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欧阳居目光深处一变,可却神情未见丝毫变动:“原来是越夫剑池的少主,我当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呢。只是越少主,你救下这两人,可知已犯了大秦律令。”
越千丈笑道:“我心意已定,那又如何?!”
“如何?越少主果然有当年越夫家大长老越屠的几分狂傲啊。”欧阳居哈哈一笑,语气忽然一变:“只是这位大长老,可惜因为过于狂傲,被圣上以大秦铁骑大卸八块,尸首沉入肠子江喂鱼鳖,堂堂越夫家玄天境强者,奈何却落的如此下场,让人闻之又叹又惜啊。”
欧阳居冷冷盯着越千丈:“越少主可否知道你祖上有这么一位找死的大长老?”
“你……”越千丈面色骤变,他如何不知道越屠之事。当年越屠在世时,还曾教过他越家剑法,他自是知道越屠的剑道,放眼当今武林,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偏偏得罪了秦王赵燕,结果被秦王以铁骑围击,最后身死在肠子江,尸首被大卸八块……
说起此事,乃是越夫家一件痛事!
失去了越屠的越夫家,一下子从五大门派第二跌落第四,实力大减。
“说起来,我越夫家应当和朝廷势不两立啊。”越千丈压住了心底的怒火,脸上挂着一抹冷意。
欧阳居笑道:“那么越少主今日是想重蹈先祖之覆辙了?”
“不敢不敢,我哪有这胆量与朝廷为敌。”越千丈笑了起来:“就算我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杀啊。”
府衙的外边军马嘶鸣,更有阵阵的铁甲撞击声,听其声音来看,估计有三百多铁骑,已经上马备战了。
以这三百铁骑,足以冲杀掉越千丈这位大天位的高手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滚!”石耿怒气冲冲。
越千丈冷冷的看了眼石耿,又看了眼李凤凌,目光所过处,杀机尽显。
“走可以,但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他。”越千丈指了指陈百弓。
欧阳居冷冷一哼:“他藐视王法,公然在公堂之上动武,本官若是轻易放他走了,那要律令何用。”
越千丈只带走陈百弓,这落在陈车心里,无疑一记重击。
希望,失望,再是期望,最后又是绝望。
连越千丈都不救他了,还有谁来救他?
陈车一下子在地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竟是没有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叫,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惊恐交加,此时他坐在那里,就仿佛是一个傻愣愣的傻子……
“不行,我一定要带走我儿子。”陈百弓于心不忍,穿着粗气。
但越千丈摇了摇头:“我只能带走你。”越千丈看向了欧阳居:“废他一条手臂,我带他走!”
欧阳居没有点头,而是看了眼李凤凌。
李凤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眼看今日就可以手刃陈百弓这个仇人了,接下来就是黑鸠他们……可是,越千丈竟是杀出来,而且,似乎还不止他一人。
李凤凌可以感受的到,在府衙外边的街道和屋舍中,一定藏着黑鸠与六怪和鹰远山等人。
若是越千丈这里有变故,他们一定会出手的,绝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