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的重视。
与乔家那位二少爷比起来,他真是处处都占着先机,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倒是安安静静的,整日冷冰冰,没有一个笑面儿,仿佛他的人生就不值得高兴一样。
她道:“那大后天我等你和我联系。”
乔亦寒微笑点头,他道:“今晚由我来,下次让你做东好了,只盼着你不要请我们吃一些面条之类的。”
小白轻盈盈的笑了起来,道:“怎么可能啊!我是那么抠门的人吗?”
乔亦寒笑了起来。
等傍晚的时候乔亦寒送小白回家,小白与他两人一同前行,感觉傍晚的微风扫过脸颊,有些痒。
她歪头道:“我不喜欢秋天。”
乔亦寒“哦”了一声,道:“我却十分喜欢秋天。”
小白:“为什么啊,秋天那么萧瑟,仿佛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的呢?只给我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乔亦寒失笑摇头,感慨小白还是一个小姑娘,即便是她挺厉害的,但是依旧是一个小姑娘,他说:“月有阴晴圆缺。更何况是季节,其实什么季节与萧瑟都没有关系。我倒是蛮喜欢秋天,因为正是一个秋天,我有了新的生命。”
小白有点不明白这个话,她一点都不明白,不过就算是不不明白,她也没打算多问,有些话是不能问出口的,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那么熟悉。
“哈切。”小白打了一个喷嚏,揉揉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冷的样子。
乔亦寒细细看她,即便是这样的日子里,她仍旧是只穿了意见很单薄的连衣裙,虽然女孩子穿连衣裙很正常,爱美啊!
可是她这样的,还真是没有,她穿的太少了,有些老人家都穿了薄毛衣,十月末的日子里。她仍是一条单单的连衣裙。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小白,“穿上吧。”
小白一个迟疑,问道:“为什么给我啊!”
这样问倒是让乔亦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笑了起来,“你不冷吗?”
小白有点冷,不过倒是觉得还好,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热,所以一贯都穿的少,宁愿让自己冷一点也不会让自己热。
她忘记不了火烧在身上那股子灼热。
她道:“我还好,你穿着吧,我天生比较抗冻。”
这话说出来,乔亦寒突然就挑了一下眉头。
小白一下子就察觉这句话的不对了,小白怕冷,她根本就不抗冻。
往年她与小白一起,她总是早早的就穿上了大的毛衣,将精致的小脸蛋儿缩在围巾里,而现在的纪小白,她不喜欢围毛巾,不喜欢穿很厚的衣服。
“别感冒了,之前那次你不就感冒了么?”说的是救他那次。
小白想了想,终于接了过去,心中明白乔亦寒的好意,乔亦寒这个人真是……他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做事儿却又不是,这样一个人真是给人十分两极化的感觉。
他表情冰冷,沉默寡言,偶尔说话也带着几分的刻薄,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心肠却又是好的。
她轻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乔亦寒挑眉,没说话。
小白道:“你是怕我被训斥,你知道,如果我和你凑在一起,按照我祖母和父亲那些贪慕虚荣的人的行径,他们是断然不会惩罚我的。”
这一点,小白已经知道了。
乔亦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言道:“天黑了,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我是为了你好。”
小白意味深长的笑,不拆穿他的假话。
纪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等到小白回来,已经看纪远等在了门口,纪远之前拧不过小白先走了,回家就担心的不得了,听到小蝶和陈家俊被抓进警察局,更是担心小白有什么,只是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都放了下来。
乔亦寒看起来倒是靠谱的。
他道:“谢谢你送舍妹归来。”
乔亦寒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纪远感慨道:“他咋这么高冷啊。”随即又倒豆子一样言道起来:“小蝶是怎么回事儿啊!二叔和二婶已经去警察局了,祖母也是板着脸,似乎是很不高兴,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事情弄成这样呢。”
纪远心里清明的知道究竟是谁干的,也告诉了小白,但是不想这件事儿陈家俊怎么又被牵扯进去。
他道:“如果我们两家这次闹得不好,怕是小蝶嫁进陈家有碍了。”
这般一想,他又觉得,小白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希望小蝶不能顺顺利利的嫁到陈家,狐疑的看向了小白,小白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他又觉得不对,小白根本就不可能喜欢陈家俊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打起好哥哥的精神,道:“这件事儿,一切有我,进屋之后你不要多说,祖母不管说什么,你都暂且守着,哥哥会帮助你的。”
小白扬头,轻声问:“我需要什么帮助?”
纪远道:“总之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白这下子是真的笑了起来,她心中一道暖流滑过,如果说这个纪家还有一丝温情,俺么大抵也就是纪远对她这个妹妹的好了。
纪远这个人,心地是好的。
她轻声道:“你们都挺有一丝的,一个两个的都担心我被欺负。其实谁能欺负我呢?我不欺负别人就别人就很好了。至于祖母,那里我自然有话要说。”
纪远是不明白这个妹妹的,他不明白小蝶为什么非要这样的,但是妹妹差点被人害死,他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的。
兄妹二人来到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此时正在念经。
小白总是不理解这个行为,没有一丝的仁慈之心,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念佛诵经,不是很可笑吗?
难道就觉得佛祖是好忽悠的?还是说坏事儿做多了,想找一点心灵上的平静?
她不懂。
小白微微一福,“祖母,您叫我有事儿么?”
老夫人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跪下。”
小白想了想,跪了下来。
老夫人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你作甚就要将她弄到警察局,而且在酒楼里这样败坏自家妹妹的名声,你做的好,你做的真好啊!”
小白真是莫名就觉得很好笑,她败坏纪小蝶的名声,纪小蝶的名声需要她来败坏吗?
而且谁问过她的名声呢?
她认真道:“那敢问祖母,我说的哪句是假。”
老夫人一愣。
小白继续言道:“他们两人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在乔大少面前出丑,我就不能还击么?敢问,我说错了那句话,我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们敢这样说吗?”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小白继续言道:“我承认,我骂了小蝶,我也骂了陈家俊。但是他们进警察局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品尝结下的果子。我让他们那样说了吗?还不是他们自己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他们想要害我,甚至可能与害我的事情有关,我没有报官已经是我仁慈,他们之所以被抓走是因为展总捕头听见了他们的话。难道你还不能让人抓嫌疑犯吗?”
老夫人上下打量小白,缓缓道:“你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又善辩论了。”
小白摇头:“我没有伶牙俐齿,就算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是大活人。可没什么人是傻子。我中毒的事情我已经可以不计较了,但是现在又是做什么?绑架?就这样恨毒了我吗?祖母真的觉得这样智商的人能够振兴纪家吗?”
顿了顿,小白继续言道:“还是说,祖母觉得可以靠得住陈家?陈家是谁能靠得住?陈家俊?纪小蝶可以笼络住陈家俊吗?我说句难听的,陈家的生意,陈家的任何事儿,陈家俊他都做不了主。陈安惠事事都能掺和一脚,你以为她是图什么?真是为了给家产给她弟弟?”
“纪小白,你这个孽女,你给我出来!”纪二爷似乎回来了,大声呵斥道。
小白面不改色。
老夫人说:“继续说下去。”
小白轻笑:“陈安惠能够算计荣家谋夺荣家的家产,只为了一个乔亦轩,她就不能将自家的家产双手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