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将自己的姓名交付于另外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纵使,她在爱的极颠之处,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可是,终有一日,他会完完全全的住进她的心里去吧。
他伸出手,将绮罗拥在怀里,脖子,抵在她的肩膀处:“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自信而果敢的话。
绮罗,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新的气息,闭上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她的心,是要沉沦的。
可是,偏偏如风,千寻,就那么冒出来了。
她掐指而算,她和千陌,出来已经半个多月了,而千寻,一个月以后,便要和紫菱公主去向大图国,做他的驸马了。
她不知道自己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一定,要在他去大图国的时候,赶回去,见他一面。
哪怕,此生与他,真的再无缘相续。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如风,伴随了她整个苦难的少女时期,她的苦,她的乐,全都与他分享。
她曾视他如生命,曾经非他不嫁,而如今,她睡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他拥着另外一个女人在怀。
她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爬了出来。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每每想起那些事,想起她与他,再无可能,便是撕心裂肺的难受。
千陌,大概是察觉了绮罗的异样,将她的脸抬起,看着她湿漉漉的脸颊。
她的眼睛微微的睁着,并不看他,只是看着他的前胸,小小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你是害怕了?”他带着不确定,哪里会知道,她是为着突然想到的如风而痛苦呢?
“也许吧。”她掩饰着。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双眸,深深的看着绮罗,他不怀疑,却也未必相信。
只是有的时候,难得的糊涂,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太过清醒,只会看清太多世间的丑陋。
晚上,很快就到了,绮罗,被女佣按照小莲的样子,打扮好了,蒙上了面纱。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身形也相差无几,加上是黑夜,王君未必会认得很清。
千陌将一把短柄小刃交到了绮罗的手里:“这把,是父皇在我登基为太子时赠送与我的,它削铁如泥。”他说。
绮罗点点头,将短柄小刃,藏进了衣袖之间。
“记住,不要犯险,若是王君认出你是假冒的,立刻就逃,我会尽量在你的身边的。”他不放心似的的。
绮罗再次点点头,朝千陌笑了笑。
他很紧张,或许他自己没有察觉,可是,她去分明的感知了。
朝他微笑,也是希望他能不要那么紧张,况且,王君又认识他。
千陌和云际,都打扮成了赵飞虎的运送银两的官兵,护送着在前面的车辆,这样子,方便监视赵飞虎。
银两的车,除了第一辆是装满了银两,其他的车子,装载的,其实都是石头,这自然也是千陌的主意。
深夜时分,王君果然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