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定断了,否则怎么直不起来,蠕动了半天不过是狗啃泥的造型换成了侧躺,轻轻的动一下,全身就撕裂般的疼。
她是在闹市区出的车祸,怎么这么安静,怎么没有好心人报警,最重要的,她都快挂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艰难的掀开眼皮,轻飘飘的一张白物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脸上。
“别,我还有救......”她明明还有气,怎么蒙脸纸就盖上了。
一开口才发觉声音嘶哑难听,嗓子火烧火燎的疼。
“还不将这个毒妇扔出去!”一个男声,又冷又怒,满含厌恶。
苏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个婆子扯胳膊拽腿的弄了出去,然后抛死狗般的丢在了大门外。
只怕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苏晗一声惨叫。
看着忽然聚拢上来的人群,一个婆子将休书塞到她怀里亮开嗓门大声道:“这个女人欺辱长辈又心肠歹毒,在我们老夫人饮食里下了药,这会儿老夫人还昏迷不醒。我们二爷仁慈,放了她家去,权当回报了苏猎户当年与我们老太爷的救命恩情。只是,从今后,她再也不是咱们蒋府的二.奶奶。”
那婆子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回身进了府,咣当一声巨响,排满了黄澄澄圆铆钉的镶铜黑漆大门被用力的合了起来。
众人对苏晗指指点点,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苏晗却保持了呆滞模样,久久没有反应。
卖糕的,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出了场车祸,眼前古色古香的牛叉大府门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群情激昂的古装群众是怎么回事?
关键的关键,她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什么时候变成了让她梦寐以求的如水缎般的齐腰长发?
不过此刻那挽发的簪子不知落在了哪里,长发凌乱,倾覆了她大半张脸,手臂痛的抬不起来,她的视线只能在四十五度范围内观察。
“奶---苏娘子,娟儿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吧。”一个穿戴虽不华丽却齐整得体的婢子忽然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朵道了这么一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畅快得意。
那眼神,那语气,不知有多盼着她有眼前的倒霉一幕。
苏晗深深的吸一口气,默默哀叹自己命运的神转折。
闹清了状况,她诡异的发觉胳膊能动了,似乎是灵魂与身体开始契合。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猛的抓住了那婢子胳膊上挎着的茜水色喜鹊登枝细绸包裹,紧紧的,死不放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婢子明显的同她一起被扫地出门,听口气应是她身边伺候的,却混的比她体面多了,她非常怀疑此人是卖主求荣。
况且,她此刻如一滩烂泥,大门里面她肯定是没指望了,若是这女的再走了,她只能自生自灭了。
那婢子先是吓了一跳,猛然明白苏晗再不是她的主子,毫不客气的掰开苏晗的手指,将包裹抱在胸前,对着苏晗撇了嘴道:“因为你又毒又蠢,我不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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