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这么有钱?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又赚了呢?
每每听到这种“粗鄙之语”,蓝彩仕都恨不得含泪咬床单,太可气了!
太气人了!
“先生气度不凡,定是谪仙来的……”
“哈哈哈哈哈,伊只小细娘,说话几好听。来来来,这甜兮兮的嘴巴,让吾看一看,是哪能长出来的……”
“先生弗要逗奴嘛。”
听到这个声音,蓝彩仕要给“千金一笑楼”一个大写的“服”字。
居然能在南海这个地方,找到会说太湖口音的头牌,老牌国营企业就是不一样!
尽管现在是合资了,但这职业操守,是真的强啊。
笃笃笃。
敲了敲楼梯口的门,三挂珠帘三道门,蓝彩仕在第一道门,隐隐约约,能瞧见糟老头子满脸的口红印。
他就是心疼啊,一个口红印,不用想,一百块!
谁亲的越完整,谁就能多拿,上不封顶……
“小蓝来了?进来进来进来……”
“是,先生。”
蓝彩仕收拾了心神,这才进去,就见麻将牌早就重新摞好,糟老头子的位子搞得比龙椅还宽阔,左右各坐一个妙龄女郎,姿色绝妙不说,更是身材火热。
好在蓝彩仕见怪不怪,这种场面,他见了都不知道几百回,以前还会面红耳赤有些羞涩。
现在……就这?
“哎呀,又输了,来几张大票子,随便发发。”
“是,先生。”
面无表情的蓝彩仕,慢条斯理地从公文包中,摸出来一叠纸片儿,一沓就是一万,略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拿了五沓出来,然后小声问道,“先生,五万。”
“再来五万。”
“是,先生。”
蓝彩仕还好,但周围的女郎们,都是直接没了声音,哪怕刚才还在婉转送情的娇俏花魁,此刻也是没了声响。
“摸牌吗?赢了我这个老头子的钱,就想不玩了啊,不行,继续玩,决战到天亮!”
兴致勃勃的糟老头子,眼神都眯成了一条线,周围莺莺燕燕,好不快活。
而那些个原本觉得是过来赚辛苦钱的海南歌姬,此刻眼中,哪里有什么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这牌桌边上,分明就是一个龙精虎猛、英俊潇洒、多才多艺的十八岁少年郎好么?
“陆相公~~奴的私房钱,弗多个嘛~~”
“哈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陆龟蒙眼睛一亮,一把摸着下家女郎的小手儿,来回摩挲道,“出来玩,就是要快活嘛。吾把恁一千块,三家全是一千块,弗称弗光,好伐?”
公平,实在是太公平了!
旁边伺候着的蓝彩仕,嫉妒得发狂,三个陪打的妓女,居然都能混个一千块的赌资,这真是……太让人嫉妒了。
蓝彩仕稳住心神,心说也就是这年头没有变性的法子,否则,不知道多少人,得追着这个糟老头子舔啊。
而现在,当听说陆龟蒙可能要去西福州,西福州大大小小的地头蛇、过江龙,已经提前抵达杀龙港,为的就是打听一下,“甫里先生”到底有什么兴趣爱好,也好提前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