跪安吧。”
看着樱儿叩首告退,老康又摇摇头,似乎是不经意地飘过一句,“只苦了老八......都这么些年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