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丞相夫人没有再去城墙上,只是在房中呆了一日,没有出门。睍莼璩伤
程佑不放心,派了丫鬟去问,丫鬟回话说:“夫人在上午在房中看书,下午在绣一张帕子。”又问了三餐,知道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丫鬟的确是如实回禀了,只是且忽略了丞相夫人常常发呆。
姜紫牧依旧如以前那般时常陪伴在丞相夫人身边。姜紫牧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偶尔会提起邵子翎。
每每她提起,正在看书或刺绣的丞相夫人便会停顿下来,视线落在虚空出,怔怔的望着,目光虚无没有着落轹。
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总要沉默好一会子,才会重新回过神来,然后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去做她手头上的事情。
后来,当姜紫牧再提起来的时候,丞相夫人放下手中只翻了一页的书,下了逐客令:“公主回去吧。我自己随便坐坐,等会就去歇一会子。”
姜紫牧担心丞相夫人疑心她,后来的几日便一直小心翼翼的。只是这一日,丞相夫人突然又派人叫了她过去綮。
“公主,你说子翎还需要多长时间才会败啊。”丞相夫人看着姜紫牧,幽幽的叹。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是丞相夫人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让姜紫牧放下了心。
又过了几日,姜紫牧似无意中提起,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到这里来?子翎他就算不顾及别的,也得先想想夫人的安危啊。”
那个时候,丞相夫人正起身从床榻里侧拿出一个狭长的匣子来。匣子打开,是姜紫牧之前交给丞相夫人的那一道圣旨。
丞相夫人没有问过这道圣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就像丞相夫人没有问过姜紫牧:你那日来我房中,是不是将地上的那个纸团给捡走了。
丞相夫人将圣旨打开,将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丞相夫人握着圣旨,看向姜紫牧道:“公主,你说,在子翎心中,到底是我这个亲生母亲重要,还是姜永乾和姜紫离重要?”
“当然是夫人您最重要!父母的养育之恩,是子女……”姜紫牧顿了顿,手中揪着帕子,为难道,“可子翎他,他为了紫离……”
姜紫牧眼中光彩一闪,道:“夫人,您想多了。子翎他只是想要兼顾您和紫离而已。因为现在紫离下落不明,所以子翎才会离开。若是夫人和紫离同时需要子翎。紫牧相信,子翎是会站在夫人这边的。”
丞相夫人将圣旨抱在怀中,脸颊贴在上面,怔怔的没有说话。
当薛城之中的程佑也开始忙碌的别人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的时候,丞相夫人再次派人唤了姜紫牧。
姜紫牧进去的时候,丞相夫人正坐在里间的床榻上,手中握着那道圣旨。见到姜紫牧进来,丞相夫人连忙站起来,热切的去拉她的手:“公主。”
“公主,你很喜欢子翎的是不是?你一定会保他平安的是不是?”
看到丞相夫人焦急的神色,姜紫牧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脸色凝重道:“夫人,我可以为子翎做任何事情。”
丞相夫人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公主,遇到你,是我们邵家的福气,是我们子翎的福气。”
姜紫牧娇羞的低下头去。
丞相夫人望向外面,道:“我不能再看着我儿子这样下去了。”
那个晚上,丞相夫人听到了让她愈发担心的消息:城守住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邵子翎听到了姜紫离的消息,孤身前往寻人去了。
寻人……寻人寻到后来的结果是:邵子翎在路上被刺杀,下落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姜紫牧跑到丞相夫人那里哭了一场:“夫人,子翎肯定不会有事的。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您说是不是?”
丞相夫人怔怔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只是抓着姜紫牧的手:“公主,我们去求皇上吧。求皇上派人来找子翎。”
“夫人……”
那一日,天色已经极晚,程佑刚刚忙完回到府中。下面有人匆匆来报:“夫人白日说要出城散心,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昭阳公主陪着夫人一起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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