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月牙白的长跑,绣着银色的松竹,他的脸些许苍白,夹带着淡淡的病态,那一头乌发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又给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他五官极美,各个都如上帝亲自雕塑的艺术品,尤其是那双眼。既有丹凤眼的狭长,又有桃花眼的迷醉,闪闪烁烁的眸光更是如阳光洒在碧波一般,令人心神荡漾。
此时,这个让日月都自惭形秽的男子正定定的看着陆云汐,不知在想什么,末了,他道:“陆姑娘。”
他的声音竟是比天籁还要动听几分,嗓音富有磁性,又带着男子独特的醇厚。
陆云汐闻而不觉,回他一句:“三皇子。”
他们该认识,也不该认识。
“陆姑娘这是从哪里来?”
“天香翠阁胭脂铺。”
“陆姑娘好悠闲。”
“不及三皇子自在。”
“左相府距此只一条街?”
“诚您所见。”
“若退往西街还要多走两道巷子?”
“……”她淡笑,不语。美目在外,格外迷蒙。
“玄一,退往北街,让陆姑娘过去。”
“谢三皇子。”
陆云汐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前行,在交叉口,风从侧面吹过。吹动了一边的帘子,陆云汐见楚寓轩仍保持方才的姿势看着她,出于礼貌点了点头。
不过目光却随着他的银色长袍到了远方,那轻微的滴答声让陆云汐轻笑。
陆云汐走后,玄一不解的咕哝:“就算主子现在不能骑马,可坐个马车被人挡了路也太倒霉了吧。主子,您怎么让他们过去了?”
“玄一,你不觉得她似曾相识吗?”
“谁?”
“陆云汐。”
“哪个?”
“方才与你斗嘴的丫鬟的小姐。”
闻言,玄一的脸一下冷了下来:“不觉得。”
“……”
“主子?”玄一见半天没动静了,疑惑出声。
“没什么,快些驾车,母后该着急了。”
语闭,马车驶出,风起,花也落。
陆云汐回到相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她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徐管家正恭敬的站在一旁,移步走了过去,“徐管家,你可知今日之行我为何要与你同去?”
徐管家未想陆云汐会问他这么一句,琢磨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在他眼里,陆云汐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幼儿,有时甚至还犯蠢犯傻,被薛姨娘母女使唤得没个大小姐应有的模样。可今日……她不仅仪态端庄,举手投足之间露出高贵,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就让他讶然,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未知人事的少女,而是饱经苍桑的贵妇。
陆云汐见他踌躇不敢开口,心里就有了主意,笑说:“徐管家跟在爹爹身边多年,这情谊并非一般人比得了的。”
言尽,她步步生莲,向后院走去。
徐管家被她这一点,很快便转过弯来。陆云汐这是在给他提醒!他提起手中的药,摇了摇头。
陆家如日中天,包藏祸心的人肯定也不少,这包解药就是一个警钟。大小姐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尽早让丞相脱离危险,而一路不加掩饰的作风为是对他的信任。
长大了,小姑娘长大了。
徐管家乐呵呵的笑着,准备把解药给她在厨房做事的妻子,好方便料理丞相的一日三餐。
陆云汐并未去听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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