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将那张信笺写完,把信笺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睍莼璩伤突然猛地将那信笺抓起来在手心狠狠的揉成一个团。
她不能将这个传递出去!绝对不能!
丞相夫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切的一切,子翎比她更清楚、更明白,不论她做什么时候,她都得跟子翎商量一下才可以。她帮不上自己的儿子,但是也绝对不能成为她的拖累。
丞相夫人从书桌前离开,躺在床榻上默默的用锦被蒙了脸:如今静下来,将所有的事情好好想一想,丞相夫人便知道她对姜紫离太……太过严苛了吧。
姜紫离……那是她亲自看着长大的一个孩子。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还不清楚吗?再想到自己打在她脸颊上的那两个巴掌,心中微微开始犯疼:是她错了轹。
丞相夫人在心中接连叹气,最后道:“算了吧。”那些事情都不是她能管的来的。她还是多跟子翎商量商量吧。
丞相夫人在这思虑中渐渐睡去。
姜紫牧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手里面端着羹汤。因为她时常过来,再加上是公主的身份,可以直接进来,不用禀报糁。
姜紫牧进来的时候,丞相夫人正睡的沉。姜紫牧看着,想要端了羹汤出去,等晚些时候再来。只是出门的时候,无意中一瞥,瞥到书桌上纸笔繁乱,地面上还扔了一个纸团。
姜紫牧心中好奇,不由的就走过去,将羹汤放在书桌上,将地面上的纸团打开来看。虽然揉的急,上面有些地方的字迹被墨污了,但……
姜紫牧看着纸团上的文字,不由的眼睛一亮,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将纸团收在衣袖中,端着羹汤走出门去。
姜紫牧对守在外面的丫鬟道:“夫人睡着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对了,夫人房中好像有些乱,你们进去收拾一下吧。动作轻一些,不要打扰到夫人歇息。”
孟初寒说死守六安一个月,便真的守住了六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没有少给任何一个将士一口饭吃。
在这一个月里,他们有好几次都差点守不住了。但是孟初寒硬是带着姜紫离,以两人之力凭借地势优势给他们争取时间。最惨烈的时候,两人杀了近千人。因为力竭,姜紫离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能下床。
他们守了一个月,可是薛城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过来。对于这件事情,两人都保持沉默,没有说一个字。
姜紫离想的是:要么就是信笺没有送到。要么就是,邵子翎没在薛城。孟初寒想的则实际很多:没有粮草,六安也得想尽办法来守住。
他们在六安又坚持了半个月,薛城那边依旧没有消息过来。孟初寒苦思数日,又想出一个可以暂时应对的对策来。
将一切布置下去,孟初寒也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纵然他有再大的本事,手底下没有粮食,兵不够,他也没有办法了。
孟初寒已经将具体的形势给姜紫离说了。说了六安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了。说非常之时,可以暂时放弃六安,等到大家缓过劲儿来可以重整军队再打回来。
孟初寒已经连如何后退都计划好了。
姜紫离听着,默认了他的决定,看着孟初寒脸上的疲惫,姜紫离亲自煮了羹汤端过来给他:“辛苦你了。”
孟初寒看着她笑,面对她终于不再嘲讽,端起羹汤来喝了。
为了六安,两个人时常在一起商量对策,孟初寒有时候还会讲一些兵法给姜紫离听。让她知道面临困难应该如何应对。
因为劳累,姜紫离经常困的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孟初寒看着,就将抱到书房里面的榻上去,给她盖上自己的外衣。他则继续在等下研究六安形势。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累,但还算安稳。
建兴元年七月。
孟初寒与姜紫离正带领将士击退敌人的新一轮进攻,突然有将士跑过来道:“姜世炎的军队打进来了!打进来了!六安要守不住了!”
两人相视一眼,孟初寒脸色一寒,抓起那人的衣襟:“谁打进来了?从哪里打进来了?”那人指着后面,道:“就在那里!就在那里!他们见了人就杀!”
那人指向的地方,正是六安的后方,沂南。那是邵子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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